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十七年,七月二十日。”
“原来鬼是真实存在的,且鬼是无法被杀死的,能对付鬼的也只有鬼,或者是奴役鬼的人,不过鬼杀人是有规律的,只要规避鬼的杀人规律就可以活下去。”
“我的父亲也是奴役厉鬼的人,他告诉我,镇子上和他一样的人有很多,现在基本上都在北面的坟地处理黑棺的事情,他让我呆在家里那也不要去。”
“民国十七年,七月二十三日。”
“今天天上又下起了大雨,老周又来找我的父亲,好像是什么人在召集奴役鬼的人,父亲跟着老周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他嘱咐我躲在地窖里不要出去安心的等他回来。”
“民国十七年,七月三十日。”
“已经七天了,父亲还没有回来,我很担心他。”
“民国十七年,八月十三日。”
“父亲还没有回来,外面还下着雨,偶尔可以听见求救声,之中不乏一些熟悉的人,可我不敢出去,因为地窖外面一直有一个身影在不断的徘徊着,我知道那肯定不是一个人。”
“民国十七年,八月十五日。”
“徘徊的人影消失了,地窖里的食物也不多了,父亲还是没有回来。”
“民国十七年,八月十七日。”
“父亲回来了,外面的雨也停了,只是他的身体状况不是太好,我知道这就是他说的厉鬼快要复苏了。”
韩夏继续往下翻看着,结果内容却是直接跳到了一年后。
“民国十八年,九月三日”
“距离上次写日记已经过去了一年多,这一年里发生了很多事,父亲死了,很多人都死了,现在整个小镇只有我活了下来,活在这破旧的厕所里。”
“父亲临死前说过,如果想从这里出去,只能从走南面的城门,但是城门口有鬼。”
“民国十八年,九月十七日。”
“今天,我在厕所里发现了陌生的人,他们说只是看见厕所进来之后就到这了,我想这座厕所说不定连接着外面。”
“民国十八年,九月十八日。”
“昨天的那一群人,夜里就已经死了,隔壁的男厕所内有鬼,不过那只鬼好像出不来,我以前去过哪里,不过是白天并没有遇到什么鬼,以后还是不要去了。
“民国十八年,九月二十四日。”
“自从镇子里只剩我一个人开始,每天夜里都会有生人进来,他们大多数都不信任我,多数人夜里死在了隔壁,少数人第二天就会离开这里,死在镇子上。”
“民国十八年,十月一日。”
“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我要离开这里,我和外来的人一起寻找着出去的方法,有父亲留下的这张地图,我们规避了不少鬼的袭击,但是,我们中还是有人死了,他们将矛头指向了我,我的眼睛被他们打瞎了,该死的,我明明是在帮他们。“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似乎是撞到了什么东西,然后浑浑噩噩的走进了当铺,我不得不当掉我的寿命,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或者出来,真是可笑,五十年的寿命换了三元钱。”
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而韩夏手里拿着的最后一张纸透露的信息却至关重要。
“我叫刘诗语,当你看到这段话的时候,我大概已经死了。”
“那天出了当铺,我撞倒了一只鬼,没错就是撞倒了一只鬼,那只鬼没有袭击我,只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发现了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每一天,那个人都徘徊在门外,只有当她离开的时候,我才能出去,就这样我们僵持了很多天。”
“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我怀疑外面的那和我一样的人就是我撞倒的鬼,我将我的日记和地图,外加这用五十年寿命换来的三元钱,放到这个黄金盒子中,希望有人能发现这里的密码。”
“黄金可以隔绝灵异,想离开只有走南面的城门,不过哪里有恐怖的厉鬼,万事小心,好好的活着后辈。”
读完手中的内容,韩夏又将目光投向了盒子中卷起来的地图,打开后发现其中果然有一张三元钱,而且地图所标注的鬼的位置,跟地上躺着的老妪给的根本是南辕北辙,可以说之前那份地图谁信谁死。
韩夏拿着狼牙棒,戳了戳地上的老妪,皱着眉头,低声的问道:“哥,你说就这么一个老妪子,能坑死那么多人,而且一坑就是好几十年,我咋就那么不信呢?”
韩冬也是一阵沉默,说实话他也有点不信,可是事实就是这个长得像人的鬼,坑了很多的人,而且还吃了很多人,韩冬淡淡的说道:“可能那些人,将她视作救命稻草吧,再者说,正面冲突你可不一定干的过她,她估计是最弱的鬼了。”
韩夏点了点头,这只像人的鬼,确实弱的可怜。
“哥,那现在怎么办,这鬼怎么处理。”
“要不,你把它塞到盒子里去。”
韩夏明显是被韩冬的一句话整的愣一下,疑惑的开口道:“这鬼再小,也比这盒子大呀,怎么可能装得进去。”
“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别当真。”
韩夏挠了挠头,笑了笑,他当然知道韩冬是在开玩笑,也就没当真,不过随即转念一想
“这鬼都有了,为什么鬼就不能被装在盒子里呢?”
说干就干,韩夏径直的走向地上不断蠕动着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