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听着李修齐的话,心里顿时感觉舒心了不少。
也对,侄儿是坑那皇帝陛下,跟我窦二郎有什么关系?
而且侄儿还如此的为某着想,有如此大的生意还不忘带上某,顿时心里也舒畅了许多,随即大手一挥,豪气干云道:
“没关系!既然皇帝陛下是最好的人选,那么也不必考虑了,就选他吧,反正他也能享受到莫大的利处,既然如此,那么多做点什么也是应当!”
听窦叔叔又变了口风,李修齐顿时有些无语,看来窦叔叔和陛下的关系也只是有点亲近,但不多。
随即李修齐也不在谈论这个话题,而是问起了其他的问题:
“窦叔叔,你来看我这么多次,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窦叔叔住在长安城的哪个坊呢?正要打算等除夕后过去拜访一番呢。”
正在涮火锅的李世民闻听此言,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而一旁的李丽质,也看着她阿耶。
“等到时你来的时候,自然便会知道某住在何处了。”
说完后也不多言,自顾自的继续涮着火锅。
李修齐以为是窦叔叔担心他不熟悉坊内街道,找不到详细的地址,到时会派人前来接引,所以也不在多问,点了点头,也陪着李世民和李丽质一起在这寒冷的冬夜里涮起了火锅。
...
今日是中浣,不用去当值,难得一次休沐的房玄龄在家和妻子卢氏闲聊。
“遗爱还在房中未出吗?怎得又闭门不出了?前些天还和太子一同出城游玩呢。”
房玄龄对于他这个次子有些恼火又无奈,一天到晚整天闭门不出,就待在他那个小院子里看书。
虽然看起来挺用功,但是那书本就不多,几乎都被翻烂了,而且此子还不爱和人说话,半天打不出一个屁来,最让房玄龄来气的是这小子居然在他的房里养了一直公鸡。
整天抱着那公鸡坐在小院去翻那不知道翻了多少遍的书,每次看到此景,房玄龄就想拿扫把抽死这次子。
是的,只是想想,因为妻子卢氏太过溺爱孩子,导致房玄龄想纠正自己这次子,却每次都被卢氏阻拦。
“遗爱只是面皮薄,不好意思和他们一起厮混,难道不好吗?”卢氏一边手里做着女工,一边为自己的次子鸣不平:
“遗爱整天读书还碍着你事了?你这个当阿耶的怎么就不能盼着他一点好,哪有像你这样当阿耶的?整天要把自己的孩子往外撵!”
房玄龄听着自己妻子絮絮叨叨的在那不停的袒护次子,哼了一声:“妇人之见!这样以后他该如何和人相处,等以后遗直继承了爵位,遗爱怎么办?现在还整天不爱和人打交道,以后又怎么能成事?”
卢氏一听便不愿意了:
“我就是妇人之见了,你如此瞧不起妇人之见,家里是谁操持的,是谁把整个府上整理的齐齐整整的?你一天天一大早就去坐班,一直到傍晚才回来,家里是不要你操心!现在还看不起我这妇人了?我这妇人是哪里做的不好了吗?”
面对妻子卢氏的质问,房玄龄一时无言,于是甩了甩衣摆,走到厅外。
来到院中,见管家在清理院中的落叶,于是便招手让管家过来,在管家耳边耳语了几句。
管家听罢后一脸惊诧的看着房玄龄,却见房玄龄摆了摆手,让他快些去办,于是管家一脸纠结的去了。
到了饭时,房玄龄和卢氏以及房遗直房遗爱在饭厅中用餐。
房玄龄对房遗爱说道:
“遗爱不要整天都闷在院中不出,整天去翻那几本书,要多出去走走,你不是爱看书吗?听说丰阳县子那香积街里有一座叫什么图书馆的,里面有很多藏书,并且供人阅览,你也可以过去看看。”
房遗爱闻言有一点心动,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
“儿饭后还要看申儿,申儿生病了,刚才管家让人去瞧,儿有些担心,便不去了。”
房玄龄顿时有些无语,随即心头窜起无名之火。
这逆子竟然还给一只公鸡起了名字,为此还整天闭门不出。
有些恼火的房玄龄指着房遗爱碗中说道:
“你也别担心你那申儿了,它现在已经在你碗里了,你刚才已经把它吃到肚子里了!”
房遗爱闻言顿时只觉晴天霹雳。
“我的申儿!”
一声凄厉的叫声从房遗爱口中发出,吮吸了口中的汤汁,有些不舍的吐出口中的鸡肉,房遗爱一边摸着已经被嚼碎了的鸡肉,一边用那变声期特有的嗓子嚎道:
“我的申儿啊,阿耶你赔我的申儿,申儿跟了我三十个月了,现如今就这样被你给害了,阿耶你赔我申儿~”
卢氏见此,也连忙把口中的鸡翅啃完,冲着房玄龄说道:
“你这当阿耶的就是如此教育孩子的吗?”
一边又过去安抚在那嚎哭的房遗爱。
房玄龄也不接话,像是没有听到的一般,对着房遗直训斥道:
“看什么看,吃你的饭!”
然后便施施然的继续啃起了鸡翅,啃了一会儿又对着正在哭唧唧的房遗爱说道:
“饭后应当是没什么事了,去香积街那什么图书馆去吧,多出去走走,想看书也可以多看看不一样的,别光抱着那几本在那翻来覆去。”
说完也不等有人回应,便放下碗筷,哼着曲子出了饭厅。
卢氏见房遗爱已经慢慢的停下了哭声,只是在那里哼哼唧唧。
于是端起房遗爱的饭碗放到他的面前。
“二郎,就听你阿耶的话,等会便出去走走,让你大哥带你出去。”
房遗爱看了一眼阿娘卢氏,又看了一眼正在啃鸡腿的大哥,哇的一声又嚎了起来:
“大哥他吃我的申儿,我不跟他一起。”
卢氏见房遗爱又嚎哭起来,于是哄道:
“好好好,不跟大哥一起,那娘让府上护卫陪你一起。”
看着房遗爱渐渐平息的情绪,卢氏温柔的抚了抚房遗爱的头,关心道:
“那也不能饿着肚子出去,也要吃饱了才行,你才吃了几口哪够。”
说着卢氏又夹起一只鸡腿放入房遗爱的碗中温柔的问道:
“跟娘说,味道可还喜欢?”
房遗爱努了努嘴,一脸痛苦状,嘴角留下了几滴痛苦的泪水,点了点头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