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劫的烦恼

“你连金魔都抓不住,勉强抓到了我的弟子而已,就算你位高权重,难道你能阻止那位好战的国王?”

辛辣的嘲弄回荡全场,忍者们也点点头,个人的实力固然很强,但对于整个帝国就显得微不足道,要不然他们也不用抵抗诺克萨斯这么多年了。

秦义摸摸下巴,感觉有些棘手。

这老江湖还真不好骗,不像阿卡丽,自己拿大义威逼,拿物资情报利诱她就上门了,而劫根本就算油盐不进。

“来日方长,我会改变现状,你来的路上应该看到了村庄的变化吧。”

深在阴影中的劫没有回应,如果不是他亲自走访了这片村庄,他根本不会信秦义嘴里的一个字。

“抓获烬,这是你我共同的夙愿,难道你不想结束老一辈的恩怨?”

秦义见劝说不成,退而求其次,提出先将烬抓获,其他的再说。

空气陷入沉默,凝滞的气氛让忍者们感到紧张起来。

金魔在老一辈忍者的传说这就是一个恐怖的恶魔,所有年轻一辈忍者无不以抓到金魔为荣。

只有曾经参与抓捕金魔的老辈忍者,在提起他时却感到胆战心惊,不敢多言。

教主沉默,他们知道,他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五天后,还在这里,我和你去。”

劫的话语传出,忍者们大惊,黑面忍者抬起头,顾虑道:“教主,抓捕金魔您去就足够了,为什么还要带上他?”

天空中并没有传来劫的回答,队正对着虚无行了一礼,然后又给了黑面忍者一个耳光。

“这影流教派的忍者,这么喜欢被扇?”拉亚斯特不解。

“刚才估计被我扇傻了,这好像还是个毛孩。”

“你不也是吗?”

“....”

队正感觉气血上涌,自己本来是带他们来历练,见识一下诺克萨斯军队的,真没想到他们又是口出狂言得罪军队最高长官,又是在教主面前大放厥词。

他现在很后悔。

“炎青,你带着他们回去准备物资。”

队正炎青点点头,恨铁不成钢地拽着黑面忍者准备赶紧回教派。

他能听出,教主的语气中有些失望。

同样是年轻一辈,这个诺克萨斯的少年不禁年纪轻轻就是中校,还是总裁司的最高长官,手底下节制大批军队。

个人实力更是生擒下凯隐,击退烬,现在能够和自家教主隔空对话,商议大事。

而自家的....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秦义看着耳朵被揪得通红的黑面忍者怪叫着挣扎,自己都为劫感到丢人。

良久,劫的声音再次回荡:“你的情报需要和我们共享,你的兵马不准进入纳沃利省一步。”

秦义摇头,摊手道:“我是目前诺克萨斯驻艾欧尼亚的最高长官之一,我所过之处,必有大军随行,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开什么玩笑,不带个几万兵马,他还真不敢去纳沃利。

不是怕兄弟会,而是图卢兹手底下的中将卢克正对自己虎视眈眈,暗中还有黑色玫瑰正在操纵着暗流,局势诡谲云涌。

在没有绝对的武力之前,秦义打算把总裁司司长这个身份利用到极致。

谈判陷入僵局,劫不想让秦义的军队进入纳沃利省,而秦义则要求必须带大批军队进入。

真是老贼啊,秦义心中腹诽。

其实除了保护自己,他本来还想玩一下假道伐虢,但很明显兄弟会跟影流教派守望相助,劫也不是傻子,这行不通。

“你的军队可以停在斐洛尔,一旦踏入本省,我先杀你。”劫的声音传出。

“那好吧,一共就我们两个去抓烬?”

“你不必操心这些。”

秦义能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气息悄然消失,知道劫走了。

“握草,你怎么还在?”

秦义看着枷锁尽除,但神色黯然的凯隐,吓了一跳。

“喂,劫,你东西忘带走了!”

没有人回应。

“别喊了,他刚才一直就坐在你面前你都看不见,这会他早就走了。”拉亚斯特不屑道。

变态啊,这些所谓的高手总喜欢这样装一下?

秦义暗中摇头,他刚还真没发现劫的位置,就是感觉身边有股阴冷的气息。

他不带走凯隐不可能是忘了,那就是故意留在这的,他要干什么?

