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说吧，怎么回事？”
程婉一进来，不仅吓走了二班另外三人，更是让黄文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讲台上溜了下去。
只是听到她的问话，全班都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
面对这一幕，程老虎站在讲台上冷笑一声，接着直接一巴掌拍在讲台上。
“怎么现在一个个都不说话了？刚才面对二班同学的气势哪里去了？”
程婉刚才并不是碰巧走到教室，她其实已经来了一段时间。
刚才发生的事，其实她都看在眼里，只不过她没有一开始就出现而已。
“砰砰砰！”
程婉手里拿着黑板擦，再一次往讲台上拍去。
“说话啊，都哑巴了？”
“老师，刚才是二班的人突然跑到我们班，说是为了学校奥赛班的名额，要和我们班比赛……”
班上其他人都不敢说话，最后还是语文科代表顾七七，站出来解释。
程婉看到站起来的人是顾七七，脸色终于不再那样吓人。
毕竟只要是面对好学生，再凶狠的老师，都能瞬间变成温顺的小猫咪。
“顾七七同学你坐下吧，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之所以还要在班上问一遍，不过是想看看其他人，有没有胆子站出来而已！”
程婉说到此处，嘴角不由得露出冷笑。
“结果我也没猜错，除了你，其他的都只会群欺软怕硬，真是不知道我怎么会教出，你们这样一群学生！”
在程老虎的火力威慑下，班上其他人的头，就差埋在桌洞里了。
程婉见状继续吼道。
“行了，该干嘛干嘛去！晚上还要上晚自习，一个个都在这杵着干嘛，不想回家吃饭了是吧！
都给我散了！另外黄文轩和陈暮，一会到我办公室，我有话问你俩！”
程婉骂完就径直走了，其他人见状，也“轰”的一下散了。
只留下黄文轩一脸茫然地看着陈暮，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仿佛在问。
大佬，这是个什么情况？
然而不仅是他，就连陈暮在被叫到名字的时候，都有些懵逼。
怎么又是他啊？？
他这次真的啥也没干！
陈暮颓然地瘫在椅子上，姜红鲤看到他这样，投以一个“节哀”的眼神，而后飘然离去。
……
高三年级，数学组办公室。
程婉正坐在自己工位上，准备下一节课上课用的的教案。
在她身后，安安静静站着的黄文轩，如同一只听话的小鹌鹑一样，老实本分的同时，目不斜视。
然而和他相比，陈暮就不一样了。
这家伙虽说同样站得笔直，但是两只眼睛却在“滴溜溜”地转着，目光不看别的地方，就往程婉身上钻。
嘶！
程老虎果然好生厉害，不仅可以徒手在教案上画圆，更是对每个公式定理都能做到随手拈来！
陈暮暗自点了点头，心里佩服的同时不由感叹道。
这就是属于LV3等级的霸王色霸气吗？
果然，身为LV1萌新的自己，与之相比还是差了很多！
程婉的速度很快，毕竟作为一名班主任兼数学任课老师，速度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要求。
在将手中教案写完以后，她转过身来看向两人。
“说说吧黄文轩，这事是你挑起的吧？”
程婉一边说，一边拿起支笔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
“哒、哒、哒”
黄文轩被对方第一个点名，先是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而后颤颤巍巍地抬起头。
“程老师，这……这事跟我没关系啊，都是二班他们先挑衅的我们！”
然而对于他的解释，程婉直接眼睛一眯，先是“哦”了一声，而后盯着他看了几秒后说道。
“你确定是这样吗？那我怎么从二班那里了解回来，好像他们说是你……先放出的风声，然后始挑衅的他们？”
程婉说这句话的同时，脸上的表情森冷无比。
陈暮在一旁听见程老虎说的，先是大吃一惊，而后再看向身边瑟瑟发抖的黄文轩时。
不由得对其发自内心的佩服。
没想到啊，大头还是个狠人！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这“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啥的没少看吧。
先不说其他，起码这反间计、苦肉计那是用得相当炉火纯青，就连自己也是被他骗了。
陈暮一边在心里暗自唾弃黄大头，一边正儿八经地偷听两人对话。
“程老师……我……我……”黄文轩这一刻面对识破自己小计谋的程婉，连话都说不完整。
“回去吧，将学校校规抄写三遍，明天交给我，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记住了，身为学生任务就是好好学习，别整天搞这些小九九，你要知道在成绩面前，这些都没什么用！”
黄文轩听到程婉说的，瞬间松了一口气，然后如蒙大赦般地点头后，连忙逃之夭夭。
等到对方走后，程婉这才把目光看向陈暮。
陈暮看着盯着自己的程婉，也不发怵，反而兴致勃勃地从那目光中，分析出了各种情绪。
比如说有惊奇，有疑惑，有不解，有哀莫大于心死，也有一丝不愿放弃的挣扎。
反正在陈暮看来，老复杂了！
陈暮看着她：“那个，程老师，不知道你叫我来干嘛嘞？”
“陈暮……刚刚教室黑板上的题目，是你做出来的吧？”
程婉看着对方，语气又恢复到了平静，只是说的话，却有些莫名的意味。
“程老师说的什么题，我怎么不知道？”
“……黄文轩在黑板上，证明的那道题！”
“哦那个啊，那不是黄文轩做的嘛，关我啥事？”
“我看到你给他递纸条了，而且……那道题以黄文轩的水平，做不出来！”
“那以我的水平，不就更加做不出来了么？”
“……你数学考了满分。”
“然后考完就被请家长了啊。”
“……”
“……”
对话到此，程婉有些无语地看着对方，陈暮同学同样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许久以后，最终还是程婉先败下阵来，毕竟眼前这人，可是在自己课上晕倒过，甚至流过血的人。
程老虎表示对他，自己也不敢过多逼迫。
不然谁知道陈暮会不会，在这又给她来一下。
“陈暮，你不要误会，老师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证实一下而已。”
“程老师想证实什么？”陈暮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对方。
“你的数学水平……是不是真实的，甚至上次考的试，你考了满分那次，是不是也是……”
“是真的！”
程婉话还没说完，陈暮就抢先她说道。
这一下，两人又一次陷入诡异的沉默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程婉看着陈暮，再次开口。
“陈暮……你有没有考虑过，参加学校组织的奥赛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