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清凉椰

弯弯曲曲的码头,卸货时快时慢,时多时少,水底情深似海,闪耀的金光点点就像人性光辉,微风在茫茫水面掠过,悲情且装阔,洞箫之声不知从桥洞何传来,出尽风头,各种芒果,蜜瓜,葡萄,螃蟹粥,栗子饭,黑胡椒沙丁鱼饭,鱼子汤饭,自船舱缓慢朝岸边,小碗小碗地售卖传递,水中还有吞拿鱼大腹,虾,乌贼,圣诞老人不断放纵地充肥皂泡,红红绿绿肥皂泡挂上树,星星点灯一闪一亮,来回指挥交通。

从光影世界中跑出的配角,入住套三,里三层外三层的妻离子散,国破人亡,国家使命,男才女貌,宏大家族,爱得死去活来,女主角出场必洒眼泪,男主角出场必下雨,承受无可避免的粗糙与与生俱来的野心,被纷乱的感情,澎湃本该坚固的阵脚:“我终于也能有主角的浮夸磨皮美白。”

食神路过相机咔嚓一声:“一般看截图就能判定是否烂剧。”

配角见食神路过:“要不要喝我煮的可乐普洱茶?”

食神接过茶杯:“自己喝一口先。”

配角毫无犹豫一饮:“真是好甜。”

食神接过一饮,被呛得咳嗽连连:“香炉灰冲水你敢给我喝?”

配角天真且幼稚地拍手:“从来主角的世界,都是到处闯祸,游手好闲是可爱的,配角殚精竭虑,骁勇无比是无用的。”

食神切一声:“寡淡,刻薄乃配角专用行事与长相。”

配角递给食神一封书信:“给你一份情书。”

食神展开一看:“你是不是想死?”

质问配角:“你管这挑战书叫情书?”

配角洋洋得意:“大人物主角都是遗书当情书。”

食神大喊一声:“辣鸡机。”

炸鸡机器应声而来,食神果断一挥手:“你一定陪他一齐在房内融梗,衔尬,让同类型作品处于井喷,观者从此不敢带脑看,最后带最大冰柜将他永久雪藏。”

小山村内大僵,二僵正在赶路:“这附近不知有没有计程车?”

大僵数了数荷包:“其实小巴不也是四个轮子?”

二僵忍不住骂荷包:“你次次都不及格也敢出来当荷包。”

荷包委屈:“我在钱包之中就算书念得少,至少也过过会考。”

大僵一看月亮飘过来:“快,妹妹,我们血浓于水,成王败寇的家族法则又来了。”

二僵脖子一缩,大僵问她:“你怎么表现得像是被凶手偷袭用抢指头?”

二僵捂住嘴:“一天到晚这样吸我真怕我吸成香肠嘴。”

大僵摇摇头:“哪有香肠嘴有这么讨厌的腐灰色?”

掏出青青吸管:“还好老婆能陪我一齐自暴自弃。”

一旁树丛之中一阵淅淅索索的响动,一声狼嚎借助无数东风,引爆出一场经典的月夜狼嚎,忽然现身的狼人发疯般一直嚎一直嚎,白月光熊熊倾洒而下照耀整片狼人身,大僵忙张大嘴:“我去,他当接龙游戏啊,千万别让他老鼠玩死猫。”

云层散去,银河璀璨,寥旷的风笛声在上吹响,狼嚎哀怨似似银光点点,波浪安宁,大僵与二僵更嚎出我心狂野之心声,夜色悄无声息,圆月在左右下方杀猪般的哀嚎之中左进右退,人鱼许愿屋内镜仙一戴上墨镜,树屋,人鱼屋一片黑暗,西海九公主问他:“天都黑了你还戴什么墨镜?”

镜仙别过头:“见你我宁愿自戳双目,自扮盲人。”

嫦娥指向镜仙:“星期六加班。”

镜仙瞪大眼:“星期六还要我加班,你想我辞职你何不早说?”

嫦娥:“我就不炒你鱿鱼。”

镜仙:“你想我主动辞职不赔偿?”

嫦娥一挥爪竟然伸入镜中将镜仙脸上抓出抓痕,镜仙不由一愣:“你用你刚做完月饼的手打我?”

嫦娥也是一愣:“怎么你反应这么慢?”

镜仙一怒镜中水倾泻而出泼洒嫦娥全身,嫦娥惊怒:“你用你这么脏的洗澡水泼我?”

