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棉棉看见软小兔受伤的消息,是在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她结束了工作之后,揉着酸疼的眼眶出来的时候,她顺手拿过来早就充满电的手机。
最上面就是几条消息。
鹿鹿鹿:羊羊羊,在吗?
鹿鹿鹿:还在画吗?看见了回我一下。
鹿鹿鹿:羊羊羊,小兔子出事了。既然你还在忙,那我就先过去了。
鹿鹿鹿:我已经到了。让人看起来没什么大事儿。你可以不用着急的。
鹿鹿鹿:好了,人已经清醒了。
鹿鹿鹿:附赠小兔子照片一张。
照片里,小兔子打着绷带,躺在病床上睡着觉。人看起来十分的安静,但是却苍白发青。
阳棉棉也不发消息了,直接给墨鹿甯拨打电话:“软小兔怎么样了?”
墨鹿甯看了一眼还在睡的小兔子从病房走了出去打电话:“人没什么事儿。被发现的挺早的,好像还是动手的人被打的比较惨。”
“姐姐啊,我是问你咱们软小兔怎么样了。”
“你也得让我把话说完了呀,小兔子第一回只是骨裂,不太重,第二回被闹事儿的给碰了一下,骨折了,人刚刚睡着。”
“马上把地址发给我,我过去。你放心,我不自己开车。”
作为一个驾照考了好几年都没有下来的‘老司机’阳棉棉的驾驶技术从来都是让人担忧的,不过好在她也开朗。
知道自己的技术不过关,所以她也就从来不提开车这一件事儿,一旦去哪里都是让姐妹们送的。或者是叫辆出租车。
就是这个点儿了她不太好叫车。但是快他就想起来可比有一个便宜出租车司机哦。
阳棉棉也不管自己的形象了,她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就去哐哐砸门:“东方晏飞,东方晏飞睡了没有?我有事儿找你。”
“东方晏飞,东方晏飞,快点儿,我找你有事儿。”
东方晏飞打着哈欠走出来,看着这个衣衫不整的邋遢女孩儿:“有什么事情吗?”
“你还能不能开车?我需要去一趟隔壁城市,软小兔被小混子给打了,我必须要过去看看。”
东方晏飞的瞌睡虫立刻消失不见,他利索的一指她们家:“你利索的回去换衣服,我要换一件衣服就跟你过去。”
“不是,我是说你的胳膊能不能开车?说实话,别有啥隐患,咱们不安全。”阳棉棉这人好胳膊都还开车不利索,这个人的胳膊还折了,他怎么这么不放心呢?
东方晏飞噗嗤一笑:“好啦,我是胳膊断了,但是不代表我报废了,你快回去换衣服,五分钟之后咱们出发。”
东方晏飞回到房间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今儿下午海飞扬说的那个出差是什么意思。
天空浅蓝的越野车,帅气的司机,这绝对是超高的配置,但是此时阳棉棉却没有半分欣赏的意思。
她就一遍一遍的看着。那个仅仅只有二十五秒的小视频。那个小视频里,软小兔清醒了,但是麻药的劲儿还没有过去,人比较废,很无力。
东方晏飞看着阳棉棉这种心不在焉的模样,他故意的开始没话找话。
“棉棉姐,怎么样?咱缺个胳膊不代表就废了吧。这小车开的溜不溜?”
阳棉棉噗嗤一声,终于是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好好开,我可不想和小兔子在病房相遇。”
“那你可就说错了,你们不就是要去病房见面儿了嘛,怎么还能不病房相遇呢?就凭我的技术。绝对用不了,她出院就能到了。”
东方晏飞就差拍胸脯保证。
阳棉棉笑着戳了一下这臭屁的男生:“好了好了,你最厉害。好好开车。”
软小兔忍着麻药的不适感,她声音软萌萌的对着墨鹿甯撒娇:“鹿鹿,要不你告诉羊羊,就让他别来了吧,反正我很快也就回去了,这一来一去的,她该难受了。”
“嗯,你就说慢了,羊羊已经拿了一个职业车手当司机,踏上了前来看望小兔子的征程。”
软小兔软糯糯的点点头:“鹿鹿姐,那个打我的人怎么样了?还有就是我姐肚子里的大外甥怎么样了?都怪我的身体,在病房的外面晕倒了。”
墨鹿甯温柔的拿着季鄞飞递过来的湿热毛巾,给小兔子擦着脸庞和手
看着明显苍白的手指。这是缺血的象征。血液流通不畅才会这样一个颜色。
她十分心疼的对着软小兔问道:“兔兔,你难不难受啊。手背都这样了,会不会涨的慌啊,要不要姐姐给你热敷一下。”
软小兔轻轻的摇头,此时了他在麻药的作用下还真是不怎么难受。就是头晕无力。
墨鹿甯还是抬头看着季鄞飞:“辛苦您可以打一盆热水来吧,我给小兔子擦擦。”
什么是打热水,实际上就是个让他们回避一下罢了。
季鄞飞点了一下头:“好的,我带着飞扬哥先去酒店安顿一下,守候我来给你送饭,可以吗?”
墨鹿甯笑着点头,此时,她不会说谢谢,毕竟,一个男人在喜欢的女孩儿面前,还是需要好好儿的表现一下的,就像是鸟儿,在追求配偶前是不是需要先行筑巢,并且展现自己的能力么,话再说回来,自己就是不会开车,不找一个会开车的‘花孔雀’怎么可以呢。
花孔雀炸开自己漂亮的尾羽,释放着他无处安放的荷尔蒙
海飞扬在门口儿敲敲门,对着季鄞飞还有许斯文勾勾手:“出来一下,我有事情要和你们说。”
站在门口,三个人对视,海飞扬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完全的精英斯文败类,他对着两个人说道:“刚刚对方律师找我谈,说是只要是不追究他们的责任,他们愿意赔偿五万块钱,另外还让我给许先生带一句话,生恩不如养恩大,不管怎么说也不能改变他们养了你二十多年的事实。”
一对儿头发花白的夫妻走过来,老妇人刚刚露面,许斯文就凑了过去:“父亲,母亲,而二位怎么来的这么快啊。”这两位便是许斯文亲生的父母,父亲是一位能征善战的将军,而母亲,是一位很出名的曲艺大家,在曾经,是很多人的女神第一号。
怀抱琵琶,轻声吟唱,吴侬软语中,她陪伴了很多人长大变老。
而后她很突然的就退圈儿了,听传言说,她是家里除了变故
女人拢了一下披肩,对着海飞扬说道:“这位律师先生,您好,劳烦您辛苦再跑一趟,告诉一声许老蔫先生和他的夫人,我已经报警了,偷孩子的事情,我是不会原谅他们的,而且还有对我孩子的虐待,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好的。”海飞扬点点头:“你这儿我也直接替你们回绝了。”
季鄞飞点点头:“我想,小兔子也不会接受用钱来买那人渣不判的。飞扬,劳你费心了。完事儿请你吃饭。”
海飞扬锤了一下季鄞飞的肩膀:“好了,兄弟么,说什么客套话,到时候红包儿来的大点儿比什么都好。”说完,海飞扬就又带着助理还有小司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