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冲冠之怒

“帝国总裁司司长,中校,三军军团军长,杰里柯·秦义,见过梅目大师。”

秦义不卑不亢,朝着神情淡然的梅目点点头。

“我听说过你,特地让慎帮我带话,没想到你真敢来。”

梅目正说着话,却如闪电般甩出几枚苦无,刺向秦义的咽喉。

秦义动都懒得动,自己身体除了海克斯枪械,平常的武器连皮都擦不破。

“锵锵!”

但没想到阿卡丽反应极快,同时甩出几枚苦无,精准的击落梅目丢过来的苦无。

“母亲。”

阿卡丽神情复杂,望向梅目。

“不要喊我母亲,我是暗影之拳。”

梅目神情漠然,好像自己是规则而非人类。

“不知梅目大师喊我来有什么事?”

秦义自始至终都握着阿卡丽的手,天白的战衣猎猎作响。

“我想看看,诺克萨斯究竟派来了什么样的人,让阿卡丽背叛均衡,投向恶魔的怀抱。”

梅目再次甩出三枚苦无,这次是特制的,闪着寒光。

阿卡丽想要出手,却发现自己的小手被秦义牢牢握住。

“别动,我来。”

秦义左手抬起,刺向他的苦无生生倒转。

这个老梆子,给她点颜色就敢开染坊,给自己老婆虐待成那样,他必须给梅目吃点苦头。

苦无倒转,猛然刺向梅目。

“不要。”

一直没有精神的霏挡在了梅目身前,阿卡丽拉拉秦义的袖口,劝阻着秦义。

“哼。”

秦义想了想还是放她们两人一马,一个是丈母娘,一个是小姨子,还真不能下死手。

他扫了一眼老板,深紫的瞳孔惊得老板后退。

“把门关上。”

“是......”

老板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大法师的身份这么骇人,诺克萨斯的总裁司司长,还是中校,这位动辄就可以发动一场战争。

“梅目大师,我敬您是一代大师,更是阿卡丽的母亲,不要用这种无谓的试探了,我在尽力克制我的情绪。”

秦义真的很生气,刚爬回他头上的拉亚斯特最为清楚。

“我劝你们说点人话,不要激怒这小子了。”

阿卡丽感觉到秦义的手在微微抖动,这是愤怒的表现。

“母亲,我是自愿加入诺克萨斯的,我的离开均衡教派与诺克萨斯毫无关系。”

“够了,叛徒,你忘了均衡之道,忘了暗影之拳的职责,你选择了与敌人为伍。”

梅目斥责着阿卡丽,听得秦义眉头一皱。

“连慎都认可我了,你要不先去质疑慎?”

这话瞬间就把梅目噎住了。

连均衡教派的教主都认可了秦义,她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家伙又能说什么。

“我此行只是咨询你的意见,均衡教派要整体搬迁到斐洛尔,慎已经欣然同意。”

梅目瞳孔一缩,难以置信,眼神凌厉地看向阿卡丽。

“是真的。”

梅目神色一黯,旋即恢复冷淡。

“慎同意是他的事,我不同意,我为均衡教派寻找到了另一条出路。”

“什么?”

“联合影流,驱逐所有诺克萨斯人,恢复原本的均衡!”

秦义面色一沉,他早就感觉到均衡教派跟影流教派的裂隙正慢慢补上,只是没想到暗影之拳梅目竟然大胆到直接说出影流的事情。

要知道,现任影流教主劫不管怎么样,他亲手杀了慎的父亲苦说,而真相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

没想到梅目如此狠厉,敢做到这一步,丝毫不顾及慎和教派其他人的感受。

“你要怎么联合影流?据我所知他们对均衡嗤之以鼻。”

“影流这一代有一个不世奇才,凯隐,劫将其视为亲子对待,至今没有婚配。而我也有个曾经担任过暗影之拳的女儿......”

