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老肖第二天要出门，前一天晚上他反复告诉我，应对孩子不同哭声的处理办法。
“老婆，你那么聪明，一学就会，乖乖等我回来。”老肖摸摸我的头，柔声说。
在月嫂和表妹的帮助下，我也没有成功的和两个小家伙友好相处。
老肖回来，我抱怨他的理论知识是错误的。
老肖笑着说：“高中谁帮你补习理论知识，你才在考试的实践中拿到好成绩。”
“不要居功，不是你一个人的功劳。”
“某人的灯泡亮度太强了，使我现在都有内伤。”老肖抱我在怀里，抱怨地说。
“实在抱歉，我也不知道你是我的余生。”
贰
肖晗负责地给我讲语文和英语，肖阳下午给我讲数学。其他科目我们三个共同学习。
肖晗讲课，我昏昏欲睡，一天之计在于晨，可以不让我学习文科吗？答案是否定的。
讲过的题，我依然错得一塌糊涂。肖晗苦笑：“明白慕容枫为何把难题推给我了。”
“谢谢夸奖，我会骄傲的。”
“你不懂语法，英语卷子怎么做的？”看着我接近满分的英语卷，肖晗不解地问。
“本身的语感吧。小时候和我姥姥姥爷在英国待过一段时间。”我说，等着他夸。
“还有这样的操作。”
居然不夸我。
我的数学不好，是被没有师德的数学老师害的。在全年级第三名的肖阳眼中，全班排名20学习差。
好为人师的我，初中时候是丁七七的全科老师。
看着走神的我，肖阳敲了敲桌子，我尴尬的笑笑，跟上他的思路。
“懂了吗，不懂我再讲一遍。”肖阳问。
“不用了，我这么聪明，一学就会。”我一边写着答案，一边回答他。
“我知道，你聪明。”
老肖说，虽然我不认真听课，但认真做题的样子，转笔思考的样子，他留存心间。现在他还时不时让我教他转笔，一支笔怎么在五个指头上灵活的穿梭。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是有天分的。
肖晗和肖阳的目标是清华北大，而我只要考上龙城理工就可以了，怎么说也是985。初六那天，我妈回了龙城，打电话问我为何不在家。
我说：“大年三十跟你视频，告诉你我在肖晗老家，而且他和肖阳在帮我补习功课。”
跟我妈闲聊了一会儿，她突然让我把肖晗、肖阳叫进来。
先是感谢他们给我补习功课，随后说：“等你们回了龙城，阿姨给你们做大餐。”
我当即点破：“他们俩都知道你不会做饭，你是让张妈做好了再叫我们去吃吧。”
我妈骂了我一句，最后说：“不着急，开学之前你们回来就好了。”
她到底是不是我亲妈。
晚上睡觉，追欧阳禹的新剧。
欧阳禹过年休假，没事就会问我：“三哥的新剧怎么样，你有没有看？”
欧阳禹以歌手出道，为什么要拍电视剧？
这是他的第五部电视剧，每一部电视剧都被网友骂演技烂。但他的粉丝总有理由来为他的“烂演技”找借口，把他捧上热搜。
在见过欧阳禹真人后，七七成了死忠粉。还带着我的同学成立了“龙城欧阳禹学生会”。
我和慕容枫，还有姥姥家的五个哥哥有个群，叫做“007”。
我每次看了欧阳禹的剧，会发照片到群里，让大家评论。
二哥禹次夜：老三，你不适合演戏。
四哥上官禹：他唱歌也不行，晚上听了做噩梦。
五哥禹季夕：三哥，我支持你。看在你送我新款手机的份上。
三哥欧阳禹：你们就是嫉妒我。
一家人慕容枫：三哥，你只适合帅！
三哥欧阳禹：今年我接了三个话剧，你们就等着我的逆袭。
小小慕容雨：我要票，支持支持！
三哥欧阳禹：小雨给你十张，其他人只给两张票。
大哥禹初晨：老三，有我的吗？
二哥禹次夜：万年冰柱在群里说话了。
大哥只有二哥敢调侃，我们几个看到他说话，老实得像猫。
“度亲子蜜月”成功的慕容枫，发了一张和大伯头靠头的照片。或许也是最后一次，慕容枫后妈预产期下个月。到时候大伯还有多少精力分给慕容枫。
大哥禹初晨：恭喜小枫得偿所愿。
二哥禹次夜：这是过年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三哥欧阳禹：小枫，我的礼物看起来没价值了。
新款手机的图片。
三哥欧阳禹：接了个代言，给你们一人买了一个。还没有正式发售了。
一家人慕容枫：三哥，精神和物质食量都需要。
姥爷规定，每个月的家庭聚会，每个人都不能缺席。
可我们渐渐长大，身不由己。出国在外的大哥，忙碌的二哥和四哥，快一年没见了。
三哥在电视上光彩耀目，现实中，异常疲惫。
五哥为了自己的飞行梦，奋斗着。
慕容枫也规划着自己的未来，想在金融行业大显身手。
只有我，碌碌无为，得过且过。我的快乐源泉就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睡觉前，七七问我，和二肖相处如何。
虐你千百遍，除了学习，就是学习。
七七发了三个笑脸，发了十多张欧阳禹的照片。
我关了手机，对她不予理睬。
学校初十开学，我和肖阳、肖晗初八回的龙城。临走前，我妈问我要肖晗老家的准确地址。
早上在村口就看到了欧阳禹的司机来接我们。
小刘师傅看到我，打开后备箱：“里面是欧阳先生给你的东西。”
零食三箱、十几双鞋、二十几套衣服、三十几个书包。
“这个箱子里，怎么是男装？”我一边打开最大的袋子，一边问小刘师傅。
“这些衣服，欧阳先生有的穿过一次，有的是品牌赞助都没有穿过。他说他和慕容枫体型差不多，都给他吧。”
“那也太多了。”我都替慕容枫发愁。
“没事，小雨。欧阳先生听他小姨，也就是你母亲说，她为了感谢你同学给你补课的恩情，要给他们补偿，然后他们就可以继续努力加油了！”说着，小刘司机看向肖阳和肖晗。
“欧阳先生给的衣服，比较学生党。”小刘司机跟肖阳和肖晗解释道。
“过了年了才送衣服，马后炮。”
小刘师傅笑着拉开车门，叫我们上车。
自恋的欧阳禹，车上都是他的照片。
肖阳看着欧阳禹的照片，沉默许久问到：“这是你追剧的男主欧阳禹。”
我点点头：“自家哥哥，被逼无奈。”
“能给张签名照吗？我妹妹喜欢他。”肖晗不好意思地问。
小刘师傅从衣服夹层里掏出了十张话剧票和五张签名照，递给了我。
我留了两张照片，准备给七七。其余都给了肖晗。并且邀请他们俩去看话剧。
舒缓的音乐，小刘师傅安稳的技术，我沉沉睡去。
龙城，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