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因果盘

晚晚一听预无说要二人一起睡,甚为震惊,晚晚对一起睡的定义只有双修二字,不过明日他们便要大婚了,预无提此要求自然是不过分的,可晚晚却有些忐忑。

随后,预无拉着晚晚去了圣王宫殿,晚晚从未去过圣王宫殿,今日一瞧,果然同太子府邸不一样,若说太子府邸甚为豪华,那圣王宫殿便是更为豪华,晚晚左看看右看看,喜爱的不得了。

预无什么都没说,就坐着看晚晚,等着晚晚过去找他,晚晚满面笑容在预无身边走来走去,过了一会儿,预无主动开口了,叫晚晚过去,晚晚听后竟害羞了起来,死活不过去,预无没法子,只能起身去拽晚晚过来坐着。

晚晚被预无拽到了床榻上,二人一同坐下,预无施法探了探,晚晚险些吓死,她以为预无要施法将她弄晕呢,预无探的是晚晚的法术有没有全然恢复,可惜,还是很慢,不过,依着晚晚身子,能恢复便已是喜事,其余的今后多加修炼便是了。

预无将晚晚的法术一事说与她听,但此时在晚晚看来,预无是在提示她,提示她,二人得双修,预无看着晚晚的脸已然都红透了,便知她误会自己了,难道在晚晚心里自己便如此不“正经”吗?不至于罢。

二人对视了许久,谁也没说什么,预无想着,不行,明日就大婚了,今日若还不睡,怕是起不来,预无便准备脱下外衣,去吹蜡烛了,晚晚倒是难得听话,也脱下外衣躺在一边,看着预无,晚晚此时在想,究竟是何时自己喜欢上的预无呢?似乎是不知不觉中。

明明二人只是普通的“主仆”关系,连一次亲近都没有,而预无很早便开始护着她了,晚晚对此竟并不知晓,其实,节唯还在时同晚晚说过,她说,预无收她进太子府邸是有私心的,预无让她做他的丫鬟也是有私心的,可私心是什么?晚晚却从来没有想过。

那时她每日要做的事都是保命,哪有心思想这些?如今一想,节唯的话晚晚明白半分,无非就是预无早在晚晚进太子府邸前,便喜欢上了晚晚,的确,太子从不缺丫鬟侍女护卫,而她误将太子府邸烧了,预无只惩罚她做丫鬟,听起来是这个理儿。

也没错,且,预无当真对她使唤来使唤去的,累了晚晚好些日子才缓过来,不过,预无也确实只使唤了晚晚几日,很多活儿都并非是晚晚干的,晚晚在预无身边,无人敢让她干粗活儿,而预无使唤晚晚也只是端茶倒水罢了,并未真的故意折磨过她。

但晚晚还是记恨了预无好些日子,她可没忘了预无罚她洗衣此事,如今看来,倒显得晚晚小心眼了,晚晚想着,也许是那时起便已喜欢预无了罢,在他身边总会觉得很委屈,很想让预无来哄哄自己。

那些日子看见蜜儿心里也是不好受的,但蜜儿甚为厉害,她并没有对自己不好,而是相处的甚好,让晚晚以为她是好姐姐,晚晚那时当真如此认为,然而,晚晚还是被“背叛”了,蜜儿在预无面前没少说晚晚坏话,有一次被晚晚给听见了。

那日晚晚才知,原来蜜儿是在憋着坏呢,所以从那日起,晚晚便知,并非对你好之人便是好人,此事需谨慎判断为好,省着自己受苦,不过,预无没有相信蜜儿的挑拨离间,晚晚还在疑惑,预无就如此相信自己吗?自然是的,因此事蜜儿被预无罚了,不得进太子寝房。

此时,晚晚和预无都已然躺下了,预无只是想同晚晚一起睡,至于别的,预无等着明日呢,晚晚想着,他倒是沉得住气,若是别的男子早下手了,他也不用在这儿“演”什么正人君子,晚晚生气的背过头转过身睡觉了。

子时,晚晚醒了,不知为何,怎么才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一转身才发现,预无也醒了,正侧躺着看她呢,晚晚一时之间被预无看的不知所措了,晚晚心想,既然醒了,正好有几个问题要问。

晚晚问:“预无,你是从何时喜欢上的我?”

预无没想到晚晚醒来第一事会问自己这个,预无以为晚晚会打他,会觉得他是“流氓”,对于此事预无好生回想了一下,晚晚不知自己何时喜欢上的预无,可预无自己心里一直清晰着,随后,预无离着晚晚近些,又要过去抱她,晚晚一下子便钻进了预无的怀抱。

预无说:“若我说初见时,你可信?”

