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的我已做不到那般洒脱的顺从她的话了。
我微张着口发不出一句话，想要立刻走过去却怎么也抬不动双腿。
她轻勾了下嘴角，突然站起来说道，“算了，我坐过去吧。”
我还处于呆滞的状态，待她紧挨着坐到我身边时才反应过来，立即往边上挪了挪，想要给二人之间留下少许空隙。
见状，她的眉毛微微一挑，淡淡笑着，也向前挪动。我后退多少，她便前进多少。一直到我的后背贴上车厢内壁，已退无可退。
紧接着，她把脸凑到我面前，迫使我注视她的双眼。她的眼底藏着笑意。我们几乎呼吸相闻。
我有些紧张，面上带着微红。
她把手放在我的手背上，然后十指慢慢钻入我的指缝中，悄悄收拢。她蓦地紧了紧手指，“小馒头，今晚你有认真听我的演唱会吗？”
我的心砰砰直跳，若是她再靠近些，我恐怕连耳根子都要红了去。“什么？”我哑声道。前半场我一直心不在焉，后半段我直接离场，哪里听了什么演唱会？
她唇角微扬，很有耐心地重复道，“我说啊，还记不记得演唱会的最后一首歌是什么呢？”
她如此再问，虽说态度有些令人玩味，但也没有多少开玩笑的意思，眼神在我的茫然的沉默中逐渐多了几分认真。“不是吧？”她有些挫败的微笑，“真的不记得了？”但还不愿死心，直视着我的双眼又追问道。
太近了。
慌乱之下我一时不知该看向哪里，轻微挣扎着抽出了手，抵住她的身体不自然地说道，“安文，你稍微过去一点。”
她起初好像还对我收回手的举动略感诧异，挑了挑眉，而后便耍起了小孩性子，“我不，”她坏笑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她的眼神似在挑逗，似在引领。
许久，我躲开她的视线不冷不热地淡淡开口道，“我不知道……后半场有事走了。”我也猜不到她到底搞的什么幺蛾子。答案似乎近在眼前，我却迟迟不敢确认。
尽管我们现在的姿势有些暧昧，但比起从前她的作为也只是稍微有些过火而已。我曾以为我很了解她，结果到头来不过只是我以为。
我尝试着再次推开她。这次她没再阻拦，我的背很轻易便与车厢壁隔出一小段手指的距离来。我悄悄观察她的神色，竟染上点点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