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炊烟已经袅袅升起,陈安穿过人群往陈柏家里去。
在不远处便看到了陈柏与陈松正在篱笆院里,陈安走进一瞧,那二人正帮阿婆弄纸钱。
这纸钱是为了后几天的七月节准备的。
陈柏率先看到陈安,问道:“小安你一大早去哪了?”
“出去溜了一下。”
“他去灵钟台了。”
王蕙的声音从陈安背后传来。
“你又跟踪我!”
“我不过是来帮阿婆忙而已。”王蕙说着走了进去,来到阿婆跟前帮忙剪纸钱。
陈松见王蕙毫不避讳地走进来,心中有些恼火道:“谁叫你来了!”
“阿婆叫我来的,你可管不到。”
陈松看向阿婆,见她默默点了点头,自己也不好再吼,只能生闷气地做自己的。
陈柏这时问道:“小安你去那做什么?”
陈安被陈柏的突然发问给难住了,他犹豫了片刻后还是道了出来:“我,我昨晚好像听到了钟声。”
“什么!”陈柏与陈松同时喊了出来。
陈松道:“你听错了吧。”
陈安道:“我也希望是,所以我才又去了趟灵钟台。”
阿婆也被陈安的回答给惊了一下,不过她也没抬头,而是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不过耳朵仍仔细接受他们的对话。
“我又敲了一下钟,没有声音。”
王蕙这时不合时宜地发言:“原来你去那找死啊。”
陈松又怼道:“你嘴巴干净些!这轮不到你掺嘴。”
“难道不是吗!就像你……”王蕙还没说完,就被陈柏拉住了。此时她也意识到了自己言语的过分。
不过陈松不肯罢休,这俩人一直都有矛盾,碰在一起只会有争端,更别说刚刚王蕙还碰到了陈松的底线。
陈松瞪眼道:“你什么!”
“没什么。”王蕙试图躲避他的眼神,不过仍是无意地看到他的眼睛。此时陈柏又出来打圆场,这二人才休止。
陈安道:“或许我真听错了。”
听了陈安的话,陈柏陈松对视了一下后都嬉笑地招呼他过来帮忙:“那是,不要在意,一定是听错了。快来帮忙吧,还有好多活嘞。”
到申时纸钱方装入背篓由陈安三人送去祠堂,王蕙也在路口分了别。
远处便瞧见祠堂院外有两支队伍,都架一堂鼓,杂糅在一起,像是起了争执。
走近瞧,为首的分别是王牧与陈蓝青。这俩人算是谷村青年一辈的头头儿了,不过这俩人也搞氏族对立,在村里互看不上眼,争执也是常有的事。
陈安三人绕到陈蓝青队伍后便进祠堂里,放下背篓后看到院墙边的榕树上正坐着王桃桃。
“这点他不是在山里吗?怎么也来这看热闹?”陈松不解地自言自语道。
三人便走到树下叫唤王桃桃。王桃桃看见了三人便招呼他们上来。
陈松上树后问道:“你也来看热闹啊?”
王桃桃摇了摇头道:“他们在这吵了半天了,吵到我睡觉了。”
陈柏有点不可思议道:“你睡树上啊。”
王桃桃只是点点头做回应。
陈安问道:“话说你这时候不是在山里吗?”
王桃桃道:“三爷叫我帮他看祠堂,他去办点事。”
“你们那几个看什么呢!给我下来!”此时王牧也发现了他们三人。
王牧与陈青蓝所带领的队伍都是二十几岁的青年,在实力这一块碾压他们绰绰有余。
陈松怼道:“你谁啊!我听你的做什么!”
王牧马道:“你这贼鸟这么野!”便派几人前去树上抓人。
陈青蓝道:“你什么意思啊王牛儿!那三人是我的人,你管的着吗?”说罢便示意陈安三人下来到自己的队伍里。
正当三人要下去时被王桃桃拦住了“在这看多好,不用下去。”
为首二人看到王桃桃阻拦也是愣了一下。
王牧道:“王桃桃,你也姓王怎么护着那几个陈鸟。”
陈青蓝见王牧如此侮辱自己的氏族的人,也开始回怼:“喂!你个死牛,你能好到哪去。是不是找打啊!”
王牧挑衅道:“谁怕谁啊,正好把你打残了这狩人就是我的了。”
双方对垒一触即发。这时王桃桃也跳到院墙上,坐在那看着。
“你看什么!别以为真不敢打你!”王牧说着招呼几人去拽王桃桃。
不待王牧的手下靠近,王桃桃便自个跳下墙来逼向王牧。
王桃桃常年混迹于山上与各种野兽打交道,他的实力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那几个受命的手下,见王桃桃逼近也不敢上前阻拦,任由他推开。
王牧所带领的二十几人见了王桃桃后都缩到了王牧后面。王桃桃来到王牧跟前,与王牧虎背熊腰相比,王桃桃显得如此瘦小。
王桃桃微微抬头瞪着王牧,二人无话,但王牧也摆开了架势。
“你的名号不过是唬人的而已!”说着王牧冲向王桃桃。二人相距不过几步,王牧瞬间与王桃桃贴脸,他挥动起自己如锤头般的拳头击向王桃桃。
王桃桃不慌不忙只稍稍向后退几步,便让其拳头落空。正当王牧收拳欲再发力时,王桃桃蓄力一拳直冲王牧面门,打得王牧踉跄几步便倒地叫苦。
其手下见状赶忙扶起王牧便匆匆离开了。
见王牧离去后陈青蓝向王桃桃靠近欲要拉拢,不过王桃桃头也没回走进院内又爬上榕树睡觉。不知过了多久,三爷回来后王桃桃又跑到了山里去。
王牧挨了王桃桃一拳后掉了两颗牙齿,鼻子也红的像酒鬼。他虽然后怕王桃桃,但那口怨气仍憋得慌。待人汇报王桃桃上山后,他便开始谋划夜袭王桃桃。
王牧的计划虽然周密但未曾想陈青蓝也派人监视他们的行踪。当王牧派人监视王桃桃时,陈青蓝也派人跟着王牧的细作。陈青蓝也计划来个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