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西格玛开辟帝国,吉勒斯平复绿皮,伟大的人建立国度开始,人类便离开了荒野。
用木头,岩石围绕出自己的世界,用所谓的文明和野蛮于恐惧和怪诞划出界限。
之后踏出文明圈子的,要么是疯子,要么是英雄,也可能两者都占。
罗埃尔在森林远处划出了分界线,让领中农民先搭建营地,防止攻坚不成,变成长期战斗没有地方补给。
再吩咐十名左右的冒险者,跟着诺克爵士进行斩首,起码他是这样说的,但给诺克的地图上只有地精堡垒,他大概一辈子也斩不到指挥层。
他此刻拿出葡萄酒,语重心长地说着。“爵士,我不太喜欢你,但是这次任务没有奎那利斯的英雄真的不行。”
爵士喝了一口,脸颊红起。“好!让我们砍杀那些玩意。”
内疚感…罗埃尔自有许多,并且爵士的加入也会让战斗安全许多,但…
那间谍的阴霾就如同挥之不去的暗算,在他的内心乱动,他无法相信别人就更别提搭伙了。
如果不是男爵具有绝对的力量和责任,也没有动机背叛,不然他甚至会直接放弃行动。
鬼使神差的,罗埃尔突然说起了一件事。“爵士,你知道吗,在波尔德罗有句俗语,叫酒杯里的漩涡,意思是因为酒精产生的争执。”
“但是很奇妙,我们没有,甚至因为酒,我们的关系更好了。”
“但我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因为一件不确定的事情骗你了,你会怎么样?”
爵士喝完酒杯里的兑水白兰地,想了半天。“嗯,我有点不确定,你是在担心那件不确定的事还是担心骗我,或者两点都有。”
“这样说吧,我的父亲不是一名传统的贵族,他更加像一名商人,为了生活奔波,他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矛盾。”
“最后他找到的答案就是,别多想。”
“有事,事情并没那么复杂,反而是人把它复杂化了。”
“所以,我不会怪你,也不会担心那个不确定的事情,未雨绸缪不适合很多事,就算它可能是正确的。”
罗埃尔被说服了,吗?
他依然担心那代价,只是将自己的号角再次递给爵士,并嘱咐到。“这次行动用不上它,但是它依然是好的救援信号,朋友。”
爵士把玩着这代表胜利和生存的友谊号角,很多东西原本并没有价值,只是经历让它改变了,人也是如此。
“你这家伙…”他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呆傻的笑了笑。“肏死那些绿皮。”
罗埃尔反驳。“你tm口味真重!”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相视一笑,罗埃尔便又吐出一句。“活下去。”
聊完后,两队人马就分开,潜入那森林之中,罗埃尔作为指挥是处于队伍后排的,艾丽玛拉在身边警惕。
他看着地图,确定那森林复杂曲折的道路没有走错。
因为有明确的位置标记,地精的堡垒已被提前指出,那是个破破烂烂的石头和枯叶叠出来的东西,只要游侠们潜入旁边,蹲着进入就能轻松铲除。
说到底,这样的结构是为了防御人类部队正规军从兽人的小道上经过,却不是为了防御敌人的潜行,堡垒内部的视野有限,并且杂乱的地精私人物品摆满了里面。
如果有骑马的骑士路过,它们的毒箭就可以毁灭坐骑,甚至杀死骑士,可以有效的阻碍行军,也看得出来,这里的战争老大对于巴托人的了解十分深刻。
而一路上,这样的据点不少,清理起来也不难,猎人和游侠只需要靠近附近,没入里面,用利刃割开地精的喉咙就能占领里面,并且无声无息。
兜帽,利刃,长弓,巴托尼亚的猎人和游侠们如鬼似的绕道地精们的身后,值得一提的是,这次行动唯一的人员受伤是因为一只地精把枯枝烂叶放在地堡做了个床。
那个狭隘的空间因此完全没有阳光,甚至无法看到外面,因为太黑,一名猎人在里面摔得鼻青脸肿,也差点让那名地精跑掉了。
当地点上大部分的堡垒消散,路过的地精巡逻队也被拔除,这群该死的绿皮们也被冒险者干掉了差不多四五十个。
但是这听起来夸张的数量对于一个绿皮部落来说可能还没小子杀死的地精数量多,毕竟部落里的消耗是日积月累的。
并且这群地精大概都算不上战士,这次行动取得的作用也仅仅是杀死了一群可以快速补充的后勤而已。
罗埃尔侧耳听着什么,太阳西下,他很清楚自己到了什么位置。
是史奎格的喘息。“大家,把准备好的泥丸涂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