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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食材随意做了几道,陈于林把饭菜端上桌,招呼了老先生和谷南升,老先生听到喊声立马放下手里的活,洗了手,坐在自己的位上,下意识看了他一眼,本想道谢,却发现他脸色煞白,嘴唇微颤。
老先生没等谷南升到,先拿起筷子夹了一点尝了味,“后边的饭菜我来煮。”
陈于林应了一声,还以为是不合老人家的口味。
等吃完都没再去喊谷南升,用能量保温饭菜,老先生继续去收拾,顺带着把后边几天药浴的药材都弄出来,磨成粉。
今天那份做工比较粗糙,后边还要掺凉水,药效大打折扣不谈,还容易染色,好在这药可以美容养肤,对女生来讲倒是件不错的事。
陈于林洗了碗,刚拿着抹布擦桌子,谷南升就下楼来,看着他前边大片水渍,“你洗衣服了?”
“刚给她洗了个头,你也知道这孩子什么脾气,等她自己醒来那得猴年马月去了。对了,这两天有星球的医者来这边,你小心点别和他正面对上,他随身携带设备,待会儿把你吸完了。”
谷南升坐在餐桌前,陈于林把能量撤回,递上筷子,谷南升接时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了?”
陈于林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嘴唇明显发颤。“脸色怎么样?”
“有点发白。”谷南升扒拉一口饭回答。
原来是这才不让我做的。
谷南升吃完了饭,回了楼上。即使她现在是无意识,呼吸和心跳的稳定的,但还是怕会出现什么意外。把院子里的躺椅搬到了阳台上,照射分界线在脖子以下,取出手环里的秋季薄外套,盖上,面部用帽子完全遮挡。
下午就在午睡中度过,梦里是来时路上的景,是场噩梦,身体猛地抽动被吓醒,睁眼是陈于林在喊自己。
“陈哥。”谷南升坐起。
陈于林点头,坐在柜子上,把水果递上,“这里的食材大多是两地结合,习惯了单独一个区域的饮食,混搭的,有点不会做了。”
谷南升插起一块,“中午饭你做的?”
陈于林点头,“老先生尝了一筷子就不让做了。”
谷南升又插一块,“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我自己也嫌不好吃。”陈于林解释道。
谷南升也没反驳,“可能吧,日常都是自己种自己吃,环境和气候更适合星球的食材,人类世界的得下山去镇上买。”
“老先生不会瞬移?”陈于林好奇道。
“去那边瞬移到哪,总不能从厕所里出来吧。还有就是,他本身属于两个地方的结合,我是被他收养的,所以我会的他不一定会,他会的我只会点皮毛。”谷南升解释道。
陈于林点头。
随着一声呕吐,谷南升连忙起身跑去床边,先给她摆了体位,擦去呕吐物,陈于林下楼去喊了人。
老先生搭了脉,出门拿来两个枕头,谷南升挡在门前。老先生一愣,“干啥,不让治了?”
“不是,她过敏体质。”谷南升边解释边用能量将其清理一遍,然后接过。“这样就行了。”
两人自觉站在房间外,谷南升照着老先生的指示让她呈半卧位,盖好被子,再开门放人进来。
老先生检查一番,点点头。谷南升看着他,问道:“然后呢?”
老先生径直出门下楼,“我哪知道,喊人过来啊。”
谷南升应了一声,通讯给那位医者,在按下确认键前看了陈于林一眼,陈于林懂意思,也一样下楼了。
老先生依旧在磨粉,大概是明后天的量已经备好了,后边不知道还要几天,多弄点准没错。陈于林挽起袖子帮着装袋。
楼上,看着陈于林到了拐角处谷南升才按确定,人是从阳台那边凭空出现的,穿着一件白大褂,戴着听诊器,拎着医疗箱进到屋内。看了一眼她,把脑袋侧放着,而后看到被子上的能量残留,“吐血有多少?”
“这个……”谷南升想了会儿。“10?20吧,咳嗽药瓶盖上一小杯左右。”
医者点头,“老先生的药方有吗?”
“稍等。”谷南升下楼让老先生写了份药方,上楼拿给他。“这里的字,看得懂吗?”
