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道一家藏入地道,地道里又黑又暗还潮湿,特别是缺氧,真让人感到窒息,大家强忍着走出地道,陈大义扭动按纽,只见一座大坟的碑面向下一陷,地道门打开了,一股清鲜的空气冲进地道,稀释陈腐污浊的气体,陈大义将陈元道放到草堆上,一大家人围了上来,陈大强拉着父亲的手心痛不己的问道:“父亲,您要撑住。”陈元道睁开眼睛看了看,用微弱的声音问道:“这里是那里?”陈大义回道:“父亲,我们以经出了地道口。”陈元道用力的说道:“大家赶快走。”陈大强回道:“好,父亲。”陈大义接着对大家说道:“我分散了走,我与父亲走大屋场,二弟大强带着小孩家眷走孙家湾,陈大桥、陈大扬走窑场。”一家人同意陈大义的说法,异口同声的回道:“好……!”陈大强起身说道:“大家分别行动,逃出清军的追赶包围,争取取得更多的生存,争取取得更大的生存。”说着陈大义扛着父亲向大屋场方向去了,陈大强带着老幼妇孺朝孙家湾奔去,陈大桥、陈大扬等往窑场赶去,陈大义来到大屋场,听见背上的父亲说道:“水,水,我要喝水。”陈大义背着父亲往山中的小溪跑去,不远处听见潺潺流水,声清脆亮,陈大义将父慢慢的卧放与大树边倚靠,自己跳下山沟,用双手为父捧水,刚刚满满一捧水,陈大义小心翼翼的没有走几步,就漏得一干二净,陈大义尝试几下,结果还是喝不到水,他右顾左盼,只见溪边有干枯的葫芦叶,陈大义立马将它扯下,在溪水里泡了几秒,折叠成勺瓢,从溪中取水,此时林中密密麻麻的有箭射过来,陈元道身中数箭倒地,陈大义见状连忙丢掉手中水,大喊道:“父亲!父亲!”哭丧着跑上去抱起陈元道,任由弓箭插入自己身体,鲜血滴滴哒哒的打在干枯的树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