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攻克阳平关

汉中是益州的天然屏障,环山抱水,土地肥美,物产丰富,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汉中郡治南郑县,春秋时为蜀地,战国初期属秦,置汉中郡。西汉沿袭不变,管辖南郑、成固、西城、褒中、沔阳、安阳、锡县、上庸、房陵共九城。户五万七千三百四十四,口二十六万七千四百。汉中郡地理位置相当优越,北瞰关中,南蔽巴蜀,东达襄邓,西控秦陇。这里形势险要,是关中与蜀地必争之地。从汉中出兵,可以乘船出巴郡,乘夏水下汉水,威胁荆楚之地。

偏将军黄权就曾对刘备说:“若失汉中,三巴不振。”劝刘备收复汉中。谋士法正劝谏刘备说:“曹操一举收服了张鲁,占领了汉中,没有趁这个有利时机攻打巴蜀两地,却命令夏侯渊、张郃留守汉中,自己急忙北返,这样做并不是他才智不够,而是力量不足,一定是内部即将出现忧患的缘故。现在估计夏侯渊、张郃的才能、谋略不及我们的将领,举兵进攻,一定能够得胜。夺取汉中后,广开农田储备粮草,等待时机,最好的结果是可以彻底击败曹操,恢复汉室的权威;次之可以蚕食雍州及凉州,拓展我们的边境;最次也可以占据险要地势固守,与曹操长期对峙,这大概是上天赐给我们的机会,时机不容丧失。”刘备赞成法正的策略,决定北线用兵,实现收复汉中的战略规划。

建安二十三年公元二一八年,春季正月,刘备亲自率领诸将大举向汉中进军。派关羽镇守荆州,诸葛亮留守成都主持后勤事务。北征大军分兵两路,一路由刘备亲自率领,任命黄忠为先锋大将,随军将领有赵云、魏延、黄权、陈式、高详、谋士法正随行出征。另一路由张飞率领,主要将领有马超、马岱、吴兰、雷铜等。这是刘备出征历史上最强大的阵容。

镇守汉中的是曹魏关中军团主帅、征西将军夏侯渊,还有曹魏五子良将中的两位,一个是张郃,一个是徐晃。张郃此时驻扎在巴、汉之间的广石一带,与镇守阳平关的夏侯渊互为声势。

进攻汉中,阳平关是战略核心。阳平关背依秦岭,南临汉水和巴山,雄踞于西通巴蜀的金牛道口和北达秦岭的陈仓道口,与汉水南北的定军山,天荡山互为犄角之势,是汉中盆地的西门户,同时也是巴蜀通往关中的北端前沿。地理位置十分险峻,战略位置极为重要。为了攻克阳平关,切断曹军汉中与关中的联络,造成关门打击的形势,刘备首先派遣张飞挂帅的西路军迂回阳平关以西,进攻曹军驻扎的重镇武都郡治下辩。下辨之战,拉开了汉中争夺战的序幕。魏王曹操派遣都护将军曹洪抗击相持。张飞率军驻扎固山,伺机切断曹军的退路。吴兰率军屯住下辫,与曹军对垒,牵制下辨曹军主力部队。

汉中南部正面战线,黄忠主攻阳平关,由于曹将夏侯渊拼力抵抗,战况十分激烈,一时进展不利。三月,黄忠终于攻克了阳平关,迫使夏侯渊向北撤退。

西路军驻守下辨的吴兰突遭曹洪、曹休两路袭击,失城退走,不幸遇难,副将雷铜也阵亡沙场。张飞驻守固山,形势不利。马超、马岱两将抗击曹魏的支援部队,处境也很艰难。刘备决定让张飞退军,赶来会合。既然全面进攻打击办不到,不如重点进攻汉中。汉中一旦攻占,武都就能顺利夺取。

夏季四月,刘备屯守阳平关,亲统大军打击各路曹军。曹魏大将夏侯渊、张郃、徐晃等分别据守险要,以逸待劳,全力迎击汉军,正面进攻极其艰难。刘备派遣部下将领陈式等人率领十余营士兵前往切断马鸣阁的通道,意图切断张郃的后路,分割敌军,各个击破。徐晃率领军队赶赴马呜阁栈道附近的深山峡谷之中,直接对陈式展开突击,一举击败了汉军。张郃驻守在广石,刘备亲率一万精锐部队,分为十部,轮番进攻张郃,却没有攻克。看来夺取汉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现在已经杀到一半,如果此时退兵,不但付出的力量全部白费,而且必然动摇军心,倘若曹军趁势进攻益州,就会出现危险,必须坚持到最后,绝对不能退兵,成败在此一举。于是刘备决定从后方抽调兵力,坚决要拿下汉中,他急发文书,命令诸葛亮调集军队。

诸葛亮立即调遣预备部队和刚刚入伍的新兵,支援前线。随着战事的进行,刘备后方军队源源到来,而夏侯渊的军队虽然精锐勇猛,却越打越少,抵抗不住黄忠主力的进攻,被迫收缩防线,发书遣使向曹操告急。秋季七月,曹操从邺城出兵,准备支援汉中。

刘备虽然掌握着战争的主动权,但进攻汉中遭到曹军的顽强抵抗,不断损兵折将,却没有取得多少战果。得到曹操即将前来的消息,刘备不禁忧虑:连夏侯渊都打不败,曹操大军来到,取胜的难度就更大了。刘备听从法正的建议,率精锐部队渡过汉水,沿山路南行,驻扎在定军山上,居高临下威胁阳平关曹军的侧后。这个策略可以扭转整个战局。

黄忠料定占领定军山,必然迫使曹军来援,可以伺机围歼。果然夏侯渊带着张郃率军赶来,两路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