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亿4千万年前,奥陶纪大灭绝。
3·65亿年前,泥盆纪大灭绝。
2·5亿年前,二叠纪大灭绝。
2亿年前,三叠纪大灭绝。
6500万年前,白垩纪大灭绝。
这是罗根桌面上笔记封面唯一的信息。
伯恩,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巧合,但你相信,这些规律也是我们人类命运的巧合吗。
伯恩·盖斯停下忙碌的手:老朋友,你想说什么。
从座位上起身,罗根来到窗台前,仰望天空:在我看来,这更像是一种规律,一种让我们不可能产生威胁的神秘宇宙规律。
你的想法是什么。
摇摇头,罗根道:九大行星在太阳系轨道内的距离上,拥有极其特殊的限定,似乎它们都有自己存在意义,唯独地球是另类的存在。
比如说
比如说,为什么我们身体选择的是一种最脆弱的碳基生命态,而不是更强大的硅基体,磷基体等更强悍的生命形态存在,这是一种自然选择还是被选择的生命形态。
我有一种设想,假如,在宇宙中有一种强大的文明势力,它们正在监控着我们的文明发展,如果说它曾经在地球上出现过或者是短暂停留在地球上,那么会不会遗留下某种指示标志。
不可能,伯恩否定道:一种能够随意进行星际旅行的文明,它们并不需要也没必要在目的地遗留任何指示标志。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当时,他们的科技实力并没有强大到能够随意在星际间穿梭的程度,想要在茫茫的宇宙中准确寻找到指定的星球,恐怕就需要一种特殊指标才可能完成,而点亮一个明亮又巨大的恒星完全可以轻易做到这一点。
你是说太阳是这些文明的指示灯。
它的恒定不变完全能够作为指示标的存在,但是,我认为,古建筑中,恐怕还有一种更神秘的指示标,它们也可能隐藏着提供某种特殊定位存在。
五大文明古国遗迹中,已经消逝的文明占了四分之一,保存最完整的恐怕只剩下金字塔拥建造之迷中才拥有无数不解之迷。
我在考虑能不能使用一种特殊古算法,结合这些奇异数字进行推算,如果方法没有错误,是不是就能够精确的推算出可能存在的新世界所在的位置。
古算法中,只有古星象学拥有完整的星象研究理论,除此之外,只剩下八卦玄学算法,你的打算是什么。
建立起一套结合星象学与八卦玄学的计算方式,再使用超算运行辅助,以金字塔的结构拥有的这些特殊数据进行定位,如果外宇宙中真的存在另外的新世界,找到它,或许能够打破越来越近的生物大灭绝规律。
夜空朗朗,星光璀灿,狸尾山上的天文测绘台在暮色下幽光闪闪。
观测台前两位垂暮老者面对而坐,其中一人年约67,稀疏寸发,鼻唇间胡碴杂乱无章,高度老花镜下枯手奋笔疾挥的记录着什么,这是古天文学家罗根,为了一个来自心底的执念,他将半生精力倾注到了这里的观测台。
对面老者伯恩·盖斯,典型又执着的天文学家,跟罗根一样也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驻守在这里,潜心研究了数十年,只为寻找传说中应该存在的人类未来宜居地,新地球的准确位置。
星象系统的成功开发,让两们老人终于能够开始对外空间应该存在的新星进行计算。
地球两极轴心偏率拥有一种特殊的变化,25827年是它从起点到终点重合的时间,金字塔对角线之和正是这组数字,4500年前人类几乎不可能有办法测算出这么精密的数据,面埃及拥有三座金字塔存在,罗根将监测距离乘以三进行定位,输入到星象系统内作为主线距离搜索,定在三光年范围。
伯恩也没有闲着,在系统内以太阳为中心,对三光年范围完成一个圈形绘制。
老罗,范围似乎过于庞大,这样的区域范围拥有的行星数量可不少。
嗯,范围确实过于巨大,必须缩减侦测的区域,我想它内置的永生道方位(对准天龙座)跟复活道方位(对准猎户座)兴许是个最佳选择。
哦,怎么说。
这两条通道口在位置上形成精确的不明瞭望线,能够在12个时区内,被光芒直射,有双眼的作用,即然如此,将它的瞭望夹角度匹配到平面内,这样一来,我们需要搜寻范围会缩小到区域以内。
可是,它的方位是直面太阳方向,而我们的绘制的则是以太阳为中心,这个问题如何解决。
