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是个高深的东西,我想不出来它是什么样子,相对来讲,肉体就显得实诚多了,摸得着,顺带散发一点下流的味道。用生物体称呼更贴切一些,也许吧,都带着神秘的味道。
多数时候,有趣的灵魂并没有配上相应有趣的肉体,如果残疾散发怜悯,可是怜悯并不美丽。身体什么样子,不能控制,也许天生,也许意外,美丽的外表往往逼着人们想出来肮脏的事情,残疾的身体又使人散发可怜的情绪,总之,人们并不会一开始就对美丽的肉体大加赞赏,也不会一开始就对美丽的灵魂发出真诚的赞美。
一些东西必须通过另一些东西展现出来。余秀华,农村妇女,脑瘫,没有上过大学,结婚又离婚,因一首淫秽诗歌出名,以上任意一条都没办法让这个女人有希望的活下去,按照惯例,她只能和大多数农村妇女一样,了了的活下去直到死。可是太神奇了,这个女人居然活得比谁都旺盛,我觉得那是称之为生命力的东西。生命都有,可是生命力不是谁都有,这样旺盛的生命力更是难。它不依附任何东西,也不靠任何物质滋养,它就是靠着生命本身蓬勃着,尽管我并不知道余秀华使之蓬勃的养料在哪里,它就像棵参天大树一样贮立。
按照世俗的方式,只有在看不到肉体的条件下,才能看到灵魂,也许是那一层肉挡住了什么吧,挡住了什么,具体我也不清楚。只要灵魂找到了发泄口,那就大胆地释放,上帝不会给一个生命开太多的窗子和门,大胆一些,总好过后悔。
我喜欢史铁生的作品,不喜欢史铁生的肉体,具体一点,自从知道史铁生残疾后,我就拒绝看他的照片,总觉得他在拿残疾的肉体逼着我看他的作品。余华,长得不好看,潦草小狗,但是写的东西真好看,尤其《第七天》,我简直想象不到这样的脸能写出来《第七天》?不可思议。好了,就举这俩的例子吧,也不说别人了。
灵魂与肉体的故事,倒不如说都是事故。故事讲给自己听,事故留给别人去处理吧,管不了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