晚晚说:“信,不过,我不知道我何时喜欢上的你,对不起。”

预无笑了,笑晚晚的可爱,本来也不是什么要事,但晚晚怕预无问她,可她不知道呀,预无会不会罚她?因此晚晚只好告知了预无,预无想了想,用眼神儿“杀”了一下晚晚,意思是我生气了,我要发怒了,晚晚被预无吓到了,以为他真的介怀此事。

晚晚有些许难过,便哭了起来,预无立马去哄,晚晚将眼泪蹭到了预无的衣服上,预无笑了出来,实在太好笑了,这样的晚晚此婴儿还要可爱。

第二日,晚晚醒来时,预无已然在一旁等着了,他都穿好婚服了,晚晚醒后,自然有丫鬟侍女过来给抹红妆,穿婚服,可晚晚发觉,人界的婚服比不过圣界的婚服,太好看了,且,一身的珠子,显得极其华贵,别忘了,今日过后她就是圣后了,圣后嫁圣王的婚服当然需华丽。

同时,今日的婚服比她当和亲公主时婚服也要强上十倍,晚晚洗漱穿戴时预无并没有在一旁,而是去外面等着,待晚晚一身穿好后,随着丫鬟侍女们的出来,晚晚也被扶着出屋了,预无惊喜万分,赞叹一句,不愧是四界战火,当真如同美玉一般。

倾绘说:“圣王,圣后,吉时已到。”

预无说:“晚晚,我们走罢。”

晚晚说:“好。”

接着,晚晚同预无携手从圣王宫殿走向圣殿,婚服是红色的,四界的婚服都是红色的,只不过,只有人界是大红色的婚服,从前的天界虽是红色婚服却带点儿青色,魔界是红绿色婚服,玄界是红黑色婚服,而现下,四界的婚服,人界不变,圣界,魔界,佛界竟都用了大红色。

圣王婚礼,四界皆都请了人来,人界来了如今的皇上赢喜,赢喜是赢至谦的侄子,魔界来了莱莱,如今魔界听说有了新魔王,却不见他模样,只派了莱莱来,佛界不用想,来的自然是时挚。

吉时到!随着鱼灵倾绘喊的一声,圣殿大门打开,预无和晚晚进了圣殿,雷灵和电灵一左一右在后面随时保护预无,来的一路上,晚晚瞬间明白了,圣后该如何当,晚晚跟着预无再次进了圣殿,但此次已经不一样了,今日她是主人,今后定会常常进出圣殿。

等晚晚和预无走圣殿中间,倾绘赶紧拿喜酒走到圣王圣后的面前,晚晚和预无喝了交杯酒,只见倾绘又拿了一把剪刀和红线,预无用剪刀剪下些许发丝,并用红线扎好,晚晚也用剪刀剪下发丝,并用红线扎好,此为结发夫妻。

因圣王圣后不用拜天地,也不用拜父母,只需夫妻对拜,晚晚和预无夫妻对拜后,预无和晚晚一同施法变出了一个荷包,此荷包是夫妻二人用真身本体施法变出的物件,意思为夫妻同心,预无施法将此物挂到了寝房内。

之后,晚晚和预无入座了,二人一同坐下了,坐在了圣椅上,婚礼结束后,时挚没走,哭着喊着要见晚晚,预无没有理会,便牵着晚晚一同拜见佛王了,时挚一瞧预无虽不害怕,但也不敢在圣界大喊大叫了,虽说他是佛王,可他的性子却一点儿也不沉稳,总是跑上跑下的,礼数什么的统统不管,倒也没人敢说他的不是,毕竟他是佛王。

预无说:“多谢佛王赏脸参礼。”

时挚说:“拜见圣王圣后。”

晚晚问:“佛王找我何事?”

只听时挚唉的一声扬长而去了,预无带晚晚在圣界走了一圈,晚晚自认为十七年来,今日是最为开心的一日,预无亦然,接着,还是停留在了圣台,夫妻二人一同在圣台看四界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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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做了一个梦,此梦甚长,也太过真实,就如同我身临其境一般。

随后我听见了木鱼的声音,原来是老斗佛在敲木鱼,四周声音混杂,好像很多人都因我做的“梦”而感到震惊,这一刻,我突然醒来,老斗佛见我醒来可算安心了。

老斗佛说:“阿弥陀佛,你终于醒了,你都梦见什么了?”

我因刚醒来,还有些稀里糊涂,便一口气的将我所经之事全然告知,也不知此事该不该说,说完后,老斗佛又阿弥陀佛了一声,叹息中带着惊奇。

我说:“佛爷爷,此梦过于真实,可是我病了?”

老斗佛说:“姑娘,你并非是病了,而是穿越回了你的上一世。”

什么?穿越回了上一世?

我不知我的上一世是谁,我只知我今生今世名为衍晚,是灵界的火灵,真身本体是火柴,可谓是一点就着啊,今年十七,本是灵王挚市派我前来佛界向老斗佛取一样东西的,我因第一次来佛界,甚是好奇,瞧见了一物,左看看右看看便突然睡着了。

我梦见了,不,是我经历了,我经历一些相似于我,又不是我的人或事。

老斗佛说:“你方才误闯进了我的因果盘,因你上一世不太圆满,因果盘便强行将你拉回了你的上一世去,莫要害怕,你如此也算是圆满了你的上一世。”

上一世?所以我的上一世是晚晚,那么上一世为何不圆满?我都做了些什么?且,预无又是谁?

老斗佛问:“敢问姑娘一句,上一世你同何人大婚?”

看老斗佛如此严肃的问,我有些不敢说,但似乎此事极为重要,不然老斗佛不会这般,我记得这个名字,预无。

我说:“预无。”

老斗佛掐指一算,突然起身并惊讶不已,我心觉奇怪,佛界的佛们都这般一惊一乍吗?未免有失体统,老斗佛再次阿弥陀佛了一声,我没有理会,拿起灵王挚市要的东西便想走,却被老斗佛拦下。

老斗佛说:“姑娘,你走前记住一句话,若是碰见一个叫吾预的人,定要离他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