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试教育有没有用呢,高考有没有用呢,看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有点犹豫,还是选了没有。
我回想起了高三那段抑郁难熬又压抑的日子,这样的日子我再也不想过一遍了。
可是回头看的时候,又会发现这种存在于我心里畸形的选拔方式,却又让我明白,怎么样去学习,去学习语文。
我对文字的热爱,少不了语文老师对我的夸奖。
当小学的语文老师说了新的制度,念完写作文字好看可以加分的时候,第一个念到我的名字:“xxx,加一分“。
那一刻我好像被赋予了无数荣光披身的勇士,因为上战场的无畏和智慧受到了肯定。
她总是给我鼓励,表扬我字写得好,还在教室弄了一个借书柜,我因此喜欢上了读书。
记忆中的她总是喜欢微笑,不是大笑也不是拉长着脸,那样的神情仿佛看淡了世间的一切。
让我想起来林清玄写的《人间至味是清欢》,那样的人生态度仍然是现在浮躁的我,可望而不可即的。
六年级我去了一个新的班级,认识了一个新的语文老师。
其实还挺奇怪的,我那时候最喜欢的居然不是语文老师。
现在想想,我其实喜欢的只是温和又沉稳的人,而我从小到大认识的语文老师,大部分都是这样的人。
六年级的语文老师看上去就脾气火爆不好惹,她让我们全班站起来,只有回答问题才能坐下。
我一直举手,最后只剩我和我同桌还站着,到我回答时,老师说我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小。
至于我的同桌为什么还站着,难道他声音和我一样小吗?
那自然不是,只是老师也看不惯他。
看不惯他那副既吊儿郎当又目中无人的样子,不知道这样形容是否准确。
我和他颇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惺惺相惜的感觉。
初一还在那个学校读,我和我的同学去看望她,给她送了点吃的。
她坐在床上,看到我很惊讶。
我本来不想去的,是我同学很喜欢这个老师,所以我陪她一起去了。
初一的语文老师是个男老师。
阶梯教室的空调冷气开的足,老师在台上念名字分班,被叫到名字的人去对应的班级。
教室里越来越空,我在零星的人群中,看见了担任我初一一年的语文老师、历史老师兼班主任。
我不太喜欢资历老的教师,我就是喜欢年轻的老师。
他们对学生的热情,就像是我刚追一部好看的剧或者刚打开一本慕名已久的书,有着无限的憧憬与期望,怀着似火的热忱,认真对待每一个学生。
早上有晨跑,我们班的队伍总是整整齐齐的,口号喊得响彻云霄。
有点夸张哈。
前面是别的班级的队伍,跑着跑着就乱了,有走的也有和别的班的一起跑的。
人总是有惰性的,跑操那么累,停下来歇歇多好。
但明明我们就是顽石,老师还是把我们当成宝玉一样来雕琢。
他管理学生更像是在管理一个军队吧。
定下了许多的规矩,不完成的要按照军法来处置。
有的人说他像魔鬼,我并不觉得啊。
如果真的是魔鬼的话,语文课怎么讲那么多文学的知识,然后延伸到课外,历史课讲春秋战国时期,又怎么把书上小字部分管仲的故事补充得生动又具体,副科没有背的内容一个一个课时,要求我们落实到位,我假期作业总是最后一天晚上写,他把我叫到教室外面语重心长的和我说做人要先苦后甜。
如果说我是一匹马,需要车夫鞭打一下才走。
有的车夫只会鞭打,完全不给马吃草喝水歇息的时间。
有的车夫不会鞭打,只会扯着马的毛说着马不懂的话语,问它怎么还不走。
那他就像一个既知道马的脾性,又体谅马,同时还知道怎么驯服马的人。
许多语文老师是我生命中的贵人,她们几乎都给予了我鼓励和支持,我明显地感觉到她们对我的偏爱。
人生这段旅程,我很荣幸遇见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