医者接过看了起来,“药物作用,排……毒吧应该。”
谷南升点头,“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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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不正常怎么说呢,药浴是不让她的身体机能停下,停不了。”
医者在他面前建立一个三层的无菌环境,随着医者进到第一圈,环境自行为他更换衣服,二圈是消毒,三圈里面就是她所在,只是换了氧气面罩。无菌环境的能量收回,谷南升开门进入,看着她的氧气罩:“现在不担心那个了?”
“比起忽然停了自主呼吸,更担心某次呕吐会卡在半道上,到了晚上我再来换那种鼻子戴的。”医者顺带检查一下她的双眼,还是一样。“看样子一两天的时间是没可能醒来的了。”
“老爷子把一周的量都磨好了。”谷南升做了个请的手势,方向对准阳台。
医者看他的动作,白了一眼,“用完就赶人。”
谷南升抬眉一笑。医者也随之离开,除非她处于危险期,要不然在这容易和楼下那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恰好是医者弄完,楼下的两人也把晚饭做好了,谷南升实则是担忧她的情况,却说是吃完饭就午休,还没怎么动,不饿。如果是平常,老先生肯定要喊他到楼下一起帮着备点常用药材,今天刻意煮了碗他小时候生病时候吃的,让陈于林送上去,“送上去,这个多少也会吃点。”
陈于林点头,进到房间,放在电视柜上,“我看着她,你去吃点。”
谷南升去阳台吃了大半,打了个嗝,回来问道,“老爷子教你的,还是他做的?”
“先生做的,他在做的时候一个劲让我装药材,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发个呆都要被训斥一句。”
谷南升笑了下,“他确实是后脑勺长了眼睛,我小时候就经历过,练功稍微偷点懒就被骂,甚至用扫帚把我捆着打一顿。”陈于林看了一眼碗里的剩余,转而又听到他说。“我会的语言只有三分之一是现学,其余都是他年轻时游历世界时在当地居住半年学的。”
陈于林惊讶于老先生的语言天赋,不过只是听着点头而已。
端着碗下楼,老先生听到脚步声,“吃了多少?”
“大半。”陈于林回答道。
老先生点头,“那就行。”把药浴分了日子贴上标签,收入抽屉里。“如果我出门,就自己拿,照着上边写的给她泡澡。”
陈于林应了一声。
见没啥事要干,老先生又出门进村里给人看诊。陈于林和谷南升说了声,回了趟翻译部,把三人的行李都拿了些,顺带去了趟超市,买了许多日用品。等他回到院门口,停好车,老先生正好开门,还以为是巧合,和人招呼一声。
老先生上前查看,“买的挺多,不过你那两袋生理期的还不如屋里的尿不湿。”
“他说要这个,可能是存货没了我又去了超市顺带的吧。”
老先生点头,帮着拎两袋送入屋内,行李送上楼,还有那些她的用品。
“无意识的状态用这个,兜不住吧?”陈于林问道。
“备份,你去了刚好屯点。”谷南升把手环里的储备展示给他。
陈于林给他收拾东西,弄着,还时不时吸两口饮料,谷南升听到声,走过去抢了。陈于林也没要回,“哪来的坏习惯,一声不响吃别人的东西。”
“就一口嘛,那个吃了大半碗,上个厕所就没了。”谷南升还给他。
陈于林没接,“里边有小零食,给你买的。”
谷南升看了一眼,“这不都她爱吃的么。”
“被她当垃圾桶这么久,口味也该变过来了。”陈于林拿出一包辣条,去了阳台,关上门,两人一起吃着。
谷南升叹了口气。“翻译部的房间锻炼不了,一日三餐的基础上加了这些,早上得提早半小时去公司健身房,本来就睡不够。”
陈于林笑了下。解决了他的饥饿,近九点,有一次药浴,陈于林把药粉拿上来,谷南升去浴室调了水温,直接倒入水里搅匀,就把她放下去了。
泡的过程中,她又一次呕吐,他不知道混合了这一物的药浴对她来讲会不会有危害,不过还是等时间到了再去问吧。
送她回房间,谷南升才下楼去询问。老先生正在泡脚,擦干脚的时候谷南升忽然闯入,“她吐到了药浴里有事吗?”
老先生抬头看他,“现在?”
