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语词作为记号有助于发明，作为符号有助于推证

在发明的方法方面，语词的用处就在于它们可以用来作为记号，借助这些记号，就可以召回记起我们曾经发现的一切。因为如果没有这种东西，我们的一切发明就消失不见了。由于记忆力微弱，我们也不能从基本原则出发超出一两个三段论以外。例如，任何一个人，当其考察他面前的三角形时，他就会发现它的三个角加在一起等于两个直角，而他只是默默地想这件事，并不用任何语词，不管是内心理解的语词，还是说出来的语词，后来他又遇到另外一个三角形要考察，这个三角形与前一个三角形不相似，或者就是那个三角形放在不同的位置上，他就不容易知道同样的性质是不是也在这后一个三角形里面，而是只要有一个不同的三角形在他面前（三角形的不同是无限的），就不得不重新开始思考。它如果应用名称，就无须这样作了。因为每一个普遍名称都指示着我们所有的关于无限个别事物的概念。可是，像我以上所说的，它们是一些记号，用来帮助我们记忆，用来把我们自己的发明给自己记录下来，而不是一些符号，用来把我们自己的发明告诉别人的。所以，一个人可以靠自己单独地作一个哲学家，无须任何老师，亚当就有这种能力。但是要教导，就是说，要进行推证，就要至少假定有两个人，并且还要假定三段论式的语言。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