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艺术”游戏

又一道人形阴影从地里艰难钻出,这次劫的影分身形成的极为缓慢。

“下面是整整一层的禁魔石,好大的手笔!”

饶是一宗之主,见多识广的劫也感到惊讶,在德玛西亚以外的地方竟然能有这么大规模的禁魔石,这样以来他也有些无能为力。

他的真身,因为有些更重要的事要做,并不在这里。

“你们以前到底是怎么抓到这家伙的?”

秦义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坐在琴凳上准备演奏乐曲的烬。

他很不理解,苦说,劫,阿卡丽他们以前是怎么抓住这家伙的。

“以前可没有什么特殊粉末,也没有什么禁魔石,臻冰。”

阿卡丽缓缓开口,道出以前的抓获烬的历程。

这下秦义就懂了,以前没有图卢兹支持,光是一个艾欧尼亚的土著宗主苦说暗中扶持烬,没有那么难以抓获。

现在站在他背后的是帝国大将图卢兹,来自世界各地稀奇物资取之不竭,用之不尽,让烬这位“艺术”大师的实力变得难以揣度了。

哪怕是劫和阿卡丽,现在也是望尘莫及,只能望着烬干着急。

“你们不是很强吗!杀死他啊!”

乔瑟夫完全失去上位者的风度,哭嚎着要求劫他们杀死烬,换来的却只有劫和阿卡丽的沉默。

他们,无能为力。

“把你的臭嘴闭上。”秦义叱了一声,这家伙净给自己这边添乱。

分明的琴键在烬狭长的手指下此起彼伏,曼妙的音乐逐渐响起。

“我只会忍法,体内魔法的力量很少,我去杀他。”阿卡丽从背后拿出狂热,一刀一剑发出淡黄的荧光,令劫侧目。

“你把狂热给了阿卡丽?”劫的影分身都变得模糊起来,问向斟酌利弊的秦义。

他有些难以置信,这是神器三相之力的一部分,具有莫大的威能和神秘莫测的能力。

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得意弟子凯隐,他是万万不会将这样一件珍贵武器作为交换。

“它天生就适合阿卡丽来使用,我就给了她,你有意见?”

“....”

还真就这样被秦义随手给了阿卡丽?

“一把破破烂烂的兵器而已,你们都太当回事了!”拉亚斯特不服气。

“好,下次用狂热给你磨刀。”

顿时拉亚斯特偃旗息鼓,不吭声了。

秦义想了想,还是觉得阿卡丽一个人去攻击烬不妥,想要拦住她。

但狂热激起了阿卡丽昂热的斗志,她一跃而下,直直冲着烬。

禁魔石地板的确对阿卡丽的影响不大,她的身形只是微微一顿,然后继续冲向真沉浸在个人演奏中的烬。

“阿卡丽,小心花朵!”

秦义大喊一声,他又看到了曾经在自己军营中造成大量伤亡的爆炸花朵,此时这些花朵正在阿卡丽的脚下盛放。

“砰砰砰!”

这些花朵比起军营时,炸裂得更快,威力小了一些,却依然将阿卡丽生生轰飞。

“阿卡丽!”

中心剧场内尘烟四起,悠扬的音乐依然没有间断,烬的手很稳,看不见一丝抖动。

上方充斥着恐惧与迷茫,下面满是高雅与优美,这都是烬谱曲中的一部分。

阿卡丽的上尉军服猎猎作响,手中紧握狂热,在空中被炸得失重。

花朵炸裂的时候,如果不是狂热释放了一道温和的屏障阻挡了爆炸的余波,恐怕她要被轰成碎肉。

秦义踩着二楼的围栏上纵身跳到空中,接住了阿卡丽。

但虽然抱住了阿卡丽以避免她摔落造成二次伤害,可秦义落到了一楼,此时却结结实实地踩在了禁魔石地板上。

“这该死的气息。”拉亚斯特的精神都开始萎靡不振。

感受最强烈的是秦义,几乎在踩在禁魔石上的一瞬间,他感觉几乎跟瞎了一样,无法看清远处的东西,体内的魔法力量如同沉睡一样,无法催动。

万幸的是,他强悍的体魄还在,这是血魔法改造后的肉身,不是魔法力量,因而他有余力一拳打碎飞向他的石块。

“你的手!”阿卡丽从秦义怀中下来,摩挲着秦义刚刚打碎石块的右手,此时他的右拳拳面已经鲜血淋漓。

裸露的肌肉暴露在空气下的感觉让秦义感到十分久违,禁魔石封禁魔法的力量,等于废了他整个人。

秦义揉揉右手,静心沉思。

“拉亚斯特,你怕不怕禁魔石?”