“早泡完了,都送回去了,留她一人在那边,我怕滑下去窒息。”
“没啥事,就是后边的泡浴在她面前放个呕吐的盆。”老先生起身端水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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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南升回到房间,陈于林坐在床边,见他进来,“去我那睡一晚,我看着她。”
谷南升关上门,盘腿坐在床尾,“怎么可能睡得着,医院的那两天都是等身体疲惫,眼皮打架时才趴在床边靠一小会儿,昨天呕吐,更是一点不敢合眼。”
陈于林没说其他,“可你这副身体撑不住。”
“老头子是乡村游医,我是他身边的药童,了解自身情况。”谷南升和他对视。
“不管怎样,合眼休息会儿。”
谷南升看了她许久,打了个哈欠,照着他的意思,去到他的房间,本想着合眼假寐,哪知还就给睡着了。一觉醒来,看了一眼手机,凌晨三点左右,起床洗了把脸就过去了。
陈于林把阳台的躺椅放在了走廊中央,听到开门声,陈于林睁眼,“醒了。”
“你来过了?”谷南升手指了指后边,示意他去休息。
陈于林摇头,“你过去的时候是九点多,如果没睡着,基本半小时到一小时左右就过来了。12点多还没来就……”
谷南升点头,陈于林没走,在这躺会儿也差不多了。
两人就这么聊着,房间里只有一盏放在电视柜上的夜灯,两人只是能看清屋内陈设而已。
他们没有切断她与白昼黑夜的感知。早上六点多天亮就拉开窗帘,偶尔两人都睡着时,就会晚些。不管阴雨天晴,阳台的门都会留条缝通风,要是有阳光,谷南升把她抱到阳台,用鸭舌帽完全挡住面部。阴雨天气雨大就把外边的窗户开个缝隙,毛毛细雨或是雨停便大开窗门,给房间换些空气。
到了傍晚,上下村家家炊烟飘起,空气里弥漫饭菜香,闻着两人肚子叫唤,真正到了餐桌上却没了胃口。
早晨八点至十点,药浴半小时,再回到床上,谷南升为她按摩四肢肌肉,而这一切弄完,是午餐时间。下午并没有任何安排,老先生楼下处理着她的药浴药材,两人相继休息,轮流照看她。
经过四天的药浴治疗,她在那天深夜有了点反应,恰好是生理期第一天,感觉像是被疼醒的,一个劲哼哼,手缓慢移动,搭在小腹上。谷南升立马去到跑到床边喊了一声,见着她眼皮微微颤抖,勉强露了点眼白。
谷南升柔声道:“嫆嫆,很疼吗?”
宣嫆没回应。他又问,“该换裤子了。”宣嫆还是没回应,不过手指又动了一下,谷南升把那句话复述一遍,宣嫆停顿了几秒,哼哼两声作为回应。
也没管她的意思,直接抱她去了卫生间,陈于林给送进去。等出来时候,已经熟睡,呼吸声表达她的疼痛,眉头皱着,嘴撅着,脸惨白。
想了下这里的取暖物件,给她送上一个,谷南升也脱了外衣进被窝里,给她托着。
宣嫆贴他的怀里,额头满是细汗,疼痛感上来还会烦躁的踢腿,触碰到他了,愣了几秒,等他轻拍她身子哄了一句,“没事。”下次疼痛时又是如此,这次没有询问。
一场不适经历了半小时多,贴在他怀里熟睡,他把她抱住,轻拍她的后背哄着,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陈于林是中午吃饭时候喊人,敲了两下门没反应,轻声推门看了一眼,宣嫆挣扎着从他怀里翻了个身。
没打扰两人,关门下楼告知老先生这个消息,老先生只是平静点头,“等他醒了让他找我。”
陈于林点头。
等下午2点左右,宣嫆又是一脚,他翻了个身,刚好翻下了床。睁眼环顾四周,就看到医者在床头柜灯罩上的便利签,“意识还没完全恢复,换成尿不湿,吃喝不允许。”
谷南升趴在床边缓了一会儿,给她盖好被子,纸条随手丢进垃圾桶,又把她送入卫生间换了裤子。
到了楼下,陈于林依旧是在收费区域帮着老先生给药材打包和收费。见到他下楼,陈于林招呼他一下,走到身边告知:“先生找你。”
谷南升点头。
等村民看完,老先生收拾看诊器材,“阿晟,待会儿和我出去上山抓点药材。”
“诶。”谷南升应了一下。
转头看陈于林,用眼神表达询问。陈于林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忽然又问道:“刚刚喊你的是四声?”