需要使用星象系统中的四象四辅列阵进行定位,东南西北四方宿位置都在随时不断变幻,无法提供标准定位,北极四辅却是恒定北极星,以北极星方向做为支点,代入瞭望夹角角度。
经过全力计算,新星的搜索范围已经减少为52度的夹角区域,进一步提高了成功率。
最后的难题已经出现,以太阳为中心的三光年距离范围,52度夹角区域,其中所包含的天体不低于亿量级,想要从中一个个分析并寻找出可能存的新星,难度不亚于大海中捞针,另外也不现实。
研究路径再次被中断,在接下来的长时间里依然一无所获,直到伯恩突然间说的一句无意题外话。
老罗,你看,这金字塔的建造重量精确度非常不可思议啊,地球到太阳的距离为金字塔高的10亿数,1·5亿公里,金字塔自重乘以1015则等于地球重量,塔底周长乘以2等于赤道时分度,塔底周长减去塔高除以2,则是圆周率的3·14159,似乎所有的建造数据都是有意而为之,并且精确无比。
除去已经知的地球与太阳距离,地球自身重量,赤道时分度,那只剩下最后的圆周率3·14159数据应该就是它的最后标志点了。
可是,老罗,这3·14159有什么特别吗,只是一个圆周率的推算数据而已。
伯恩,你可不要忘记了,4500百年以前,古人并没有关于圆周率的精确计算,即然如此,那么他们为什么能够将塔高与周长的比例精确到圆周率的数值,答案恐怕只有一个,3光年的直径距离去除,剩下的则是14159这组数据,如果以这个数字镶入金字塔基为扩展角,那么所得到的一个斜分线就是夹角的精确线,即然这样的话,在14,15,9这几个交叉点极有可能就是新星所在的精确位置。
气氛非常压抑,两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罗根跟伯恩两人面前,由于资金缺乏对系统的维护更换,已经运行了几十年的星象系统出现了许多问题,在观测能力与侦测能力上,它们已经无法达到相罗根和伯恩两们进行监测的最低要求,再加上源源不断的太空垃圾填充,已经老旧的监测装备出现了各种各样伪星在观测屏上,让研究工作难以为继。
罗根看着眼前观测屏前被大量的雪花斑占据,心底充满了无奈:以目前的情况看,恐怕只有对外选择合作一条路了,如果将这个秘密永远的埋藏下去,或许对于我们没有多少损失,但是,对于后辈者来说极其的不公平,从目前我们人类自己对地球的破坏程度,恐怕将会在不长的时间里面,隐藏极深的社会矛盾,可能会在某个时间节点里面突然暴发,这不仅仅只是环境,资源,水,食物的争夺的问题,就是人类文明本身之间的冲突恐怕也会将世界带入一种全面对抗形态之中,所产生的后果将无法估计,如果能够将它精确定位出来,有了这个备用世界,将可以减少冲突暴发的时间点向后推移。
人类自诞生以来由于文化差异,文明传承,生活习惯,方式,导致在不同阶层不同地域内,发生过无数大大小小的冲突,在最基本的生存条件得到满足时,冲突可以得到极大的缓冲,但是,这种无形的冲突形态却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反而是在人的基因里面进行隐藏,平时表现上并不明显甚至是感觉到它不存在一样,然而当本身在生存上受到了某种压力,如资源紧缺,食物溃乏等,深埋的形态就如同火山一般,越是久远埋藏最深的形态,所暴发出来的威力更可怕,战争的情绪只会蒙蔽所有人的冷静,从而导致一发不可收拾。
在现代战争面前,一旦双方无法从根本上看清问题的本质,随之而来的将是全面对抗,武器的强化能力,会让脆弱的人类生物全部消失,波及到的地方会寸草不生。
伯恩没有否定罗根的说法,不说人类可能导致的内卷会不会毁灭自己,就是生物最大的依靠,太阳也很容易对人类遭成毁灭性的打击。
光是近40年以来已经监测到的太阳灾难达数百次之多,之所以没有面临灭绝是因为磁场的有力保护以外,剩下的都是太阳内部突然间转移的结果,由其是近个世纪一次最强的太阳黑斑成型,面积达到数十个地球大小的喷射尾风,当时如果这股太阳风直面地球吹来,向阳的半球将会化成焦土,生物三分之一灭绝,可见太阳并不稳定,它就像是一个性格无常的君主,某个小小的动作都可能随时毁灭掉全人类。
唯一担心的是,如果这一次真的可以成功发现并确认它的存在,那么在成就排名上我们可能也会出现难以把握的情况出现,罗根犹豫道:虽然它的定位数据,推算程序都是我们完成并确认,但是,我们向合作方提供后,使用对方的装备完成观测,这份荣誉对方恐怕不会轻易过转到我们身上,反而会有机率将我们排除在功臣名单之中,到时候,成果对外一发布,可能我们连个名字都挂不到。