“我当然不怕,但我现在存在的形式就是魔法力量,除非。”拉亚斯特忽然语气古怪。

“说,哪怕变成你那副丑八怪的模样我都认了,今天必须宰了烬。”

“***”拉亚斯特骂了一句,接着说道:“超然血魔法,只是超越了一般魔法,有一些独特力量,它归根结底只是一种强大一些的魔法。”

秦义点点头,他早就感觉超然血魔法没有他想得那么强大,当年的恕瑞玛飞升者法术通天,这样的魔法不足以让他们称霸。

“但天神血魔法就完全不同,它名为魔法,实则已经自然魔法的范畴,硬要说,它是另一种力量。”

拉亚斯特沉吟了一下,它所掌握的血魔法程度在以前的众多天神中几乎已经登峰造极,拉亚斯特对于血魔法的理解甚至跳脱出创造它的人。

“说点人话,你再唧唧歪歪,就不给你配母镰刀了。”

“****。简而言之,那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举手投足之间就可以毁天灭地,屠灭国度。”

“那要怎么获得?”

“飞升。”

“**********”秦义口吐芬芳,说了一长串家乡话,听得拉亚斯特一愣一愣的。

“不过我自己倒是还有个办法,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了。”

拉亚斯特诡异地笑了一声,告诉了秦义一个听起来毛骨悚然的办法。

秦义听后挣扎良久,最后也没说行与不行,直接退出精神世界。

口鼻中有咸甜的气息,秦义摸了摸,是浓稠的血液。

“哦,忘了告诉你们,那位大人特意从祖安的黑市购买了一些试验品毒气,再过一会也许你们就要毒发身亡了。”

烬停下演奏钢琴的手,将胳膊支在自己的头上,斜着望望此时口鼻溢出鲜血的几人,颇为遗憾地可惜道。

“解药就在这里。”烬微笑着指了指钢琴琴架上的一个小药瓶。

“如果你们能过来,就可以拿走它,只要到了这里我就不会阻拦你们。”

“咳咳咳....”乔瑟夫吐出大片鲜血,眼睛耳朵也流淌着血液。

他的身体素质最差,因而他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从二楼直接栽到一楼,直接昏厥在秦义面前。

“看不出来,你道具挺多,图卢兹下了血本吧。”秦义讥讽道。

但他的传来耳朵一阵嗡鸣,鼻子出血,好在身体还能动弹。

图卢兹这个老梆子,以前是为了敲打自己让自己听话,后来则是想要根除掉自己,不惜代价。

很显然一次不交过路费和杀他一个监军不会让他如此不惜代价的袭杀自己,这背后依然有自己不知道的事。

“你的魔法太过奇妙,如果不弄来禁魔石,哪怕在我的会场,我都没有把握将你制作成艺术品。”

烬难得点点头,大方地承认着秦义的实力,在此之前,哪怕是苦说都不曾得到他的认可。

“金魔,苦说大师和你是什么关系!”

阿卡丽身上浮现淡淡地光芒,是狂热在庇护她,因而没有受到毒气的太多影响,她怒视着漠视生命的烬,想要问个清楚。

“苦说也是一位喜欢欣赏艺术的大师,我和他可谓是知己,平常我们还探讨如何将更多的人制作成艺术品。只是可惜,他被那个家伙杀了。”

听到烬亲口承认自己和苦说大师的关系,阿卡丽震撼无比,双目失神。

烬点了点只能站在二楼观望的影分身,轻蔑地笑了一声:“他的真身在均衡,哦不,现在叫影流教派。他在看守着什么东西,自囚于地宫迟迟不出来,有机会我要去看看,那里究竟有什么让苦说痴迷,让劫看守的艺术品。”

他从腰间取出一把精致的手枪,墨绿色的金属中镶嵌着金线,精美异常,透过枪体还能看到里面涌动着湛蓝色的秘力。

“砰!”烬抬手一枪,裹挟着秘力的子弹击穿了劫的影分身,使其无法重组。

接着他放下手枪低语,继续坐在琴凳上,微笑着看向秦义与阿卡丽。

“现在,让我们欣赏一下,这场艺术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