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东宫,他们俩刚进屋内,外面的人就把门锁了。
夙夕姩荒忙跑过去,“诶,谁啊,怎么回事?把我们锁里面什么意思???”
太子突然感觉晕晕的,身上异常燥热难受。他越来越靠近夙夕姩,夙夕姩很是害怕,身上颤抖着,跑开了,可她哪敌得过眼前学过武的男子。随着迷情香味越来越重,夙夕姩感觉自己身体慢慢酥软下来。
南玉荣珩抱起她往内室床榻走去,褪去外衣,他们的唇瓣轻轻碰触,他的手掌在她的背部缓缓游移,每一个触碰都让她颤抖,而她的反应却让他更加疯狂,在这个万籁俱寂的夜晚,他们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他口中却一直叫着另一位女子的名字,止念……
翌日清晨,南玉荣珩只感觉自己头很痛,看着怀里睡的酣甜的女人,他回想起了昨夜,空气中残留着迷情香的味道。想来这一切一定是太后的安排,素潆有了孩子,她自然不会放过他们在宫里的机会。
夙夕姩感觉头顶被人注视着,她一抬头,看见自己窝在南玉荣珩怀里,一低头身上光光的,没穿一件衣服,身下甚至有些刺痛感,顿时明白了,昨夜他们两圆房了。
他先开口“太子妃,醒了的话,就梳洗一下,我们待会儿还要去请安。”
夙夕姩只觉有些害羞转过身去把被子往自己这边拢了拢,“嗯。”了一声。
南玉荣珩看她这副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便下床自己穿了衣服出去了。
听着他开门出去后,夙夕姩瞬间把被子往上拉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夙夕姩啊夙夕姩,真是的,居然被南玉荣珩睡了。”
过了一会,霍嬷嬷带着清萝进来“太子妃,该起了,还要去给太后他们请安呢。”
“嗯,嬷嬷给本宫备下洗澡水,本宫要沐浴。”
“是。”
在沐浴的时候,夙夕姩发现脖颈上有很多昨夜南玉荣珩留下的吻痕,她疯狂的摩挲着身体,想要洗干净它们,但这举动无非是让肌肤变得更红了,索性她放弃了。
她身着一袭浅紫长裙,上绣只只展翅欲飞的蓝蝴蝶,外披一层素色轻纱,显得清澈透明,亦真亦幻。眉间画上了梅花形状的花钿,梳着飞仙发髻,斜插并蒂玉兰簪,看着镜中的自己,夙夕姩感概,好似面容有所改变,褪去了青涩变得娇美起来了。
夙夕姩往外殿走去,不熟悉路的她,经过文华殿时,看见一个年轻女子拉着太子的衣袖,似乎在撒娇。
看她走过来,黄熠先是行礼“属下参见太子妃娘娘。”
六公主看来人是她嫂子,她便松手,接着向夙夕姩走近。
“嗯,平身吧。”
来不及反应,眼前的女子离自己越来越近,反握住了自己的手,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像是要盯穿了“你就是我皇兄的太子妃?从东渚来的那个?”
夙夕姩第一次被人这么盯着,觉得有些不适应,忙尴尬地点了点头“是。”
她抽离了自己的手,走到南玉荣珩跟前,拉着他的手“太子殿下,臣妾准备好了,我们去长春宫请安吧。”
见他们要离开,六公主用身体拦住了她,“你怎么见了本公主就要走?”
她刚想说些什么,太子先替她说“玥芙,休得无礼,我和你皇嫂原本就要去皇祖母那里请安,你别拦着,耽误了时辰。”随即看了眼黄熠。
黄熠知道他的意思,“六公主,属下陪您回宫。”
六公主顿时恼了“皇兄,你怎么还帮着这女人,你知不知道徐止念要嫁给五皇兄了,我看到这个女人就讨厌,她比不上止念万分之一,不就是东渚来的公主,有什么了不起,我也是公主………”
她还想说什么,太子怒道“黄熠。”
黄熠立刻对她说了句“公主,得罪了。”捂着她的嘴便把她扛走了。
徐止念?这个名字可真熟悉,夙夕姩这几日一直都能听到这个名字,过去的记忆在脑子里回放,再次脑中复盘。
她得出了结论,太子喜欢徐丞相的女儿徐止念,李良娣是他找得替身,想起昨夜他嘴里念叨的名字也是徐止念,夙夕姩觉得有些失落,不免泛起苦涩的笑。
看出身旁人不好的神情,南玉荣珩宽慰道“太子妃,不用在意玥芙,她就那小孩子习性,嘴也没个把门的……”
他还没说完,夙夕姩便抱着他,轻轻啜泣,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脑子里乱乱的,突然就难过的想哭了。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是她没闻过的味道,陌生又温暖,南玉荣珩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他也不知道对眼前的女子怀有什么感情,应该和父皇母后一样吧,做到相敬如宾就好。
好一会儿,她平复了心情,和南玉荣珩十指相扣,一齐向长春宫走去。
长春宫内,皇后和一众嫔妃们都在。
“孙儿,孙媳,向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儿臣,儿臣向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太后看着两人牵着手进来,甚是满意,笑着说“平身吧,赐座。”
待他二人坐下后,皇后开口说道“今日端午节,本宫让内务府备了荷包,五毒香袋,等会你们让宫里的人去领了来,可用于驱虫辟邪、避暑。”
全场道谢“是,谢皇后娘娘。”
太后也缓缓说道“今夜皇上在宫里设下宴席,彼时各位大臣也会携带女眷进宫,到时候你们一个个的可都要打起精神,守宫中规矩,别丢了皇室的脸面。”
“是。”
在这种重要的日子,是没有人会当出头鸟的,所以在座的各位都一言不发,就听着两位后宫权势最大的女人说。
夙夕姩想起了去年,她在东渚的时候,射粽子,赢了不少礼物。就因为她得的礼物最多,他三哥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去喊她起床,去箭亭比箭,一连比了整整七天,一次都没赢她,后来他就一个人整日待在那儿,正当夙夕姩以为三哥不会再找她,谁成想一个月后的某个清晨,他又来找她比箭,那天,夙夕姩假意输了他一次,他才消停再没找过她。
想到这她就忍不住傻笑,继而心中不免泛出一丝忧伤,太后这时便说让她们都散了。
“夕姩,过来哀家这,哀家给你准备了礼物。”太后对着她招了招手。
她过去后,打开锦盒一看,是红玛瑙手串,“夕姩谢太后娘娘赏赐。”
太后笑着点了点头,“戴上看看。”
夙夕姩拿出手串,戴着手上。
出了长春宫,皇后便叫住太子去后花园走走,“荣珩,你府中那位的孩子留不得,只要太子妃还未诞下孩子,那别的女人都不能顺利生产,你知道吗?”
南玉荣珩听懂了她的意思,神色紧张道“母后,你不要插手,素潆腹中的是儿臣的骨肉,儿臣不能答应。”
皇后环顾四周看了看,小心谨慎地轻声对他说“荣珩,就算母后同意留得,长春宫那位也不会同意的。”
“既如此,那就别闹出一尸两命的结局就行。”南玉荣珩还是妥协了,在宫里,他这个太子,只能任凭他们摆布,娶不了心爱的女人,保不住自己的孩子,毕竟,他一次又一次的求他们,他们都视若无睹,只会一遍又一遍的提醒他,你是太子,是未来的皇上,要识大体顾大局,不能只顾眼前的私人感情。
“嗯,荣珩,你回长春宫吧,要不然待会太子妃出来寻你,她对宫里可不熟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