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四周无数催眠山水幻影随白月光升起,嫦娥在厨房忙活蛋黄鲜肉月饼,栗子鲜肉月饼,香糯蜜枣月饼,润香豆沙月饼:“高山泉水,猪梅花肉肥瘦分明,白酒冬酿黄酒腌,只要吃下这个望夫饼,就会变成一座座望夫石,夫君自会镀染星光之色而归。”
圣诞老人端出一大堆饮料:“不能光吃的没喝的。”
情圣与情痴从外而归:“刚才在外面捡到一只蚯蚓。”
递到周鎏面前周鎏一下嫌弃丢入镜中:“丢东西这种粗活竟然也要我来做?”
“你不过就是个男人中的次货。”阿紫讥讽道:“你还真当自己是皇帝?”
周鎏看她一眼:“次货也分优次与次次,一分钱一分货,你跟我谈恋爱时我哪次不是收你的白菜价?”
阿紫靠近周鎏:“你说我占你便宜?”
镜仙忽然在镜中受惊尖叫:“你们怎么丢个正反面一样的东西进来?”
西海九公主顶一头蓬松凌乱头发逐渐献出原形:“为何在光影世界内,刚让我绛唇点燃狼烟,就任之委弃风尘?”
阔太路过连忙问她:“你是不是跟我一样遇到破产的上流社会?”
上方侍女人鱼屋激动得差点要飙出伦敦腔加法语的英语:“PRICNCESS。”
西海九公主立即嚎哭:“你怎么有朝一日住在我上面?”
泪水奔涌决堤,浩荡澎湃,一时镜中世界潮起潮落,镜外一个双开门冰箱一亮相,圣诞老人大喜过望:“可以冰镇我的酸梅汤,雪梨汁了。”
西海九公主隔镜面哭得撕心裂肺,镜仙在水中挣扎:“妈呀,你们怎么不告诉我她是海王?”
三开门冰箱一扩展,圣诞老人喜上眉梢:“到时无数冰镇奶茶,马蹄爽,椰汁西米露,绿豆沙,香芋奶露,双皮奶,是否要搞成全自助?”
一名黑丝主妇满怀幽怨步入人鱼屋,正好撞在鸭王身上,鸭王回头一望:“这山村的种种相遇怎么缺乏逻辑性?”
阔太看她满面怨气:“看她来仿佛要带我们集体自尽一样。”
周鎏喝一口茶:“集体自尽的梗其实历史上也不是没有。”
镜仙在镜中一望:“你不是天帝的自动投币机女鬼吗?”
自动投币机女鬼一望,带有一种怜悯杀的深度滤镜:“原来竟是你,我还以为这里真有什么磨皮俱乐部让我滤镜。”
嫦娥端月饼而出:“咦,你个自动投币机怎么也跑来山村了?”
掐指一算:“你们不是在备胎表里面睡了就吃,吃了就睡吗?”
“最近真是觉睡得多了,人都变傻了。”自动投币机女鬼愈发哀怨:“我就讨厌我这种毫无存在感,且情妇,小三的讨厌人设,感觉就好像女主拿了女配的剧本,处处进行着扯头发剧情,活得毫无技术含量,每日进行低端宫斗,天亮与天黑都在天帝有需要时才有,且豪门风云最让人头疼,家族大戏总是拖沓,最最离谱的事,天帝他竟然是变态的。”
嫦娥与镜仙同时激动问:“他怎么个变态法?”
“他早年过半亿,非要与我演一段富二代与绿茶婊不得不说的故事。”自动投币机女鬼恨恨道:“变身富家公子,上的是皇家军事院校高中,最喜爱的娱乐活动是滑翔,浮潜,漂移,马球,最喜欢骑国产名牌立帆摩托,平时要么开荣威750,要么开荣威550,穿万斯,戴SWATCH,我真不是歧视男人,我只是讨厌他这种浮夸的影楼风,让我当脆弱单纯依赖无主心骨的玛丽苏,隔几日就价值观跳楼式地下降。”
镜仙与嫦娥深有同感:“还不如人家天后索性变态到底让人过把瘾。”
嫦娥拉自动投币机女鬼:“不如你在这里住下吧?”
