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梳妆
- 黑化后,柔弱嫡女鲨疯了
- 一只小阿梨
- 2017字
- 2022-10-02 21:46:09
提起及笄,祁姨娘自然想到了女儿的婚事,女儿怕,她又何尝不怕?她可就瓶姐儿这么一个女儿,祁姨娘搂着苏瓶的胳膊紧了紧,安抚道:“瓶姐儿别怕,娘一定不会让姚氏祸害了你的亲事,你爹可还在呢,好了,快睡吧。”
明儿个一早,她还要去荣锦院伺候侯爷,想到这些日子以来,侯爷看自己的目光越来越温柔,越来越满意,祁姨娘缓缓闭上了眼。
苏瓶还想说什么,但察觉到祁姨娘的疲惫,也只好拢紧被子,睡了。
秋阳东升,天清气爽。
蒋姑姑亲自端着一盅五谷白玉参粥从小厨房出来,环儿跟在后头,提着四样儿小菜,并一碟子桂花白糖糕和一碟子金丝饼。
寝屋里,苏妧坐在妆台前,透过澄净光滑的玻璃镜,清晰看着镜中的自己,赵宸如今很小心,不会再在自己身上留下烫人的印记,然而,一想到昨夜那个甜蜜绵长的吻,苏妧的脸还是不自觉染上一层绯红。
“小姐真美,奴婢给小姐梳个双螺髻,簪这对儿金嵌珠宝蜻蜓簪可好?”留云站在苏妧身后,微躬着身,涂着浅粉色蔻丹的指尖,点着一对儿精致的黄绿发簪,浅笑盈盈。
苏妧今日穿了身樱草色小袄,象牙白散花裙,如一棵水灵灵的小葱,又嫩又清新俏丽,腕间两只油润的细条羊脂白玉麻花镯,衬得整个人纤巧娇贵,苏妧深呼一口气,点了点头。
留云的手艺果然极好,钏儿在一旁看的赞叹连连,留云也不藏私,笑道:“你想学,谁还能拦着不成?”
钏儿忙摇头摆手,“不不不,我做不来这等精细活儿,还是替小姐收拾屋子的好。”
留云最擅长的便是梳妆打扮,看着镜中苏妧虽稚嫩,却已显出五分出尘气质的俏脸,心中暗暗欢喜,贵女中端庄貌美者不知凡几,然似小姐这般飘飘欲仙的却是凤毛麟角,难怪连宸王殿下都动了凡心。
“小姐如今年岁尚幼,等过了及笄礼,可梳的发式多着呢,一个月不重样儿也使得。”
“哇!”钏儿吃惊出声,一脸崇拜。
留云莞尔一笑,“小姐,配这对儿白玉水滴耳坠可好?”
不得不说,留云的审美很合苏妧口味,不多时,三人一同出了寝屋。
待用过了早膳,月章便将一早上姚氏母女三人的动静一一回禀给苏妧,苏妧眉头微微一挑,苏婷不想她跟去上香,苏筠却觉得她非去不可,看来这对儿亲姐妹也不是任何时候都一条心嘛。
“小姐,大相国寺虽在城内,可上到大雄宝殿的路途并不近...”留云有些担心苏妧的身体吃不消。
苏妧对替苏玦琞祈福当然没兴趣,可是给姚氏三人添堵,她却是兴趣十足。
苏妧指了蒋姑姑、月章、小蛮三人同行,又对留云三人道:“你们好好看家。”
千秋院不是从前一穷二白的千秋院了,而这侯府里下人的规矩...呵呵,她不敢高估。
“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守好院子。”留云恭敬福身。
钏儿和环儿虽然也想出门,但一想到如今院子里有那么多金贵物件,看家护院的责任感就爆棚了。
小蛮则高兴极了,“小姐,您走不动了就告诉奴婢,奴婢背您。”
苏妧笑笑没说话。
月章飞快瞄蒋姑姑一眼,有些欲言又止,蒋姑姑轻摇了摇头,月章便没多话。
苏妧将二人的神色收入眼底,月章的想法其实不难猜,左不过是觉得在外还需注重礼数,大家小姐被丫鬟背上山,多少有些不雅观,被有心人看到,说不定还会传出关于她身弱之类的流言蜚语,蒋姑姑则是心中有数,清楚此刻说,不如到时再见机行事。
“走吧。”
苏妧一行施施然出了院门。
千秋院是侯府主母曾经居住的院子,位置自然不差,离前院也不过一盏茶的脚程,是以苏妧几人出门虽比姚氏母女晚了片刻,却是同时到了侯府大门口。
看着长廊下昂首挺胸走近的姚氏母女三人,苏妧露出一个温柔无比的笑。
“你怎么来了?”苏筠下意识蹙眉,不悦的将苏妧从头打量到脚,“大姐,你不是说她要作画,不去了吗?”
苏婷也蹙眉看着苏妧,此刻,只有她自己才清楚心里究竟有多么烦躁、震惊,不仅仅因为苏妧的突然出现,更因为她的容貌、气度!
这个二妹妹何时出落的这般动人了!
以往,苏妧穿的都是她不要的旧衣裳,钗环没几件,脸色蜡黄泛灰,整个人病病歪歪、举止畏缩,连讨好自己都要小心翼翼,如今...却像个神仙妃子一般...惊艳!
这怎么可能!
苏婷死死捏紧手中的绣帕,根本没注意到苏筠在跟自己讲话,“二妹妹,你这是...?”苏婷走近苏妧,眼睛一眨不眨,仿佛如此,就能将苏妧看透一般。
苏妧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咦?难道不是二婶说今日要去大相国寺给二叔祈福吗?大姐姐昨天明明说过的呀。”
苏婷深吸一口气,“是,可你不是还要作画...”
苏妧灿烂一笑,“妹妹想了想,还是觉得给二叔祈福更重要,拜月节年年有,何况《拜月图》只是延迟一两日,应当无妨的吧?”
无妨?怎么可能无妨!
苏婷咬紧后槽牙,瞳色一瞬间变得愤怒,万幸理智尚存,才没挥手扇苏妧一巴掌。
苏妧仿佛被吓到了,怯怯的退后两步,被蒋姑姑和月章一左一右搀扶住。
“大姐姐,你...生气了吗?可是...为什么要生气?难道给二叔祈福,我不该去吗?还是《拜月图》非十三那日要不可?非那一日的话,妹妹...”
苏婷气急,大呵一声,“住口!”
蒋姑姑脸色顿时一沉,“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家小姐遵照夫人的安排去给侯爷祈福,碍着你哪儿了?再说了,我家小姐作画是为陶冶情操,想什么时候画就什么时候画,想画就画,想不画就不画,与大小姐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