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当一回项链

这一琢磨,便琢磨了整整五日。

这五日里,她将太一剑诀的第一诀——击诀的内容与要领,基本全都掌握了。

接下来需要做的,便是用霜雪剑将击诀完全施展出来。

这一步,可以查验她对击诀的领悟是否到位,也可以培养她与霜雪剑的默契。

说起来,霜雪剑自从认她为主之后,被使用的次数简直寥寥。

而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她的修为与霜雪剑的品阶相差太多。

她无法掌控此剑,所以也不愿意召唤并使用此剑。

但秦镜语心里清楚,若是她与霜雪剑之间默契足够,那这种神阶法器的使用,不仅不会再让她遭到反噬,反而会在她原有修为的基础上,再叠加一两个等级的威力。

如此一来,她就是不小心碰到比自己修为高的修士,也能有一战之力。

......

秦镜语将霜雪剑握在手中,澄心凝神,按照心中的理解,猛地朝前击了出去。

这一击,简单干脆,毫无多余的动作。

看起来平平无奇,并无多大威力。

但秦镜语知道,只要将这一击修炼至极致,那她与霜雪剑之间,便可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

若是再有足够的实战经验,她甚至可以仅凭这第一诀,便可形成独属于她自己的剑势。

秦镜语希望她能在霜雪剑的加持下,修得自己的剑势、剑气、剑意与剑域,所以前击得格外起劲。

每日至少击得一万下,才肯停下休息半个时辰。

且这半个时辰的休息,她也不是纯粹的休息。

而是温养霜雪剑、开辟气海、运行周天、修炼炼体术与炼神术、收割稻谷与浇灌灵植等。

如此充实而又有序地又过了十几日,秦镜语于第一诀的施展,已到了行云流水的地步。

凡所出手,必有新的感悟。

就连剑势,也隐隐然有了雏形。

她这般勤奋刻苦,被一心只知修炼的山璃看见了,都忍不住喵喵赞叹了几声,颇有那么一丝活泼气在身了。

只可惜,这丝活泼气只持续了短短几息,便被山璃果断抛到了脑后。

它拿出了比秦镜语更过分的劲头,加入了修炼当中。

之前,它还会在一个阶段的修炼结束后,去饱餐一顿,并洗个澡休息休息。

现在的它,却直接吞起了辟谷丹。

就连洗澡,也被它略过了。

直接一个除尘诀,便万事OK了。

它如同走火入魔一般,只知每日雷打不动地端坐于螭玉树下,刻苦地修炼着。

而它的这般做法,也激发起了山瑜等兽的内卷。

一时间,整个明岁镜内掀起了一股疯狂修炼热潮。

就连一向又懒又馋的事儿妈老白,都开始用辟谷丹代替饭食了。

等到秦镜语偶然间发现自己的辟谷丹一个都不剩的时候,这才蓦地惊觉,那五小只竟都卷麻了。

这等劲头,她本应感到欣慰才是。

可看着那一个个目下无尘,仿佛随时就要飞升成仙的家伙们,秦镜语却想狂吼出声——

你们且快些打住吧,镜内的灵气不够用了啊!

要知道,厚土上的白茎杜随草总共就那么些,能产出的灵气也就那么些。

但消耗灵气的,加上她、岁老仙与乾宴,却足有八个人(兽)头那么多。

就这还不包括厚土上那些灵植呢。

如此情况,她若是再不寻个灵气馥郁之地供大家修炼,恐怕明岁镜的品阶有望能在短时间内跌到仙阶以下。

为了保住明岁镜的品阶,秦镜语不得已暂停了修炼,专门蹲守在那几小只身边。

只要有修炼告一段落的,她便立刻上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把它们从蒲团上拽了下来。

待到最后一个修炼狂魔山璃也被迫从蒲团上离开后,秦镜语也已就离开宝州城事宜,与山瑜、崔瑭完成了最终规划。

“行了,秦镜语,你说的这些我们都清楚了,快些送我们出去吧。喵~”山瑜端坐在石桌上,高昂着毛茸茸的头颅,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道。

“可以。但在你们离开之前,我再叮嘱一句...”

“好了好了,我们都记住了。

不就是‘少说话,少管闲事,保管好明岁镜’嘛。

秦镜语,你就放心吧。

这都过去半个多月了,那只天风春鹿妖就算再怎么有耐心,这么长时间没找对人,恐怕也早离开了。

再说了,你就算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崔瑭吗?”山瑜不耐烦听秦镜语唠叨,直接截断了她的话头,摆了摆手道。

秦镜语见山瑜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多言。

只与崔瑭神魂沟通了一番,又切切交代了一遍注意事项后,才带着他们两个出了明岁镜。

随后秦镜语便闪身回到了镜内。

而山瑜则将明岁镜的绳子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崔瑭,接下来的路程,是你在上,还是我在上?”山瑜戴好明岁镜后,便斜眼看着身侧的崔瑭,语气极为平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而崔瑭闻听此言,整条蛇却肉眼可见地变粉了。

感谢秦镜语那一书架的书,让崔瑭得以了解到某些特殊的修炼方法。

而就是那些特殊的修炼方法中,便有关于在上还是在下的详细论述与讲解。

这也就导致原来单纯如白纸的崔瑭,已经能够由一句“你在上,还是我在上”联想到某些东西了。

它不自在地吐了一下舌头,微微偏过头颅,强迫自己冷静道:“都可以。要是你嫌累,那我就驮着你;要是你不想过分引人注目,那我就当你的项链。”

“这样啊...那你就当一回我的项链吧。”山瑜龇牙扯了扯自己的胡子,脸上的表情是一万个不乐意,但它还是伸长了脖子示意崔瑭缠上来,“谁让秦镜语非得让我们低调呢,我都答应她了,那自然不能食言呀,喵。”

崔瑭听到山瑜最后这几句小声嘟囔,无言地咧嘴笑了笑。

它将自己缩小至很细很细的一条。

轻轻缠上山瑜的脖子时,其整条蛇几乎都淹没进了对方的毛发里。

旁人不仔细看,根本不会知道一只猫的脖子上还缠着一条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