白送自己一把狂热,还给大量赔偿,他是干慈善的?

“喂,起来,你师傅不要你了。”

秦义踢踢早就清醒,却一直盘坐在地上,精神不佳,长发凌乱的凯隐。

“他没有抛弃我,他只是....”凯隐难得收起了嘴脸,浑浊的双眼里有泪花。

“他身上的影力被封印了。”拉亚斯特忽然说道。

“哦?”

秦义笑了起来,他大概明白了,没想到自己无意间打击到了劫,让他决定把凯隐留在这里锻炼。

怪不得他半天不现身,还坐自己面前不露面谈话,原来是在示威,让自己不敢动凯隐。

“可惜,我不杀凯隐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我的部下,要不然凯隐早死一百遍了。”秦义自语道。

说着他又踹了一脚凯隐,露出邪恶的笑容:“我想你也知道你师傅是什么意思,现在你得听我的,去,把你曾经破坏的屋子修好,然后朝被你杀掉的士卒家人磕头赔罪。”

凯隐猛然抬起头,本来英俊的面庞此时无比肮脏,他想要反抗,但想起师傅刚才在他耳边说出的失望之语,他只能垂下头。

见凯隐认命,秦义点点头,阶下囚就该有个阶下囚的样子,总是在自己面前狂妄,真是没见过什么叫黑手。

“曼恩,你带着凯隐去熟悉一下军营,他的力量被封印了,你不要怕....?你不要把他打死!”

秦义本想提醒曼恩不要怕凯隐,但没想到这家伙听到以前不可一世的凯隐被封印了力量,立马兴高采烈地上去给了凯隐一拳。

“去你吗的!”曼恩对着凯隐吼了一声。

秦义无奈地捂着脸,凯隐杀了他的部下,其中就有曼恩的袍泽,他们的仇可就深了。

见两人竟然扑在一起角力,互相抱以老拳,秦义便走开了这里。

反正凯隐只是用不了影力,他的肉体在秦义的诺克萨斯大黑脚磨炼之下,已经软嫩Q弹,肉质劲道。

“滚远点打,要是把阿卡丽吵起来,我把你们塞粪坑里一周。”

听着秦义恐怖的话语。曼恩连忙起来打了个哈哈,装模作样地搂着不知所措的凯隐,一副好兄弟的恶心模样走向军营。

秦义不管他们,掀起门帘进入军帐,发现阿卡丽已经安然入睡,呼吸平稳,也没有说梦话。

他拿出一块名贵绸缎,将阿卡丽的玉足从桶里捞出来擦擦干净,将她轻轻平躺在自己的软塌上。

而后他搬来一张木椅,放在软塌边上,坐在上面听着阿卡丽的一呼一吸。

疲惫涌上身心,此刻心安,终于可以休息了。

“你是不知道,劫这个家伙有多可恶....”

“还有凯隐,终于屈服了,嘴也不臭了,不敢骂你喷我了。”

“该死的烬,我早晚要把他塞到粪坑十年。”

秦义细碎地讲着最近发生的事,阿卡丽此时正在熟睡,明明听不见,但她的柳眉弯弯,嘴角微动。

越说越困,秦义不知不觉靠在木椅上睡着了。

他最近太累了,连拉亚斯特都觉得该让秦义休息一下,不然可能就提前暴毙了。

不知过了多久,阿卡丽悄悄起身,凝望着明秦义这张少年的面庞。

此时他的脸上只有纯真的笑意,没有平日故作威严的贵族上官风派。

她轻抚着秦义洁白的脸。

“嗯,嗯?你醒了。”

秦义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见阿卡丽连忙侧身坐在软塌上。

“身体是不是好一些了?”秦义勉强打起精神,仔细观察了一下。

见阿卡丽气色红润,除了一点病态,没有其他不对,总算放下心来。

“我没事了,你呢?跟他们的谈判怎么样了?”

阿卡丽故作不知,柔声问道。

“咦?我没事,但你的声音怎么这么小了,不舒服的话和我说。”

“....”

拉亚斯特无语地望望秦义,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得。

阿卡丽心中也有些羞恼,转过身不看秦义。

“好吧,你应该没事,对了,我的狂热!”

秦义此时终于想起了白嫖的狂热还在木盒里放着,赶忙起身,打开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