镜仙一瞬在镜中逃之夭夭:“复仇从来不分干净和肮脏。”

嫦娥大怒:“你有种今晚将镜面开成防雾镜,否则我一定打得你比我自己好吃。”

银河愈发辽阔,月亮最终难以承受生命之重,中西分离,自半空一裂成两半,摔下半空,大僵,二僵接到一半:“它竟变成私家的?”

狼人接到一半:“我都还没变身你就先脱衣?”

天幕丝绒蓝,繁星闪烁,大僵,二僵手中半轮月亮,带他们缓缓上升,二僵问大僵:“现在是悲剧还是喜剧?”

半轮月亮一停,二僵更是一顿:“要升它竟然不升到底?”

青青从吸管化出人形:“月牙尖这么挤,是不是要出卖才能生存?”

大僵一拍脑袋:“我有办法。”

从下垂下鱼钩,穿破云层,远处火车轰鸣声响起,三人惊喜交加:“梦工厂?”

二僵问大僵:“难道以后我们只能在上钓鱼吃?”

惹来大僵与青青的不满:“最开心时刻,钻牛角尖是否是你唯一的精神支柱?”

夜色降临,烛火高照,食神顶着一张嫩牛五方脸,与众人坐在库房内数钱,圣诞老人问道:“蛋糕,雪糕,茉莉花茶?”

仔细研究菜单:“二楼想吃红咖喱鸭肉,三楼要喝海斑鱼汤,豆腐要专磨豆浆来做,烧鹅每只要控制在六斤左右,虾饺要手剥的鲜虾做馅,龙虾中式油爆焖炒之后,还能保持鲜甜口味,要怎样才能做到?”

食神鄙视:“做菜不是像你这样主菜一下上来就像打架的阵仗。”

圣诞老人看向食神:“他们不是一直传你是如大地般包容的父亲,如森林般稳重成熟的兄长,如湖水般烂漫情人?”

食神吃惊:“你竟这样不择手段地夸我?”

圣诞老人点点头:“冰淇淋分量一人三勺,夸人分量一句三优。”

食神感慨:“比我还敬业,其实我们可以一齐研究,专卖各类小吃,油条球,泡芙,山羊奶酪,肉馅饼,鹌鹑蛋,波巧克力,饼干,杏仁巧克力,马卡龙,熔岩蛋糕,奶油,面包五到七个品种可以选择,而且无限量供应。”

将秘方与圣诞老人一讲,圣诞老人哦一声:“照本宣科?”

一挥手:“怪不得他们都说你靠低级同行衬托才当上食神的。”

食神:“.........”

满屋的钱,金光璀璨,鸭王拿起一个金元宝:“我不过一直始终不习惯手紧。”

阿紫问他:“你当鸭王的以前还成天手紧?”

阔太万般感慨:“全世界始终钱最好,不像男人不肯给一个地方给我喘口气。”

周鎏抚摸着钱币:“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不用杀人放火卖白粉也能赚这样多。”

木乃伊躺在被众多金钱包绕形成的帝国中,像无处安放深深的自卑与孤独,镜仙在镜中赋诗:“坚硬时懂得沉睡,柔软时懂得流浪,做生意主要靠火候,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是凶宅,这个老头还长着西海九公主的脸,阿门。”

阿紫问道:“不过为何非要将他裹成木乃伊?”

嫦娥解释道:“我们与他之间,不过一场孽缘。”

镜仙点头:“想前尘孽缘结疤,先用绷带固定。”

嫦娥补充:“然后每过一段时间就往外拉一截看能拉出什么形状?”

“你们做拉面啊?”阔太道:“你们两个这样志同道合就像要发展第二春一样。”

嫦娥惊道:“我又没嫁人又没死老公,你这么快就逼我当荡妇?”

众人更吃惊:“你还没嫁人?”

嫦娥娇羞一扭身:“狗血吧。”

镜仙问道:“看到她你们是想闭上眼,还是想掐死她?”

清晨阳光清澈明媚,阔太拿自制甜品挨家挨户售卖:“厚补清凉椰,新鲜牛奶,椰汁,红豆,绿豆,芋头,水果粒,冰糖,西米,葡萄干,红枣,即刻清凉,会感受蓝蓝的天,接蓝蓝的海,风从海面吹来,海鸥在歌唱,你捧着椰子晒太阳。”

补充道:“更看起来少吃起来饱啊。”

买家不屑:“这不大街小巷都能见到的?”