周鎏剥花生米:“颜艺无双。”
自动投币机女鬼问他:“你这是在夸我还是骂我?”
手中一个币掂来掂去:“卖币,卖币,一个币可加三条命。”
阿紫,阔太,小黑蜂拥而上:“我们都可以毫无保留地面对你的过去,就让我们来书写满树的欲望,妒忌,金钱,误会。”
外面窗格一声响,随即梯子倒地,西海九公主还在镜中哭:“我套路街上最后一个东西,窗外偷听必发出声音,一踩椅子必定摔倒。”
情圣趴在窗前,镜仙问道:“刚才是谁在窗外偷听?”
情圣摇摇头:“看不清楚,但背影够奸,又很有型,真菜市场注水猪肉卖相都没这样好。”
镜仙一怒镜面欲裂:“你是不是想逼我攻击值加百分之五十?”
西海九公主嚎啕大哭将镜仙瞬间淹没:“为何要将我放逐到无人区啊,若是出不去,我爸归天,岂不是要留下巨额遗产案?”
人鱼侍女也哭:“公主,到时西海你要怎样打理?”
周鎏切一声:“富二代怎么会有事业危机?”
众人纷纷赞同:“她就合适待在境内,外面有何碰撞,我们卖身也赔不起。”
阳光明媚,小山村内广发月饼请柬,其中能拿到月饼金卡的四位,便能够在月圆之夜,首临树屋,与嫦娥共食薄荷味,黑松露味,流心奶黄味月饼,让最执著的夙愿得偿,不限进餐时间,不限愿望大小与复杂度,得到的注定不会消失,不会有任何走向,帮急不帮穷,名额有限,祝君好运。
村妇们议论纷纷:“这分明是不讲理,原始,难堪的挑衅啊。”
“会不会她就是千年树妖,一次邀约四个榨干精血?”
“花花绿绿的小妖精赶走,来一个乱七八糟还强势的大妖精,真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早知当初就该对那些小野花野草睁只眼,闭只眼了。”
“我从来不信神,不信神迹,但我从小信鬼,千年女鬼,狐狸精。”
“我们不能每来一个狐狸精就赶,就像拍手一样,如果每个唱戏出场的都拍手,那很快就会累了,还嫌命运不够惨么?”
嫦娥站在人鱼屋前:“明明就是萌萌哒,无公害,趣味足,我们帮她们的尘世作弊,她们却种种算计,无德的小聪明。”
“算了。”阔太喝一杯咖啡:“我们当女人的,从来都是第一句骂,第二句骂,第三句第四句便会骂无可骂了。”
嫦娥,阔太,自动投币机女鬼同时倚栏:“唉,女人。”
圣诞老人驾雪橇沿各家各户烟囱投月饼卡:“就我这工作态度就值得怒打四星,孝子,男护士,我是不是可以排上很少受人夸赞男人工种的TPO3?”
一回头见雪橇不动:“喂,这边不停站。”
见雪橇仍不动:“你去年已经入选TOP250的坐骑还傲娇什么?”
忽然整座精巧造型的桥从天而降,架在半空,圣诞老人一望:“这么浮华而冷漠的桥,鹊桥?”
鹊桥在半空漂浮,仍不够烟囱与烟囱的距离,再一座桥丛天而降,圣诞老人更惊:“这不是逼人被动放弃人生的奈何桥?”
不解四望:“哪家的败家子这样豪横啊?”
天际一道惊雷飘过,圣诞老人翻起白眼,抬头望天:“不懂得骂人随缘的天,这有什么好劈雷的?”
半空中月离理直气壮飘过:“这两座桥都是我的,助人为乐。”
圣诞老人一时看得眼睛都直了:“实在是重帅多金多性格啊。”
眼睁睁看月离飘走:“假设这部戏四十集,到二十四集才让配角真正开心,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