“这里的名字,符晟。”谷南升拿来一张包药的纸,给他写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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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聊完名字,老先生就喊了他一声,一同背上箩筐,出门上山。
是房屋后边的空地,需要先往上走一些路再绕进去。到了位置,就告知他要的药材,顺带着说事,“刚醒,且现在意识不清醒,提醒一句,不准做些违规的事!”
谷南升应了一声,“她现在生理期。”
老先生手上动作一滞,“不管什么时候,照做就对了。”
“我哪敢。”
老先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又弄了一份,赶他下山了。
陈于林上了楼,看着她肚子蜷缩着,草药他也不懂,只得轻声哄着她,“这么疼吗?”
宣嫆点点头。谷南升到门外,听见陈于林的询问和她的哼唧谷南升敲门进入。
双手撑着床边,“还疼着呢?”
又进到被窝里,手掌用自身能量升温,相当于暖宝宝的最高的温度,只是搭着她的小腹,又是十来分钟,再次入眠。
谷南升的能量运作没停,一直等到医者的到来,和他说了情况,拿来了止疼药,边境那地两地民众都能用的,对她来讲就是效果好,且无任何副作用的药物。
止疼药结束,换了营养液,结束拔针手掌挥过修复针眼,宣嫆就猛然起身,走向门那边,谷南升连忙给她建立一个传输通道,目的地是亚鹿那国她的房间,见着她拽了下门踏入,医者惊讶地看着他。
谷南升解释道:“很多房间厕所都安排在那个位置,她或许是把这当作国外的房子了吧。”
医者点头,“我说呢,不过她不是穿着尿不湿嘛。”
谷南升摊手,“下意识行为,又能怎么办。”
医者收拾东西离开。几分钟后,她从传输通道回到了这里,走向他,拉住他的手去到床边,谷南升知道她的意思,“让我把衣服脱了。”
宣嫆松手坐在床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这天,因为她的黏人,谷南升只有几分钟不在床上,甚至连午饭和晚饭都是陈于林给送来在床上解决的。
一天结束,到了晚上九点多,宣嫆完全熟睡,就连谷南升的离开她都没一点反应。直到第二天的六点多,谷南升坐在床边照看着她,眼见着她皱眉,谷南升便知道有事要发生,不知道是醒来还是怎样,先把她身体侧过来,随着张嘴,谷南升连忙拿起毛巾垫在她嘴边,干呕两声,而后再是一大口血液吐出,又是一阵难受劲,谷南升掀开被子,给她擦拭嘴角的同时为她顺背。
等眉头舒展开,也醒了,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他,微笑一下,谷南升也温柔一笑,“大早上的,对我还犯花痴?”
“不可以吗?”宣嫆问道。
“除了你,见过我让哪个异性接近过。”谷南升把毛巾叠起来放在床头柜上,给她盖好被子。“肚子疼不疼,身体还难受吗?”
“肚子还行,身体的话,有点。”宣嫆回道。
谷南升只是应了一声,“那今天要起床还是继续睡着?”
“你能陪着吗?”
谷南升点头,“一直都陪着。”
宣嫆点头。谷南升也没处理那条毛巾,陈于林是八点多上楼查看,见到床头柜上的毛巾,也没避着她,直接收入手环。
“醒了就黏人,你都已经20了!”陈于林满是笑意的训斥道。
“成年就成年,和我心理年龄没关系。”宣嫆扬起脑袋,竟是一脸骄傲。
两人对此都有点乐了,两人周围也就她会,敢这样了。
肚子打鼓,宣嫆没换衣服,披了件谷南升的外套,下楼到院子里,今天的太阳也很好,她躺着,他坐着,陈于林询问了老先生后,切了些水果给她。
“这些水果都没见过诶。”宣嫆懒得只有张嘴和嚼,还有选择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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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特产,在外算是名贵物,在这边就等于水果店的苹果香蕉那类。”谷南升又送上一个。
“阿…升,中午吃牛还是羊肉?”老先生因为她在场,对于谷南升的称呼改了一下,但喊人时候下意识的声调差点暴露。
“羊,给我留点,我做羊肉串。”谷南升回道。
老先生应了一声,和陈于林一起忙去了。
“羊肉串,那我能吗?”宣嫆咽了口水。
“不清楚。”谷南升揉了揉她的脑袋。
宣嫆拍开他的手,“安慰只会用揉脑袋,啊,我头发!”
