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好面子的,江昨更甚,他家境好长得好有才华,是个极其骄傲的人,一次一次的丝毫不介意告诉别人是自己不够好才追不到自己喜欢的人。
乔釉喝了点果酒,脑子却无比的清醒。
她闭上眼吹风。
“潇潇,我想自己一个人呆会儿。”
梁晓潇想了想,说好。
乔釉趴在那儿,她还没神经大条到一定程度。
江昨的朋友很不喜欢她。
毕竟谁能喜欢自己的好朋友被这样对待。
段熠熠还努力的爱屋及乌,陆凌是干脆的装都不装了。
江昨呢,今晚他的话很少。
生气了,还是难过了?
乔釉想。
没有人会一直追着一个人跑的。
如果江昨从今天开始对她失望了,不再那么喜欢她了。
那就……
借此,彻底远离吧。
如果他还喜欢我……
“小美女,一个人啊,哥哥请你吃个饭吧。”
乔釉不回头就闻到了对方身上好难闻的味道。
难闻的烟味,酒味,还有汗臭。
好难闻。
她头也没回的就走。
有的人自称“哥哥”撩人,有的人却是真的油腻又恶心。
“美女,就是请你吃个饭,走什么啊,我们没有恶意的。”他们追了上来。
乔釉冷声说:“不需要,别跟着我,再跟就报警。”
“美女你这就没意思了,我们跟你搭讪也是看得起你。好女孩不会穿的这么暴露,站街就站街,直说吧,多少钱一晚,知道像你这样的挺贵的,但是哥哥还算有钱……”
乔釉踩着高跟鞋跑。
她不经常穿高跟鞋,加上这鞋子本身就不快。
她努力的跑向人群。
只是谁知道这群人竟然一点儿怂的意思都没有:
“你以为报警有用吗?我们在那儿可是有人的。”
他们洋洋得意的说着。
让乔釉犯恶心。
她失神的奔跑着。
脑袋好晕,好难受。
乔釉眼前一片黑,看不清前路。
她寻求着路人的帮忙,大声的喊着救命。
可是遇到的都是散步的老人孩子,以及年轻女孩们,有那么一两个男生,在看到追她的是健硕的成年男人之后也都望而生怯。
寒意丛生,越跑越没人,她知道自己是走错道了。
乔釉停下脚步,转身,朝着他们问:
“你们要钱吗?”
他们愣了一下。
乔釉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说:
“我有钱,我家很有钱,与其贪图一夜风流,不如,勒索我吧。”
他们闻言,犹豫了一下。
既然犹豫,就是有商量的可能。
乔釉说:“我可以现在就转给你们,微信,或者支付宝,当场就转,如果不放心的话,现金也可以,我现在去银行取。”
损失钱财,和自己受伤,乔釉自然是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
“你能有多少钱给我们?”
乔釉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报:
“一万。”
“十万。”
“五十万。”
“一百万。”
直到说到了让他们动心的四百万。
才笑着说:“没想到啊,竟然是个富二代。”
“真的假的啊?”
“谁知道是不是干爹给的,你们不会真信了吧,我看这婊子就是在拖延时间。”其中有人看出乔釉的意图。
乔釉把自己的包丢了出去:
“自己拍照查,这包二百万。”
手机攥在手里。
反正不差这点时间,对方查了,还真如此。
乔釉在等。
她在慌忙之中,拨打了一个电话出去,不知道是谁,只希望对方能赶紧报警,然后来救她。
“成年人了,做什么选择,让她怀孕,逼她嫁给我们,难道不是更好吗?能买得起这包的人,家庭不简单。”
乔釉冷声道:“要钱我可以不声张,与我而言就是两个包的事,但对你们而言是很多钱,但如果敢碰我,上一个企图这么对待我的人,已经死了。”
这话给了对方一些恐吓。
从强奸案,转移到了勒索案。
乔釉冷静的样子,让他们清醒了好多。
终于,下了决心:
“好啊,那你乖乖听话。”
其中一个人缓缓的走向她:“我们先把你绑住,别喊,知道嘛?”
乔釉点头。
“手机!老大!她手机在给人打电话!”
这话一落。
在手机被丢出去之前,乔釉报了地址,告知对方自己会沿着这条路跑。
剩下的,就听天命了。
乔釉脱了鞋子赤脚跑。
她真的很害怕,害怕身强力壮的男人。
危险,很危险。
一旦对方有一点儿歹念,会非常的危险。
她狂奔着,扑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熟悉的,好闻的,江昨的味道。
他扣着帽子,紧紧的抱着她。
乔釉无比安心的蹭蹭他,脱力的说:
“你来了……”
江昨在就好了。
江昨在就好了。
她有过无数次这样的想法。
江昨他来了。
江昨松开她,把她护在自己的身后。
可是只有江昨一个人来了。
乔釉又提心吊胆起来,对方是很健硕的,可能是做重活的人,江昨和他们打架会很吃亏。
对方张狂的笑:
“毛头小子英雄救美,你当你是在演电视剧呢?”
江昨一声不吭。
憋了一晚上的怒火,以及在看到他们对釉釉的行为之后的怒意,全都发泄在这场斗殴里。
乔釉脑子里飞速旋转着如何跑,如何和江昨一起走。
或者,和江昨一起挨打算了的时候。
江昨把人按在地上,一拳一拳的锤。
乔釉忽然想起偶然听江伯母说起。
江昨是进过部队一段时间的,他每年的寒暑假,有时间的话,都会进部队去练练。
他打架很厉害。
只是,很少打架,能动嘴皮子解决的就不会动拳头。
江昨这个劲,像是要把人给打死。
对方终于意识到处于弱势,威胁他说再打就出人命了。
江昨充耳不闻。
乔釉也没阻止。
江昨有分寸。
二来,就算真的把人给打死了。
她一定会保江昨安然无恙。
直到,警察来。
江昨被两个警察架着拉开,他还不甘心的狠狠踹了地上的人一脚。
公安人员都无奈了:
“别打了别打了。”
江昨身上并非没伤,他拳头上满是鲜血,脸上也溅了一些。
他自己也被对方打到好几拳。
他挣脱开公安人员的束缚,走向乔釉。
他蹲下来。
乔釉赤着脚,双脚受伤了,有血。
他站起来,打横抱起她,冷冷的说:“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