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昨弄了一会儿,没弄出来:
“卡的太死了,拔不出来,脱了吧,车上不是还备着一双吗?”
乔釉小声说:“可是不搭。”
江昨惊讶了一下,不禁觉得好玩:
“乔老师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起来搭不搭啦?”
乔釉没回答,低头想了想。
好看不好看的,现在别无选择。
她丢下了卡在里面的那只,单脚站立,想单脚跳着走。
但高跟鞋不好跳吧。
那就都脱了走?
她还在低头沉思的时候,江昨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乔釉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脖子寻找安全感,朱唇微张,清泓秋瞳被投入了一枚石子,水光潋滟,娇斥道:
“干什么,放我下来?”
江昨快步走:
“怎么,你还有别的选择?想让谁抱你?”
“我可以自己走。”
江昨气的抿唇笑:
“宁愿脏脚都不愿意我帮忙?”
乔釉听出他语气不对,扑面而来的危险,让乔釉直觉闭上嘴。
江昨哼了一声,傲娇道:
“你是我的谁啊?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乔釉:“……”
哦,没真生气啊。
江昨这张嘴气死人,也能把人给笑死:
“要做登徒子还是助人为乐的好人,都在我自己的一念之间。没见过做登徒子事的好人吧?今天,哥哥就带你涨涨见识。”
乔釉:“……滚。”
江昨把她放在驾驶座上,乖巧的说不乖巧的话:
“不滚。”
乔釉换上小白鞋,说不搭,其实也挺搭的。
这一番折腾,等回去了,也就挺晚的了。
乔釉还在想那只鞋子就卡在那里会不会不太好,江昨说他去叫工作人员处理,他办事,乔釉还是挺放心的。即便,他看起来并不靠谱。
江昨问她那只高跟鞋还要不要了,乔釉说不要了,江昨就说:
“行,那我处理了。”
乔釉没太在意。
两人来晚这件事又被调侃了一番。
乔釉都快免疫这种调侃了,冷淡的如同局外人一般。
倒是江昨,口嫌体正直的,嘴上说着“害羞害羞”
动作上却大大方方的和他们混在一起闹。
还真是明艳如太阳一般的人。
通过看到他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就大概的知道江昨是个多好的人了。
他的喜欢还真是赤忱又敞亮,不会让人感到冒犯的恰到好处的距离。
乔釉闷头吃水果,没有要参与进去的意思。
江昨被人起哄着说让他唱歌。
江昨推辞道:“一个人唱没什么意思,算了吧。”
懂事的磕学家们一下就知道他的意思了,喊乔釉一起来:
“釉釉,要不你和江昨一起合唱一首吧?”
乔釉果断拒绝:“不要。”
他们也没为难。
让她唱歌不一定非得逼着。
“那真心话大冒险玩不玩?”
来都来了,拒绝唱歌是她不想,但是玩游戏也拒绝的话,她来了好像没什么意义,于是乔釉点头了。
一副扑克牌,分发到大家的手上,每人三张,加起来点数最大的人,可以惩罚点数最小的那个。
十算0,以此类推,J算1……
如果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点数最大最小的人,就由所有人来决定他们的惩罚。
全靠运气的游戏。
乔釉心想,自己的点不会那么的背吧。
她点数确实不背。
但是江昨的点数可就太背了。
江昨看着那两张十,一张2。
江昨无言以对。
有关运气的游戏,他输的一塌糊涂。
江昨委委屈屈的看着乔釉撒娇:“我运气不好……”
乔釉幸灾乐祸,看热闹的笑了一句:
“爱莫能助。”
“你能帮我的!”江昨就等她这句话了,得寸进尺的说:
“抽到惩罚,你别拒绝我就行。”
乔釉冷酷无情:
“别把想拉我下水和你一起接受惩罚说的这么委婉,休想。”
江昨笑着夸:“釉釉真聪明。”
这种哄小孩儿的温柔语气,乔釉挪动屁股远离他。
谁更幼稚,谁是小孩儿啊。
江昨的第一个惩罚,是由一个男生来定的,不为难人,也就是做一百个俯卧撑。
这对江昨是小问题,他做完了,也就气息稍微有点不稳,他凑在乔釉耳边说:
“我体力挺好的,唱歌需要练气息,你们画画会刻意去挑选身材好的人吗?”
乔釉自动忽略他前半句撩拨人的骚话,回答后半句:
“看需求。”
那就是需要。
江昨接上早已准备好的话:
“我想挣个外快,乔老师有需求喊喊我呗。”
大概是这人的形象实在不算正人君子,导致乔釉听他的每一句话,都觉得另有意思,又不好随意揣度。
乔釉问:“不是不缺钱吗?”
江昨从善如流道:“是啊,但是缺个机会。”
缺和你呆在一起的机会。
乔釉忍不住推搡了他一把:
“离我远点。”
这人真是随时随地都不忘记逗弄她。
江昨笑的开心:
“都听你的。”
接下来又开了几局,江昨运气不好是认真的,五局有三局他都是那个点数小的倒霉蛋,受了好几个惩罚,他大多都选了真心话。
问:“初吻在什么时候丢的?”
江昨:“没丢,还在等人来捡走。”
他说完,刻意的回眸冲着乔釉乐。
什么都不用说就懂了。
他们不信,江昨好歹也二十三了,初吻怎么可能还在。
江昨认真的答了:
“有喜欢的人,但是一直在追,也就没谈过恋爱,我又不是乱跟人搞男女关系的人。”
他小声说:“家里管的严,乱搞男女关系是要被我爸给打死的。”
别人信不信的不知道,乔釉信。
江昨他爸爸是江冒,就江家那门风,他敢乱搞男女关系,是要打个半死的。
乔釉总会想到梁晓潇对江昨的形容。
跳下舞台的江昨,臭屁嘴欠混不吝,除了颜值不普通之外,与寻常少年郎和青年无异,他是会出现在现实里的能触碰到的人,不带距离感,没有次元和世界之间的割裂分裂感。
“乔釉?”
乔釉:“嗯?”
江昨咧着嘴,举起手里的牌,得意洋洋的笑:
“那么多的坏运气,换来了这次好运气,乔釉,你点数最小,你要被我惩罚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