谷南升见她就要起身,先一步按住她,“放心,三天一洗头。就是那个来了,这两天本来有一次的,停了。”
宣嫆点头,放心了。
“问个事,我那之前什么情况。还有,这是哪?”
“谁知道你,送去医院没啥问题,找了中医,说是这位可以,哪知道过来了竟是认识的。”
“你看中医,调节那方面啊,咦~在我之前没少找嘛。”宣嫆满脸嫌弃对他,甚至还缩回了脚丫。
谷南升又把她脚拽回来,“想啥呢,我的职业是公司领导者和翻译人员,随便哪个不是熬夜通宵的,猝死率极高,不来这补补都活不到见你的时候。”
宣嫆这样一想确实,就任由脚丫被他束缚在外套里保暖。
吃完水果,他只是把盘子送回屋内,她就合眼休息了会儿,等他出来,已经是浅睡眠了。
给她把外套盖上,脚丫穿上了袜子,也额外盖了点东西,陈于林把饭给他端出来。
“你先吃,咱俩轮着看,在这吃我怕她馋。”
陈于林收了碗,点头,回去了,等十分钟,又出来。谷南升这才进去。
到了饭桌上,老先生还在喝酒,谷南升就和他提了一句,“我和她说的是我经常来调理身子的老中医,如果她要的话,你也给看看。”
老先生点头,“本来就是调理身子用的老大爷,不过她调什么,20岁……不孕不育啊。”
“啧。”谷南升皱眉看他。
“得得得,知道调什么,不过那个药我调不了啊。”
谷南升一愣,“先生和你说的?”
老先生点头,“你们来之前,受伤让我帮治,说是那边不能显露。”
谷南升也是点头,“看样子我和她也是因此才遇险的。”
谷南升刚吃完,陈于林就在外喊了他一声,还以为是她出了事,连忙跑出去,见到她好好的,就是一个劲拽着陈于林的袖子晃。
“咋,不要我又要他了?”
宣嫆松开手,伸手对他。
谷南升过去,“说吧,你要什么?”陈于林防备着逃离。
“要那个平板。”
谷南升想着她说的,“洛舟抽屉里骂人挺多的那个?”
宣嫆点头。
“小孩子怎么就爱看这些。”谷南升拿出手机,问了群里他们现在的任务安排。
宣嫆把手架在他另一边的肩上,猛地一阵晃悠。
“停!他们没回复呢,我怎么单独找人说。”谷南升把手机页面给她看。“到时候看涂威还有洛舟有空,让他们送来。”
宣嫆听到这两名字有点不满足,“没有其他选择了?”
谷南升想了会儿,“那不然给你找那位有正宫的,正好这几天他可以借此带着那位来这游玩,反正某个假期还没休。”
宣嫆急忙挥手,“你随意。”
谷南升笑了下。这时,群里也来了消息,把手机递过去些,两人一起看,齐林恒发的时间表,额外加一句“只有洛舟有空”。
“完蛋,又得闹一场。”谷南升看完信息把手机丢给她。“早知道就喊涂威来了,还能把你压制点。”
“换的话回去后就拜拜了。”宣嫆噘着嘴,和他赌气道。
“也不是不可以。”谷南升微笑道。“等这几天在这休养完,回去就是一年半的学习,而后再回来,学校那边到时候是实习期,也就是在我公司里,要么二选一,去昆晔或傅迪处。”
“行了,别扯皮了,吃点鸡蛋羹。”
陈于林端来了她的午餐。被谷南升搀扶坐起身,他本想给她喂,可她看着上边的小料竟是心动到咽口水。知道她心急,直接把勺子递给她,碗还是自己拿着。
不过十来分钟,吃完了,纸巾擦了嘴。陈于林看了时间倒是一愣,“嘴额外长了层铁皮吗,这点时间吃完了?”