店铺内的空气忽然冻结了下来,老板拼命挣扎着,他感觉全身血液都冻住了。

梅目更是如至冰窟,心脏如同被一双铁钳夹住一样,无法动弹。

她体内的血液无法流动,心脏无法跳动,或者说,不敢跳动。

连拉亚斯特都感到了彻骨的寒意,难得没有说话,而是静静趴在秦义头上。

它能感受到,秦义此刻的怒火已经足够燃烧整座崴里。

“继续说。”

秦义坐在一张椅子上,将阿卡丽搂抱在自己怀中。

他克制的极为辛苦,如果不是阿卡丽在怀中握住秦义的双手,这里片刻就会血流成河。

“我要,联,联姻......”

梅目艰难的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词。

寒意更加浓重,甚至直接遏制了梅目的精神,让她意识都有些模糊。

“母亲,不要说了。”

阿卡丽流着清泪,扑在秦义怀中。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要把自己送出去跟影流联姻,但却又是亲耳听到。

“呼。”

秦义呼出一口浊气,然后霸道地吻了一口阿卡丽的香唇,接着站起身,横眉冷对着梅目。

“你看看凯隐敢不敢在我面前放个屁,你看看劫敢不敢在我面前说一句阿卡丽的坏话。”

滔天的杀意直冲梅目,无数血流漂杵的场景映入她的脑海,让她精神战栗。

“出了事想起了她,她濒死垂危的时候你在哪里?”

在梅目眼中,此时她只能看到有一个如同天神般的身影矗立在她身前。

此时这道身影的双眸血红,充满着恨意与杀戮。

“难道你敌得过凯隐,难道你敌得过劫?”

梅目艰难张口,她至今也不认为自己是错得。

女儿如果能为均衡教派献出一份力量,梅目认为就值得。

“哈哈哈。”

此时的气氛让人窒息,唯有拉亚斯特能笑出声。

“凯隐?我估计给这小子擦鞋都勉强,劫?这小子飞升后,十个劫都不是他对手。”

秦义双手环抱,冷漠地看向梅目。

他很清楚,梅目在乎的根本不是什么凯隐或者劫,她在乎的是均衡之道。

只要有东西能为那虚无缥缈的均衡之道贡献力量的东西,都她会毫不犹豫的将其奉献掉。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会说话的狗?”

阿卡丽听到母亲这样评价拉亚斯特,面色一惊。

“我是什么?”

秦义将拉亚斯特放在地上,搂着阿卡丽的细腰,默不作声。

一股比刚才更加恐怖的气息逐渐升腾,梅目仿佛从远古的战场上看到一个真正的神在对着血海发出战吼。

“我是,神。”

拉亚斯特残忍地笑了,无形伟力掐住了梅目的咽喉。

她体会到了,来自血液和骨髓中最原始的恐惧。

“暗,暗裔......”

拉亚斯特见只是释放气息就让梅目快不行了,不屑一笑。

“就你这老东西,还敢评价本天神。”

它蹦蹦跳跳,又跳到了秦义头上,安然入睡。

梅目跪在地上,大口喘息,身边站着木讷的霏。

阿卡丽神情复杂,她是第一次发现秦义的面色那么恐怖。

但那是为了她,阿卡丽舔了舔红唇,刚才秦义很蛮横地亲了上去。

“嗯,有人?”

店铺外传来一阵疑惑声。

“没,没人。”

老板战战兢兢地回答。

“哼!”

店门被一脚踹开,一个精赤上身的男子神情倨傲,望向店内。

刚才他感受到一股很熟悉的气息,但却忘了是什么的,于是按图索骥来到了这里。

“?”

凯隐懵逼地看到了望着自己似笑非笑的秦义。

“确实没人,我有点事先走了。”

“去哪?”

秦义隔空一捏,把正想要全力逃走的凯隐像小鸡崽子一样,生生抓了回来。

“我,我真有点事,我师父喊我回家吃饭。”

凯隐被无形力量捏在空中,面色僵硬,勉强朝着秦义挤出一丝笑容。

“没事,在这吃,也不错。”

“好,好......”

凯隐欲哭无泪,他本来是按照劫的意思,答应梅目的邀请,来崴里赴宴,结果刚来就被秦义撞到了。

“梅目,我透尼玛。”凯隐心中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