阔太问她:“吃补品喝下午茶,寄情于面部修整,买衣服,是否阔太标配?”

指向蓝天绘制蓝图:“人一生困难无数,有得靠谁不想靠人一辈子,哪个高喊无爱自由者,眼光不是投向被爱者?”

“当考试成绩与你差不多,比你好的同学。”阔太绘声绘色:“一生出急诊室,进殡仪馆,与世事匆匆砍杀,看太阳,晒太阳从来两回事,你悠闲喝下午茶吃花甲嗤笑他们的花甲,试问谁不向往收花的感觉,好听叫自力更生,不好听叫做抛头露面,卑微的职位,处于社会底层,千百年都是面目模糊的芸芸众生。”

阔太将清凉椰递上:“圆一个养尊处优的阔太梦,有钱谁出来挨苦啊?”

“谁不愿意当笼中金丝雀?”

阳光透过树梢,有圆点,有斜纹,照得人人脸上反光,皮肤像鸡蛋一样滑滑嫩嫩,四周青山环绕,茶山叠嶂,茶香扑鼻而来,秀丽精致的小桥流水,绿水萦绕白墙,红花洒落青瓦,清凉绿豆沙,冰粉自树屋悬挂千丝万缕的情丝而下,自红灯泡泡一停驻,加一把配料山楂:“注意,前面有巷战。”

水晶冰粉绿灯一亮入小巷,雨刷器一刮洒落碎冰纷纷扬扬:“你最近老喝咖啡是不是很累啊?”

无数芝麻,红豆,葡萄干,薄荷叶,柠檬片站在屋顶:“准备跳粉。”

冰粉叹一口气:“常言道,看见有人跳河会倒霉三年。”

“千万次跳河,无数次恐慌,沉溺,我就是来自异世界的馅料捕捉者。”

一出小巷遇到同样的馅料捕捉者月饼:“何不在自己幻想的世界内寻找安慰?”

冰粉更叹一口气:“很快就要从花团锦簇跌落月黑风高,还好这次刑台短小不用走。”

冰粉往前滑落最终一落周鎏口,周鎏心满意足:“最近真胖得没有下颌线了。”

交通拥堵,众人沿天帝天后心肝脾肺肾一直到处跑路,不断掏空,从天而降的棉花,垫在村妇手指中间,嫦娥开始拿过一张板凳做起美甲师:“每一个水晶甲可在心爱之人之心上留下抓痕,什么甲配什么痕,挖一道给你种一颗种子,最后这沟沟壑壑的爱情线,生命线,事业线开出花来,都会很有节奏感地从订婚,滚床单,到娶,都只挚爱你一人,这本事还是我在月老殿内偷学的。”

村妇担忧:“这岂不是强行将他变成一个丧失记忆的中风老人,丧失自主权?”

嫦娥问她:“谁让你相公面对年老色衰总是正人君子呢?”

“各种漂泊隐忍,假装洒脱,细腻害怕,随意开涮,这些原罪你想谁来承载?”

村妇问道:“损人利己这爱情是否谈得太儿戏?”

嫦娥:“那你想不想你相公最后欠下三点五个亿,然后带上他的小姨子跑了?”

村妇即刻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阿紫兜售:“吃肉喝酒赢口红游戏。”

有人驻足:“如何游戏法?”

阿紫忙道:“只要每次吃够两至三勺就可以出货。”

几人坐下来一吃,一口鸳鸯炒饭,一口杯面,一个圣罗兰莹亮纯魅丰盈唇膏,一个兰蔻漆光水唇露:“这样岂不是要边吃边涂?”

“还防掉色?”

阿紫解释道:“这能保证天经地义吃饱,到最后简直又安神又醒脑又再吃,效果比催肥药强上千百倍。”

情圣情痴不断吐丝,山野,火车,炊烟,午夜,瀑布,峭壁,在孽缘之丝之上来回缠绕,各种铁索桥,KTV,泪水,烟花,鲜血,爱,拉回碰撞,高三混酒吧,高三混网吧,肥胖,钱,摇滚,流浪,随意抽出一根:“祝福每一个乖乖女,精彩过所有的鸡。”

怒火,爱火青绿色火焰释放而出:“经历过青春,孽缘,最终走天堂的走天堂,走四方的走四方,人人最终都活成自己陌生的样子。”

鸭王路过:“这哪来这么多火?”

随即被火焰吞没:“人冲动起来谁人无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