“本来就不烫。”
宣嫆被谷南升用手势招呼着躺下,不过几分钟的聊天,就见到她打了个哈欠,眼皮沉重,脑袋一歪,就直接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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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送进去,还是盖的他的大衣,本想盖毛毯,但又想到她的过敏问题,还是算了。
继续戴上那顶鸭舌帽,脚丫还是被藏在他的怀里,就这么睡到了临近晚饭的时候,而那给谷南升剩的羊肉也被老先生做了晚餐。
三点左右送上楼,等他们吃过饭,老先生散步回来后才醒。还是从那个通道上了个厕所,回来后把枕头垫高,手机外播某霸总小说,侧卧听着,进入浅睡眠。
谷南升在门外听着声音还以为醒了,进门一看,蹑手蹑脚走近,另一边的路被额外盖的一条空调被挡住,只得越过她拿到手机。打开刚按暂停,她就醒了,“诶,别关。”
“醒了还困?”谷南升没打开,习惯性蹲在床边和她聊。
“谁知道,反正挺懒的,生理期关系?”宣嫆回道。
“应该吧。”说着挺轻松,但实际却有点沉闷。
“你有点不开心?”宣嫆听出了异样。
谷南升微笑着摇头,“总裁是喜怒不形于色的。”
宣嫆食指按住他的眉心,“可是你表现的很明显。”
谷南升任由她,“那你得保密,这是总裁的秘密。”
宣嫆点头,顺带打了个哈欠。谷南升轻拍着被子,继续和她聊着,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最后没了声音,只剩下一个很轻微的“嗯”,脑袋就低了下来,谷南升接住,把她姿势摆正了。
谷南升又是在这房间的躺椅上睡了几小时,大多时候就是在观察她的情况。
第二天早上,众人都没发现她醒了站在楼道口偷听他们的对话,当那句“去超市买点点心”结束,宣嫆的声音忽然从上边响起,“超市,点心!这里有?”
老先生没顾谷南升的小动作,回答道:“往山下走,大概也就50米左右,是这个村子日用品的购买点,有点小零食在,不过想去只能自己出门寻找,我们三个都有事忙。”
“诶,好嘞!”宣嫆又回了房间。
谷南升看着老先生,老先生低下头忙着自己的事,“不是,老头子,你怎么能让她自己出门呢。”
“刚睡醒,有什么问题,在屋里待了这么久也该出门透透气了。”老先生把村里某家的补药交给他。“去,村头李家媳妇的,说是这两天回来,记得和他说,里边白色的树棍子要吃下肚。”
谷南升还想说什么,被老先生驱逐出去。方向相反,而且老先生的房屋处于拐角,谷南升出门并没看到宣嫆,只得先办事去。
而就在这时,陈于林的手环发出警报,是他们来时的路上出现了一辆米白色的微型车,“得,洛舟来了。”
老先生听这名字一愣,“谁?”
“帮着把嫆嫆要的东西送来的人。”陈于林解释道。
老先生只是点头。
宣嫆沿着山路走了那一段路,找到了那家超市,进门之前还担忧这里的支付方式,询问过后可以手机支付,买了一些自己的喜好,还有一两包腌料。
回去的路上,因为是坡,有点耗费体力,还没走一半呢,气就不匀了,甚至是有点脱力的情况。扶着斜长在路边的树,解开了顶上的扣子,呼吸很急促,却缓解不了难受。
有车路过,宣嫆没去关注,以为是山上村民的亲人。过了一辆车的位置,那辆车靠边停下,驾驶位上下来一人,走到自己身边直接把自己抱起。宣嫆惊了一下,不过看清人后恢复了平静。
“你怎么来了?”宣嫆问道。
“你要的平板,还问我怎么来?”洛舟把她送到副驾驶位,这一点路就没系安全带,回到驾驶位,从后边拿过一个玩偶。“还有这个,老大让我买的。”
“吸过了吗?”宣嫆抱着它拿远了些。
“是从别墅拿来的,老大应该让他们做了吧。”
宣嫆点头,抱入怀里,再开上了点,找了个停车位,把她背上,进了院子。
陈于林在院子里收拾着午饭,见她拿着玩偶,“你吃的呢?”
宣嫆这才想起,“我吃的呢?”
“车上,总不能把你晾在那,我拿着东西先来这里吧。”
两人同时点头。谷南升在这时也进门,手里拿着她买的那袋,“下山买了几包辣条和几袋小零食,上个山就难受成这样,老头子,我早说了不让她单独去。”
洛舟送她去到屋檐下的躺椅上,这里的太阳都快赶上夏季了,不过没那么毒辣罢了。抱着玩偶,合眼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