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银星看着墨子,努力装做渴望的样子。
“他们在那里的防空力量稍显薄弱,你得帮我们研制远距离导弹。”
“在之前时候,我们就已经其实要你研究这方面的东西了,但直到现在,才能把真实目的告诉你。”
谢银星思考了一会,墨子看着他,皱了皱眉头:
“怎么,做不到吗?”
“不是,只是建造这样的东西的话,还是需要很多资源的,而且还得需要科研团队。”
“这没问题。”墨子表情缓和了一点,妲己耸耸肩膀继续靠着。
“组织里面还是有一些企业家的,他们的资本还很多。”
“而且在之前伊文斯(前ETO重要成员)死之前还留下了一笔钱,其他的拯救派某些地方还有,我们悄咪咪转过来了。”
原先的地球三体组织中有三个派别:拯救派、幸存派、降临派。
拯救派是想拯救三体文明,幸存派是想在三体人降临的时候幸存下来,最后的降临派,则是现在的ETO全部,是极度恐怖的反动组织。
“那还有一个问题。”谢银星说,看到墨子还是没有比较讨厌在认真听。
然后说:“其实也许不需要远程导弹,中程弹道导弹估计够了,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虽然是的,但是秦始皇还想要打天上的。”墨子扣额头上的痘痘,虽然只有那一个。
“...地空导弹啊,是准备想打卫星还有以后的太空军吗?那有些不切实际了。”谢银星摇头。
“那就先不提这个了,任务交给你了,你就先准备好图纸相关的吧。”
“以后如果有问题,可以到三体游戏里面去——就到秦朝宫殿门口会有人接应你的。”
其他人也开始被交代任务起来,那位哲学家主要负责部分沟通、战略部署。
妲己是干技术解释的,到时候还要和各个地方说明,此外还有改进病毒等工作。
“你不是要队员吗?爱因斯坦最近没地方住了。”
“你带着他吧,正好一起,有事情可以游戏沟通。”
爱因斯坦看向谢银星,谢银星还是点点头。
墨子还说:“费用自己解决,组织只会报销一点。”
“所以智子什么时候给我们用啊?”妲己噘着嘴巴还装着年轻女性呢。
甚至还有意撩起一点上衣,可惜在场者没人看她,其他人暗地里对于这样女人卖弄风骚很鄙夷。
“游戏太麻烦了,上次开会正起劲的时候突然乱纪元了,亚里士多德突然半个身体被扯到天上去,吓的我要死,结果发现我早就比他先碎成一团了。”
墨子立刻回应道:“智子不是谁都能调动的,你想拥有使用它的权限,那得等你为组织先把任务干好先!”
“它平时用来主动跟你们沟通就够浪费了,多点时间见识那些军事高层不好吗?”墨子烦躁无比,自己“啪”的一声靠着椅子不耐烦的看着诸位。
“我已经向主请求把控制权交给真正需要的人,马上面壁计划就要开始了,到时候智子见你们的机会会少多了。”
墨子哼了一声,不屑的透露自己的不满。
“啊...我希望哪天主能问问我就好了。”妲己抱怨的说。
“不过主还是提出要再和你们多沟通,用智子观察一下。”墨子说。
那估计是因为主还不相信ETO里面的人吧,思维不是透明的生物,对它们来说的确是太可怕了。谢银星想。
“爱因斯坦,你怎么不说什么话啊?”妲己又开始在挑逗别人了。
“少说话,多干事。”爱因斯坦平静的说,墨子盯了他好一会才说:
“和组织里的人多沟通一下,对配合有好处。”
集合结束,墨子站起来满意的向大家宣布:“后天晚上十一点请在游戏里的秦宫殿集合,好了,大家可以走了。”
——
回去的时候......
行星防御理事会第十九次会议将进入最后议程:公布最后入选的面壁者名单,并宣布面壁计划开始。
三体人将要降临入侵地球,他们发射的智子可以探测到人类的任何行动轨迹。
当所作一切被敌人所知,人类所保存的最后隐私,将是自己的思维。
计谋、伪装和诡计是人类最后的武器。
面壁计划,就是选定一批战略计划的制定者和领导者。
他们将永远隐藏自己的思维,不与外界进行任何的交流。
真实战略思想、完成的步骤和最后目标只在他们的大脑中。
要么在黑夜来临被人破壁;
要么赶在胜利前夕守住秘密。
误导和诈骗将是独属面壁者的战斗,他们将获得人类绝大部分的资源。
用自己的一生来守护家园。
这,就是他们的责任。
谢银星看着新闻,想到的只是以后剧情会发生什么。
爱因斯坦和他一起坐在公交车上面,车上现在人不多,这个时候刚刚过了下班高峰期。
只有零星几个人坐在旁边,那几个人在说什么,那个军事部长面壁者的能力肯定很强之类讨论的话。
“你叫什么名字?”谢银星打招呼似的问。
爱因斯坦戴着眼睛,犹豫要不要说出来,最后还是说了:
“林逾静,林是森林的林...其实就是王籍的《入若耶溪》中间‘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里面节选的。”他说,看着玻璃外面。
“是个偏女性化的名字啊...我叫谢银星,银是银河的,星就是星星那个的。”谢银星说。
林逾静总是很安静,不怎么说话。
“看得出来你父母都是文化人,这个名字其实不错。”
“是的,但他们都死了。”林逾静平淡的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死在十一年前一个燃烧的高楼。”
“啊,抱歉......”谢银星这里还真没想到,不过加入这个组织的,确实大部分脑子都不太正常了,一般有惊人的过去才会变成这样的吧。
“他们只是那里的两个有点知识的工人而已,一个在安全部门,一个在环保部门。火灾发生的时候他们组织救援,把其他人都救出去了,但自己被困在火里了。”
林逾静冷淡的说,谢银星在简单的话语中感受的颇深,看来他也是个可怜人。
“他们把自己的防毒面具都给其他人了,自己说:‘国家会来救我们的,你们走吧。’”
“但,”
“救援到的时候,他们身上已经全部变为焦炭,闭着眼睛没有再醒来。”
谢银星摸摸自己下巴,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