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辛染一出电梯,前台便拿出一束大花束,连忙叫住她。
“叶老师,有您的花。”
叶辛染脚下一滞,走了过来。
她看着眼前的这一束向日葵花束,微微一怔。
这一生,也只有他,知道自己喜欢向日葵。
向阳而生!
随即,她取出花束中的卡片,卡片上写着:小染,生日快乐!
没有落款,她也知道,这是谁送的花。
她欣然地抱着花束,出了办公楼。
她坐在车上,想了想,给秦景泰发了两个字:“谢谢。”
没一会,一个熟悉的号码进来。
她用蓝牙接起电话。
“小染,今晚有空吗?”他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叶辛染有些意外,今天他竟然在这里。她拉着安全带的手一顿,说:“我——有约了。吃好饭估计要九点了。”
“那我们九点见一面吧。”
“好。”她坦然地应下。
二十分钟后,叶辛染看着眼前的三个年轻人,嘴角噙着一抹笑容,说:“谢谢你们!”
“师傅,快请座。”伍梓婷热情地上前帮她拉开椅子。
“师傅,生日快乐!”花飞飞率先拿出礼物。
陈双源与伍梓婷连忙接上。
“其实,大家一起聚聚就可以,让你们破费了。以后可不准送礼了。你们呀,好好干,努力干出一番事业,师傅才是最开心的。”此时的叶辛染说话的口吻像极了长辈。
“嗯嗯,我们都记住了。”伍梓婷一听,浅浅地笑应着,“师傅,快动筷子。”
“你一说,我还真饿了,大家都拿筷子,一起吃。”叶辛染忙拿起筷子,说。
四人说说笑笑的,其乐融融。
陈双源心中惦记着请教之事,忍不住地插了一句:“师傅,我有一事想请教于您。”
“你说。”
“就是客户老不付款,催款的时候电话总不接,这种情况,不知您有什么好的建议?”陈双源说出心中的问题。
“这还不简单。”花飞飞一听,咧嘴一笑,调侃地说,“你可以找个漂亮的女子,专门端客户公司门口,打扮妖娆一些,别人到时一问,让她说:你们老板欠我钱。”
“噗——”
伍梓婷一听,直接喷了口中的饭。
陈双源闻言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花飞飞。
“就你损招多。”叶辛染没好气地瞪了花飞飞一眼,回到正题上,“你别听她调侃。这种事,切不可走旁门歪道。你可以上门催,但要记得给人留三分面,也要给自己留一分尊严。你要找出人家为什么不愿付款的本质原因。咱们做的是服务,而且又不是一次性可以终结的,很多时候还能引申开拓出新的项目,而且往往客户对我们的评价就是最好的口碑。当然,最坏的结局就是走司法程序。这一块我个人觉得,你可以跟陈总多取取经。”
听到这些话,陈双源自知再问下去也合适。
四人聚餐结束之后,叶辛染抬手看了眼时间,刚好九点。
这时,她的手机准时响起。
“小染,你这边结束了吗?现在方便吗?我过来接你。”
原来,他一直等着自己。
叶辛染嘴角弯弯,温和地说:“你在哪?我过来吧。要不我们东湖见吧。就是广场对面的这个大门。”
“行,一会见。”秦景泰心头闪过一抹小跃雀。
他原本就想得很开,哪怕就当最熟悉的陌生人也行。
哪怕自己再不甘心,他也见不得她伤心难过。
这次,他尝试着送花,想不到,她竟然没有拒绝。
他的心思微妙,忍不住的自己一顿脑补。
她是不是不生气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还有机会?
他比她提前一步到东湖,目光搜寻着来来往往的人。
叶辛染远远地看见这一抹熟悉的身影,迎了上去。
“等了有一会吧。”她明媚一笑,说。
“我也刚到。要不我们去湖边走走吧。”他轻声地说。
叶辛染点了点头。
夜晚的东湖,微风拂面,两人沿湖往上走着。
这个时间点,游人并不多。
夜间的湖面很安静,闪闪的灯光,轻柔的音乐,以及小喷泉,一阵祥和。
“其实来这边这么多回,一直没好好地停下来瞧瞧这里的古迹。”他边走边找着话题。
“哦。”
“准确来说,我可能对这种景点不是十分感兴趣,现在的人们总借着古这个字,实际上商业化的痕迹到处可见,太浓了。本来这湖挺美的,而且那边的有一城墙 好像明朝的。”他指着不远处的长城。
“你倒是挺了解的。”她顺着他指的方向,说。
“我在电视上看见过。”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走着,繁华的城市,将整个湖包裹在最中心。
湖边路旁的霓虹灯光一闪一闪的,偶有车子慢慢行驶着。
迷人的醉夜里,显得这样的宁静。
秦景泰时不时地看向身旁的人,要是能这样走一辈子,该有多好。
“你这次是来出差吗?”她突然问。
“嗯。”他好想说自己是特地来找她的。可他又怕自己给她压力,话到嘴边直接回了一个字。
“那你要不早点回去休息吧。”她转过头来,说。
“没事,还早呢。”
“熬夜不好。”她笑了笑。
她这是在关心自己!秦景泰眸中闪过一抹惊喜。
“嗯。我以后争取不熬夜。“他的内心一阵喜滋滋的,忙应着。
“关于公司咨询项目的事——”她提及公事。
“咱们今晚不谈公事。本来想给你过生日的,来得匆忙,也没准备什么礼物。生日快乐。”
“你这是提醒我又老了一岁吗?说实话,年纪越大,越不想过生日。”她浅浅地笑了笑,说。
“祝你永远十八。”昏黄的路灯下,他真诚地说。
“谢谢!”
“小染,你在我心里永远是十八。”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低沉的声音中透着一抹迷人的诱惑。
“好吧,你就记得我美好的年代。我都忘了那些青葱岁月了。”她感慨地说。
一晃时间过得好快,两人加起的来年纪都有八十多了。
永远十八,仿佛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