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三位少年组成的白鲸乐队杀出重围,解约后各自单飞,堪称神仙打架,昔日队友厮杀,在今日,终将揭晓谁是最后赢家。让我们恭喜……原创歌手江昨!!”
——
江昨来不及换下颁奖典礼时的正装,只想立刻的和那没良心的混蛋分享此刻的喜悦。
郊区的别墅安安静静,只有一楼画室的灯还亮着。
隔着玻璃推拉门,江昨站在门外注视着屋内的女孩。
颜料会弄脏衣服,因此,她总是穿着便宜的棉T长裤,与别的讲究穿搭的年轻女孩不一样。
秀发随意的用鲨鱼夹夹起来,落下几缕碎发。
她神情专注,没注意到门外来了人。
江昨轻手轻脚的推开门,在她身后立定。
她全心全意都在画上,竟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站了人。
画像上的男人,是画室新请来的模特,赤裸着上身,健身痕迹明显,是个身材不错的男人。
哪都挺好,唯独不好在是别的野男人。
醋坛子被打翻。
江昨从她背后掰过她的脑袋,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轻咬她带着甜味的唇,以此宣泄自己的不满:
“乔釉,不来看你对象的颁奖典礼,反而在这画别的野男人,是你对象我太惯你,让你恃宠而骄过野了吗?”
乔釉不愿此刻被打断,因此敷衍的在他侧脸上啄了两口,注意力继续放回画板上。
江昨被她这渣女做派气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咬牙切齿的道:
“乔釉釉!你渣不渣啊,把哥搞到手了就腻了是吧?”
他直接拽着她的手腕将她从椅子上分离,随后自己一屁股占据了她的位置。
乔釉不解他这行径:
“发什么疯,起来。”
她抬脚踹他。
江昨拉着她,逼她强行岔开腿在自己腿上坐下来。
乔釉一手还握着画笔,她注意力彻底被他打散。
他平时素面朝天,不过刚从颁奖典礼回来,带着那边上的妆。
妆很淡,只是为了更好的上镜,描了眉毛,抹了点不太鲜艳的唇釉。
他臭着脸,正装穿在他的身上显得他像个败类。
乔釉伸手握住他的领带,扯了扯,垂着长而卷翘的妈生睫毛说:
“西装,不合适你。”
见她总算注意自己了,江昨火气立刻消减大半,扬了扬眉梢:
“怎么?不好看?”
乔釉老老实实回答:
“像禽兽。”
“禽兽……”江昨低声重复这两字,他的手不安分的抚上她的腰。
宽大的白T将她的身材遮的毫不突出,江昨的手一收紧,便显现出了这盈盈一握的小腰。
腰的位置很敏感,被他这么一摸,乔釉软在了他身上,软成了一滩水趴在他的身上。
江昨双手圈住她,嗅着她身上散发的自然的馨香,理所当然的说:
“乔釉釉,见过哥哥这么帅的禽兽吗?”
乔釉来不及反驳。
他又自顾自的问:
“知道禽兽为什么叫禽兽吗?”
乔釉思考着怎么骂这狗东西,在脑子里搜索着骂人的词汇。
狗东西吻上他的耳垂,气息撩人:
“禽兽卑劣无耻,在当代啊,通常把侵犯无知少女的人叫做禽兽……”
“少女,让哥哥侵犯侵犯吧。”
乔釉手一抖,画笔掉落在地上。
“江昨!还在画室!”乔釉又羞又恼,挣扎着揍他。
江昨略一挑眉,拿腔拿调的说:
“我们禽兽啊,从来都不在乎地点的……”
“没羞没躁!”乔釉怒骂:
“不要脸!”
江昨将自己带入了禽兽的身份,越演越顺,沉浸在自己的人设里无法自拔:
“嗯,禽兽要什么脸啊。”
乔釉无语,掐了他胳膊一把:
“这么爱演,做什么歌手,转行当演员去吧你!”
江昨悠悠的喊了她一声:
“乔釉。”
他喊的好正经,似乎从人设里脱出身来了。
乔釉以为他要说什么正经事,于是认真仔细的听他说。
江昨问:“看网上评论了吗?”
乔釉下意识问:“什么?”
江昨一本正经的说:
“她们夸我唱跳累了之后的喘息声好听,乔釉釉,你觉得呢?”
他荡漾的问她:
“好听吗?”
乔釉气的又要骂人。
江昨在她骂国粹之前及时的堵住她的嘴巴。
江昨这人都二十多岁了,还如同十几岁的小少年一般,话密且爱犯贱。
在云雨翻涌之间,江昨眉眼飞扬:
“乔大画家画画的手真好看。”
“乔大画家,仔细听听啊,好听吗?”
“乔大画家,满意吗?”
“乔大画家,还缺人体模特吗?别找别人了,找哥哥我,哥哥无偿给你做裸模。”
——
江大歌手把乔大画家给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乔大画家无情又残酷的把人踢下床:
“滚去你楼上房间睡。”
江昨赤露着上身,身上有斑驳的痕迹。
他“啧”了一声。
床上的女人卷着被子,睡颜动人。
她不安分的横着睡,一人就将这床给占了。
乔某人定了规矩。
江昨收拾地上的烂摊子,全都拾掇进垃圾桶里。
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在嘴里过瘾,捡起脏了的衣物习以为常的进浴室手洗。
手机有电话打进来,他戴了蓝牙耳机接听电话。
“江昨!给你打半天电话打不通,干嘛呢你,哥几个席面都给你摆好了,你他妈的人呢?”
餍足了的江昨好脾气的不计较对方的称谓和语气,拽拽儿的说:
“哥和你们这些可怜单身汉不一样,哥的夜晚是漂亮对象,不像你们,没有对象,只能和单身狗兄弟抱团喝酒。”
“江昨!当个人吧你!”
电话那头气急败坏的骂。
骂完注意到他这边有水声,问了一嘴:
“放水还接电话啊?真是好兄弟!”
“滚。”江昨丝毫不介意的说:
“哥在给对象洗衣服。”
“呦,这么贤惠呢。”
江昨“嗯”了一声,含着笑意的说:
“适合结婚吧。”
“结婚?”电话那头的人放肆大笑:
“昨哥儿,就您家那位,您确定,她会和您结婚?”
江昨脸一沉,湿了水的手往身上一抹,挂电话,放下一句狠话:
“我和乔釉的婚礼,你和狗坐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