人们聚集于村落广场,互牵着手,邪恶典籍化作烈焰,燃烧照明,肉香酒甘混做一团,人们歌颂,人们赞叹,戏子舞起。
【未现的王之出世时?
湖神言,汝之道路将充满黑暗。
亡者镇守著那道路通往海岸。
绿皮掠夺丰满的谷仓。
骏马与骑士今何在?
号角憾地今何在?
钢盔与铠甲今何在,
那飘扬金发今何在?
春意、农耕、金黄的玉米今何在?
死亡阴影飘落
所有光明消失,
王,吉勒斯!王,吉勒斯!
巴托人之情义,
就是真王之力!
赛纳尔河、格理梅斯河上银光闪耀
在那湖神的花儿显在大地上!
绿草茂盛,在那海风吹拂下
白色的百合摇晃,
战鼓和刀剑的银锋在风中摇曳
在那巴托的翠绿大地上,
在海风吹拂下!
在大地阳光下,
如春天繁盛百花开,
树茂水流如盛夏,
百鸟欢鸣齐飞来。
万里无云夜空蓝,
摇曳生姿柏树旁,
精灵遗迹化城堡,
茂密枝叶闪星光。
千里跋涉终停往,
黑暗气息将我敌。
参天战功未能覆,
伟峨群山无法遮,
万影群舞仍未歇,
湖神闪耀永不逝,
此刻奋起仍未迟,
鼓起余勇趁此时。
向大海,向大海!猎鹰鸣叫哪时!
战旗吹动,浪花飞扬啊!
往西,往西,圆圆的太阳正落下。
波尔德罗,波尔德罗的巨舰,你听见他们的呼喊吗?
是否就是我那先离开同胞的声音?
我会的,我会离开那生养我土地;
我们的时代正要来临,我们痛苦的日子已经过去啦!
我会孤单的航向那敌人阵吗!
在最后的湖畔上甘甜安眠呀!
消失的荣誉,声音甜美,
在里昂尼斯,在人类永不恐惧的地方!
鹃尾花永不凋落,是我同胞永恒的故乡!
歌唱吧,巴托的人们,
兽人的入侵已瓦解,
战争恶兽已经崩溃。
歌唱吧,欢庆吧!国王身边的人们!
你们的坚持没白费,
圣杯骑士终会胜,
国王胜利翱翔,他将凯旋。
歌唱吧,庆祝吧,巴托的孩子们,
国王将再临,
他将重回你们身边,
一生一世不改变。
干枯圣杯将再起,
他将置其于高处,
骑士必受祝福。
所有的人们,欢唱吧!
破疑惑,穿黑暗,向光明,
拔长剑,阳光中引吭歌,
希望重燃,献出己身;
超越死亡,征服恐惧,消弭末日,
克服失落,征服生命,永恒的荣光
吉勒斯国王,啊!斯诺夫,兰杜因!
我们依然记得,
虽然在这遥远的湖边
那西方女神脚下灿烂的星光。
四通又八达,川流又不息,
到时会怎样?我怎会知道?
红红火焰照我心,
国王长眠圣湖旁,
他说,我的脚儿还不累。
未来险阻谁能料,
如若危险突出现,
唯我二人能得见。
剑和骑枪,杯与荣耀,
好好欣赏别放过呀!别放过!
如巴托之敌来侵犯,吉勒斯国王依仍在!
迷雾和黎明,云雾和阴霾。
终将隐匿不得见呀!不得见!
炉火和油灯,甜肉和面包,
吃完立刻扑上床啊!扑上床!
白雪!白雪!圣洁之女士!
安眠吧,在那巴托国王安息日之后!
安眠吧…在那巴托国王安息日之后!】
歌谣歌唱,美酒甘甜,罗埃尔坐在远处,既享受,亦孤独,唯喝那葡萄酒时才稍微松懈。
旁还坐着两位美人,依着月光,让人羡慕。
卡洛马是主角,却挤开人群,走到那孤僻的一桌。
“兄弟,我想请你给村子致词。”
罗埃尔想都没想,拒绝。“不要。”
卡洛马见他如此,便坐在木桌旁,他很清楚面前人的意志有多坚定,却还是说。
“如果你在追逐自我的旅行中疲惫了,你可以放弃一切,我这里会欢迎你的。”
“但我也清楚,兄弟,你会成大事,天大的,我曾见过阿奎坦公爵,他和你很像。”
“我不识字,说不清,但你们这样的人总有说不完的故事,做不完的恩怨。”
“有时,一笑断恩仇,比纠结在漩涡里面更加重要,这是就是农民的巴托智慧。”
他又呆呆一笑。“说多了,干杯,干杯!”那有什么领导人的模样,像个不知怎么照顾朋友的家伙而已。
罗埃尔抬起葡萄酒杯,艾丽玛拉也红着醉醺醺的脸,艾莲娜也突破社恐,举起酒杯。
“为了巴托尼亚!”
三人一起说道,只有艾莲娜来了句。“为了艾索洛伦!”
罗埃尔一下呆住。“喂喂喂,你这样说,酒就不对劲了!”
“这样,我们重新来,可以吗?”
艾莲娜点头,他们便抬起酒杯。
三人说。“为了艾索洛伦!”
艾莲娜说。“为了巴托尼亚!”
沉默…
罗埃尔红着脸。“咳咳,为了巴托尼亚,和艾索洛伦,可以吗?”
三人点头。
“为了巴托尼亚,和艾索洛伦!”
“为了艾索洛伦和巴托尼亚!”
“为了森林和巴托尼亚!”
“为了巴托尼亚和艾索洛!那什么,我忘了…”
四个人就没有一个统一的…
第二天,罗埃尔难得睡到了中午,他醒来时,屋外正在狂风大作,貌似起了大雨。
艾莲娜和艾丽玛拉就已经打包好了包裹,还有卡洛马,他冒着雨从村子里来的,衣服湿的干净。
并提前找木工打造了一台带有侠盗标记的篷车,可以让马儿拉着,让他们不需要风餐露宿。
他再神神秘秘的将包裹在布匹里的什么东西给了罗埃尔,那是一块雕刻细致的兜帽标志,代表了巴托尼亚的侠盗们对于这人的尊敬。
“再见了,朋友们,希望你们喜欢自由万勒徳,你们随时可以回来。”
罗埃尔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比了个大拇指…此刻也雨过天晴,当他离开村子,就这样,他又“失去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