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一次看见池砚带女孩子一起

路景希更是整个人抖了抖,抬起右手指着温言,颤抖着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你,你,你……”

一旁的宫子羽率先回过神来,踹了一下路景希,示意他冷静一点,随后微笑着看着温言:“别见怪,我们是第一次看见池砚带女孩子一起过来,这才有点震惊。”

路景希低头看着自己裤腿上的脚印,默默地缩在沙发风角落里,低着头没有敢再说话。

感觉憋屈死了。

温言觉得怪怪的,但具体哪里奇怪,她也说不上来。

霍西渡坐在一旁不想理会这两个傻缺,淡然的摁下打火机点了根烟,徐徐抽着,烟雾淹没了他脸上高深莫测的表情。

池砚低头看了一眼眉眼之间有点紧锁的温言,轻声开口:“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不用那么紧张,随意一点就好。”

温言扯出一丝笑,但这笑意极淡,淡到几乎不可见。

宫子羽笑眯眯地看着她,声音里面还有几分调笑地意味:“我说池砚最近怎么总是推我们的聚会,原来是身边有小美人了,不想和我们玩了。”

原本池砚脸上的表情还算是友好,这会儿见宫子羽对温言笑得这般淡然,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不少,不过还是忍住了,只是口吻已经变得不怎么友好了。

“不是要打牌吗?现在我来了,还不赶紧开始?”

宫子羽:“……”

池砚的醋劲要不要这么大,他就表现的友好一点,就不爽了。

他也是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脸上依旧挂着深深浅浅地笑意:“我们四个人的局总是有机会的?你都带着小美人一起来了,不如就让小美人代替你上场?”

说完看着温言,似乎还有那么几分期待。

温言皱了皱眉:“这不太合适吧?”

池砚瞥了一眼宫子羽,倒也是没拒绝:“没关系,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温言连忙拒绝了:“那怎么行,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池砚没和她争这个。

“都依你。”

宫子羽微笑,霍西渡冷漠而又淡然,路景希不甘而又无可奈何,温言面无表情。

这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诡异的四个人在一起打牌了。

路景希自然是希望能够尽情地虐温言的,奈何技术不够,只能和温言你来我往。

几回下来,两方输赢差不多。

又新开了一局,这一局温言的牌面很一般,她在考虑应该发哪一张,就在犹豫之时,一道身影突然俯身下来,洁白无瑕而又修长的手指指了指其中的一张,声音像是缠绕在空气中传入她的耳膜:“发这一张。”

她的心脏都漏了一拍。

下意识地侧过脸看了一眼池砚。

这还是第一次两个人靠得那么近,他吐出的气息在落在自己的颈侧,彼此的呼吸无形之中就缠绕在一起,更重要的是他身上的味道无形地勾引着她。

她不知道池砚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她只觉得自己在一瞬间心乱如麻,无意识地就发了池砚所指的那一张牌。

路景希见状很是不乐意地开口:“池砚哥,这也太不公平了,你帮她这是在作弊。”

池砚漠漠地回了一句:“我乐意。”

路景希:“……”

他只觉得胸口中了一万箭。

宫子羽一直都在观察着这两个人,笑而不语。

温言只感觉脸上蒸腾地厉害,需要去冷静一下,对站在她身旁的池砚说道:“我想去个洗手间,你能不能帮我打这一把。”

池砚接过她手里的牌,淡淡开口:“可以。”

有了池砚接手,牌局很快就变得不太一样了起来。

主要是他够无耻,也够不择手段,若是说他出老千吧,又没有那么实质性的证据。

总之他就是把把都赢。

温言来到洗手间给在自己脸上拍了拍冷水,浇灭脸上所蒸腾的热量。

她以为自己一向冷清,是不会被什么迷了眼,乱了神的,但是今天好像她不那么确定了。

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心乱如麻。

池砚和他们又打了几把,有点兴致缺缺,“我去看看她,怎么还没回来。”

路景希有点无语:“池砚哥,她就去了五分钟而已,不至于这么放不下吧。”

池砚没理他,径直推开了包间的门。

池砚一离开,路景希就快要气炸了,“那个女人究竟给池砚哥下了什么蛊,不过才五分钟不见,就念念不忘的?池砚哥这么不放心怎么不把她拽裤腰带上?”

越说越气,音调都不由拔高了几分,甚至还带了几分恨意:“那个女人怎么不在当初的那场意外里死了?若是死了压根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多的麻烦事情。”

话音还未落,一直面无表情的霍西渡就狠狠地踹了他一脚,眼神陡然变得尖锐起来:“你这是在找死呢?这话你要是当着池砚的面说,你还能活着离开夜色吗?”

宫子羽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几分,一脸认真地看着路景希:“我知道你对她有很多的不满,但你最好把这份不满给我咽下去,永远地烂在肚子里,别表现出来,实在要是忍不住,就离她远一点,别见她。”

路景希低头看了一眼又被踹了一脚的大腿,垂着眼睛默默地没有说话。

温言在出卫生间的时候确实遇到了一点麻烦,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会在夜色遇到慕南瑾。

她从前也没觉得她和慕南瑾这么有缘,走哪都能遇上。

本来不想理会,偏偏慕南瑾拦住她的去路,不让她离开。

他看她的眼神凉意而又充满嘲讽:“你不是说过你不喜欢这种地方吗?现在和我分手了就改性子了?还是说这才是真正的你,而之前你都在我面前伪装?表面上是高高在上的大仙女,其实骨子里和那些坐台的女人没什么区别?”

温言最初是不太想理会他的,听了这话,她将额间的碎发撩到耳后,很是认真地看着慕南瑾:

“慕南瑾,出轨的人是你,你每次和我说话都好像是我对不起你一般,你不要让我觉得,我真心爱过的人,是一个错误。”

这句话犹如一滴墨落在一碗清澈的池水之中,将他整个心都搅动地开始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