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芳芳看着小贾，目光茫然！
对于这厮的大名，她当年在天行之时，便有所耳闻。
能被陆总监看中，安排在身边当助理，这样的男人，肯定很优秀、前途无量吧？
不少小姑娘想要跟小贾交朋友……但都被小贾助理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大家都暗中讨论，这哥们该不会跟陆老师一样，不近女色吧？
还真是……少见啊！
多少人能抵住大千世界的各色诱惑，但就是倒在了“色”字面前。
可策划部双雄，竟然能凛然地说不。
后来，有一爱慕小贾的姑娘大胆告白。
小贾拒绝：“抱歉，我不考虑三十岁以下的。”
众人：？？？
原来并非是小贾不近女色，而是他近的方式与众不同啊！
谁说男人只爱十八的，随着社会的发展，温饱思……物质条件满足了，大家开始追求精神上的享受，喜欢三十八的团队也日渐强大。
甚至有高中生在网上大胆发帖询问——我十六，喜欢三十六的，正常吗？
小男生正处于懵懵懂懂的青春期，对很多东西百思不得其解，但在现实生活中又羞于发问，只能小心翼翼在网上寻求帮助。
下面有不少好心人给予回复——
我十五，跟你一样。
二三，类你。
二十四，正在实践当中，体验感一流。
……
看到这么多同道中人，小男生顿时心安了。原来并非是我bt，而是朝中许多文臣武将都是庙堂之上支支吾吾，庙堂之下放飞自我。
——
周芳芳看着小贾，良久之后才道：“也许你说得是对的。我确实没资格叫苦。”
顿了顿，她又道：“放心吧，我会发表声明的。就当是……感谢李璇去年帮我过的那个生日。”
她第一次产生悔意，是在今年过生日那天，舒碧琳吩咐她早起去买一个限量版的鞋子。
她耗了一天，却还是没买到。
舒碧琳在电话里大声地呵斥，并嘲笑道：“这点事都做不好，你到底有什么用？”
回到家，已是深夜十二点半，她的生日已经过去了。
她突然很怀念去年跟李璇一起唱生日歌，吃蛋糕的情景。
是她亲手剪断了这个画面……想到这，周芳芳深夜emo，她又觉得自己被世界辜负了。
……
小贾听此，道：“这本就是你该做的。”
陆远拿出一张澄清声明书，“签个字，画个押。”
语气很客气，“刑”为很礼貌。
她照做了，她已经无路可退了，要么自己进去，要么这二位送她进去。
强行抵抗的话，凭这二位手中所掌握的材料，足够她加踩几年缝纫机了。
自己听话点，兴许这二位会在某些事上放她一马，让她少踩、甚至不踩，去受点教育，看点视频就好了。
“是是是。”周芳芳连连点头。
……
面对网上的负面舆论，天行公关部的反击手段也是买通稿，发声明，发律师函……
这一套程序，大家都看腻了。
有人调侃，上次玩这一波操作的，现在已经进去了。
网友们在长年累月的吃瓜经历中，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
长长的声明或律师函，网友们能迅速捕捉到文字中的“漏洞”。
比如一明星传出出轨，他发出申明和律师函，告的却是诽谤，但诽谤的具体内容却是含糊其辞。那说明，传闻大概率是真的。
诸如此类。
互联网时代，明星们和网友们都在进化着……
当李璇的声明发出来后，大家开始寻找漏洞了。
一遍遍看下来，好像……没啥漏洞。
李璇的声明中，都是对当下的一些负面传闻直接的回应，不搞那套“含糊其辞”或“顾左言右”的手段。
小魔女真的变了啊，变得职业了，变得有素质了，也变得陌生了。
“还是怀念小魔女高强度对线那些年。”
“在下曾有幸被小魔女吊过。不得不说，够辣，老子喜欢，早已黑转粉。”
……
天行公关部这番回应，自然是有作用的，但效果有限。
毕竟口说无凭，你得拿出实证来啊！
尤其是当年的“李璇PUA助理事件”，这个事要没个说法，很多小黑子和小路子依旧不肯罢休，仍言辞激烈地“维护正义”。
对于李璇当下的窘境，舒碧琳是乐于看到的。
她和李璇的市场定位有些类似，前不久，有一个李璇之前的代言商跟她接触了，希望与她合作。
李璇越倒霉，她的机会就越多。
李璇如果能被搞得退圈，那空出来的位置，她总能抢到一些。
舒碧琳给某高管发信息——
这高管也曾对她犯了“舒服罪”，所以两人关系不错。
“林总监，我们完全可以借着这波东风，来个推波助澜。”
“放心吧，早就安排上了。”
……
舒碧琳喝着奶茶，欣赏着网上的大战，你来我往，互不退让。
“跨界歌手的精彩表现对李璇的加成太大了。要不然，单凭这波浪潮，就足够她坠入深渊了。”舒碧琳颇为惋惜道。
她也知道《夜空中最亮的星》是出自何人之手，不禁深叹一口气，为何被陆远看中的幸运之女不是她呢？
“幸亏李璇的黑粉够多，要不然这一次还真被她翻身了。说到这，不得不感谢我那贪财的周助理。她的抹黑，对李璇的打击最为致命。”
说着，她情不自禁打开了周芳芳的V博。
面对如此大好局势，我的周助理怎会无动于衷？
按照她以往的操作，此时应该是在对线的路上了。
——不断转发各路小黑子的V博，然后声泪俱下地讲述自己被PUA的历史。
“咦，竟然发了大作文，看来周助理是准备高强度对线了。”
周助理的作文名字是：《我有一些话想说……》
舒碧琳兴致勃勃地打开博文，心情愉悦。
“首先，我想跟李璇道个歉。因为我的抹黑和捏造，让你的名声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对不起。”
舒碧琳：？？？
这特么什么鬼？玩先抑后扬？周助理这么有文化吗？
“其次，我想对此事的始作俑者说，停手吧，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然后，周芳芳认真阐述了“李璇PUA助理事件”的来龙去脉。
怎么设计？怎么陷害？怎么利用？
周芳芳写道：“我后来想过，这事我能做得如此顺利，很大的原因是，李璇足够信任我。”
“曾经我觉得信任这东西，一文不值。但后来遇到了一些烂人，让我明白，原来有人相信你，尊重你，平等对待你，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
“最后，我想对现在那位雇主道，你个表里不一的表子，草泥马。”
舒碧琳：？？？
诽谤啊，她诽谤我啊，这人诽谤我啊！舒碧琳无声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