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你的后脖子上面怎么有道红杠杠?刚刚下楼梯的时候我看见,还结疤了。”二姐和我坐在厨房门口的走廊里聊着天,我们两坐着用稻草编成的草墩子,我们那里都是用这样的稻草墩子做凳子,冬暖夏凉,还软硬适中。
“嗯?我怎么不知道?”我摸了摸后脖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有一条细细的线一样的伤疤,想起之前在爷爷屋里的经历,我不仅有些后脊背发凉。难道是那个时候?但这么快就结疤了不对劲啊!
“哦!怕是你昨天上山被树枝划到了吧!”二姐说。
“应该是吧!没有什么印象了。”我不想对二姐说刚刚发生的事情,有些事可能爷爷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其实我的心里也很怀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天早上我就回下村去了,家里还有活计要干。”
“那正好,明天我送你回去,我要去找瞎爷爷去。”
“你要找瞎爷爷啊!那正好顺路,帮我拿着点东西,妈又给我拿了好些东西回去。”
母亲每次都给回来的姐姐们装些东西,土鸡蛋,腊肉或者山货,或者草药啥的,说是给她们的孩子们拿去,其实更多的也是挂念姐姐们。
我和二姐在厨房走廊里的竹茶桌上喝了一会儿茶,聊了一些东西,话题比较多。二姐夫上午就回去了,回家看老二去了,老大在镇上念初中住校,老二上小学,就在离村子不远的地方,几个村的小孩同上一个小学,放学都能回家去。
月亮渐渐的升起来了,四周蛙声伴着草虫的低吟浅唱,阵阵微风吹过。大家收拾妥当都准备睡觉了,二姐还睡她们小时候的屋子,就在母亲他们卧室的隔壁,东边那一排楼上。而我的屋子是院子对面的西屋楼上,从小到大我一直都住在这个屋子里。累了好几天,大家都困了,熄了灯,我隐隐约约的听见母亲和二姐隔着木板壁说话。这种土木结构的房子,下层和主墙是土墙,中间的间隔是用桐树油和药水浸泡过的防虫防腐的木材做成,但并不隔音。
我听见她们说了一会话就睡着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一点困意也没有,而且还很精神,难道是我刚刚睡了一觉的缘故?我想起下午的经历,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那个黑石匣子就放在我床头的柜子上,静静的在那里,我想起二姐说她并没有看见里面有什么问题。于是,我又慢慢打开匣子,奇怪的是,白天那个流光溢彩的符文不见了,里面只是光秃秃黑乎乎的空空荡荡。难道白天是我的幻觉?不对,我还能看到黑暗中的东西,还有刚刚,隔着院子,我竟然能听见二姐和妈妈说话,她们的声音其实并不大,院子的天井将近有三十米的距离,而我听得清清楚楚,他们在说给我找一个女朋友的事情。
对于这些现象我有些疑惑,但并不害怕,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有什么好害怕的。于是我关闭了电灯,静静的坐在床上,开始的时候我什么也看不见,渐渐的我能看清东西了,看的又远又清晰,我拿起一本书来,天哪!我在黑暗中也能看清楚字!不需要光源!我能夜视了!我赶紧跑到窗户边上看出去,我看见了外面的一切东西,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唯一遗憾的就是都是黑白的,没有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