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不想上学了,我想休学一段时间。”
“怎么了闺女,不上学你干啥呀?天天跟着我干农活。”妈妈开玩笑地说。
“就干农活好了。”我无所谓地说道。
“试试你就知道了。”没想到妈妈这么轻松的就答应我了。
接下来的一周我就在家休息,妈妈也没有让我去干活,他出去了就交代我自己在家关好门,也不会过问我,就是一日三餐,偶尔交代一些简单的事情,整理一下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慢慢地日子一天天无聊起来,我也得到了彻底的放松身心。好像学校老师也没有联系我家里人。
整整过了七天,我想跟妈妈告别了,“妈,我还是要回去继续我的学习,既然我什么都做不了主,那我就努力搞学习这一项,希望有朝一日我也能以骄傲的成绩面对父母,面对曾经卑微的我,面对曾经瞧不起我的人。”
“好样的,妈妈永远支持你!”看着妈妈欣慰的笑容,我心里很暖。
“谢谢你,妈妈!”我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时光飞逝,投入百分百精力的我很快迎来了高考前的最后一个月冲刺阶段,某人不光是我的恨还是我的动力,我下定决心要在高考以完美的蜕变,华美的转身报复他对我的忽视!
我再也没有纠结或者问及为何突然杳无音信,我的感情一片空白,只有学习,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既有无数个夜晚我咬着被子默默地流泪;也有一种深埋在骨里的恨时刻激励着我。
有时我也会迷惑,对他的到底是爱还是恨,但是爱而不得很痛很痛,而恨却能激发我的斗志,让我昂扬奋进,有时恨才会让人上瘾。
我思念的是那个对我一视同仁又格外关注和照顾的人,就像一道阳光照进万年来黑暗的湖底。
麻木的人或者是充满恨的人根本不会去纠结见识了光之后再失去是否比从未见过光的黑暗更加痛苦。
同时我也感谢有个人在我最宝贵的青春给了我美好的回忆,光明与黑暗同在却并不矛盾。
这一刻我做到了!当我稳稳地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当亲朋好友、左邻右舍纷纷送上祝福的时候,我再也不是那个命中注定一生都生活在小乡村的小人物了。我感谢妈妈的关爱,感谢爸爸的无私,感谢曾经九死一生的劫数,感谢经历的所有一切,他们都是我挥之不去又给我积蓄力量的过往。
“大家好,我叫周逢春,我是你们大学四年的班主任兼生物化学老师,你们也可以叫我老周,今天我们生物工程专业班的所有小伙伴能在这里相遇,我觉得是一种莫大的缘分,也希望大家能在接下来的四年里珍惜爱护这份缘分,学业有成,收获爱情!你们准备好了吗?”
“喔喔喔”台下一片欢呼。
“啊”胳膊肘突然一阵酸痛,感觉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不好意思。”身边一个男生开心地望着我,明眸皓齿、朱唇带笑、面容精致又立体,我打量了一下他精瘦干练的身材,顶着一头微卷的头发,好像是太兴奋了,手舞足蹈地才碰到了我。
“你胳膊真硬。”我开玩笑说道。
“是我的错。”男生半开玩笑道,又突然正派地伸出右手,“我叫云垒,你呢?”。
“我叫杨可可。”我配合地握上去。
“嘀嘀,嘀嘀”手机铃音响起,“军训结束后一起去爬山吧?”张雨季发来消息。
“可以啊,来了这么久还没去过。”我回道。
操场上,不同的班级组成各自的方阵由教官指挥着。
“接下来我们分成男女混搭两两一组,玩个小游戏,考核你们的团队协作能力,输的一方表演才艺。我将你们每人一只脚捆在一起,两组两组PK,从这个点到前方10米的点,看哪一组先到,听明白没?”
“听明白了!”大家齐声说道。
“班长负责组队!”
“男女按照身高间隔一米站成两列!”班长发话。
“好巧。”云垒和我异口同声说道。
“加油加油加油”,在大家的一致注目中,我脚踝又被云垒磕了一下,差点摔倒,看着我痛苦的表情,他更加不好意思了,索性直接解开双脚认输。
“再说一下哈,输的两个人要一起表演才艺。”
“喔喔”我看着云垒哭笑不得,“你有什么才艺?”
“没事,等会你瞧好了!”
“现在输的表演才艺。”教官说道。
轮到我们,云垒直接把我公主抱了起来,惊得我大叫,只是被他抱着绕着教官跑。整的所有人哄堂大笑,还有起哄的。
“这个才艺大家满意吗?”教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不满意,再来一个。”所有人都大叫着起哄。
“最后一个哈。”云垒说道。
“你又要干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货又把我抱了起来,开始上下做蹲起。
“12345……”整整十个,看着他面不改色的样子,我已经脸红到耳根子了。
“在一起在一起”所有人都跟着起哄。
接下来还有其他人模仿起来,有些做了没几个直接抱着女生趴在了草坪上,哈哈太羞耻了。
“嘀嘀,嘀嘀”张雨季的短信,“早上好,我准备出发了,等会校门口见。”
军训结束,艳阳高照,一大早相约从学校出发。
我看着阳光下的张雨季,这是我重新见到他以来第一次这么清晰地看到他的脸,他的目光和面容跟以前都不一样了。
“可可,这是我高中同学李梦,现在你们学校金融系。”张雨季介绍到。
“你好,你就是杨可可啊。”面前一个瘦削但是很斯文的男同学说道。
“嗯,你好。”
半路上,张雨季在前面探路,李梦和我步伐有点跟不上,慢了点。
“你们很早就认识了呀?”李梦说道。
“是的,高三下学期开始还有联系的,后面就没联系了。”我回道。
“喔,高三下学期张雨季妈妈去世了,你不知道啊?”李梦很平常地语气说道。
“难怪。”我回道,突然理解了他的不容易。
李梦边走边看着我说:“你们不打算在一起吗?他还是很喜欢你的。”
我平静地看着前方的张雨季和绵延的山丘说道:“不了,这些年,我们变化都挺大的,如果中间没有断了联系,或许我现在还喜欢着他,但是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现在,我好像也有喜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