可隐藏也不好结局,伯恩道:现在以它的位置推算应该就在这3光年距离范围区内,这个距离已经让人类拥有移民前往生存的希望,如果有办法能够对它进行全面的侦测,把它所有信息全部收集回来进行分析验证,相信,只要全球进行全面合作,这个距离总会有办法解决。再者我不太相信会有人想着宁愿饿死,热死,也不想前往新世界在这里糊涂过下去的想法存在,能够让自己活得更好一点,更开心一点谁会不喜欢。
兴许是我们想得太多了,不过,如果确认需要寻找合作方进行合作,我认为选择国际性的非营利天文组织更为合适,毕竟他们建立起的外空监测行动组织,一切都是为了开拓更多的外世界信息,让世界变得更美好而已,合作性质也更加透明,至少不会在得到实质性新发现时,成果会直接被强行收为已有,以此来强迫其他人屈服,只是其中的选择并不是太多,罗根思索许久道。
确实需要考虑,伯恩道:可是,非营利研究组织确实能够提供更好的分享作用,但是,在装备监测能力方面却也同样有差距,属于特有外空间研究的组织,拥有的观测装备更齐全更强大,这一次我们所需要的观测能力要求至少需要在4光年范围以内进行观测,同时必须具备多种波谱,光谱,射线监测方面的高精敏度装备,如果是拥有地球轨道外的布设观测器的能力最好,这样的话就可以避开轨道上的各种太空垃圾,将观测数据优化到最大值。
皱了皱眉头,听到这里罗根却为难了起来。
按伯恩所要求,细算起来,拥有这样资质的外空间科研机构合格的在全球只有三个,来自东半球正在实行“T3”寻找新星球计划研究组织,西半球“克马”外空间项目合作研究组织,最后一个只能是“平和宇宙者“联盟,这三个是全球目前拥有最强实力进行外空间观测的机构,其中”T3“的目标跟我们一样,只是他们研究的距离达到30光年范围进行寻找宜居新星球,拥有最先进的全型号远外太空观测装备的能力,”克马“组织则是个人与官方合作组织,投入最巨大,实力最强者,拥有的成果也是最多的,不过,在资源分配上却与之完全相左,如果选择的话,恐怕我们会失去所有应该得到的成果,因为他们会把成果直接占为已有,其他参与者在他们眼中只是个外人而已,最后的”平和宇宙者“研究人才是胡,但是科研能力过于分散,管理过于自由,如果跟他们进行合作的话,成果很难有保证,所以我认为”T3“研究机构更适合我们。
都是为同一理念而进行的研究,在方向上也最为合适,不过,在研究成果分配方面,恐怕会有些问题,能力上自然不用太多的担心,毕竟投入的资金与”克马“项目并不会有多么庞大的差距,唯一的问题是,在权力管辖方面,在研究过程中恐怕会遇到不少困难,传说中这个研究中心的权力分配上过于集中。
你是说在集权指挥方面的问题。
是的,伯恩头道:这一次我们与合作方的问题在于装备的随时调用问题,一旦发现新特征,恐怕就需要立刻启用到一些重要装备进行辅助监测,如果到时候这些急需的装备不能随时启用调用,可能会将应该能够产生结果的问题给摒弃掉,错过了最佳信息收集时机,你也知道,太空中什么情况都会发生,所有的研究都不能马虎,而且有些机会只要错过了,将再也没有机会重新再来,就像这一次的新地球方位推算。
这些担忧确实需要考虑,罗根同意道:不过,如果是选择”克马“组织,几乎可以确定成果会与我们无关,这样的情况我难以接受,我们花费了这么多的精力,现在已经得到的一些成果,拱手让给别人白捡我心里不平衡,而平和组织在效率方面不敢苟同,这个成果的发现时间越晚对后期的工程更不利,一旦确定它的存在,那么我们就需要准备执行前往观测的计划,移民计划也必须提上日程,这期间需要解决的技术问题数量非常庞大,所以现阶段对于我们来说时间并不充裕。
也是这个道理,即然选择上只剩下一个最合适的机构,而我们又担心相关的成果分配问题,那么我认为可以在合作前先试着进行接触,如果说,问题的影响程度低于我们的预估成本的话,也可以考虑,不过最好是能够探出合作者的最终诚意,这样在后面的合作的工作中不至于太过被动。
东半球研究院T3新地研究中心,本质就是寻找新地球的巨大工程,它的研究投入同样是一个天文数字,只为能够寻找到在这个距离范围内,可能适合生存的星球,由于资金充足,设备先进,研究队伍庞大,可是毕竟范围过于庞大,在人类眼中是顶尖的设备,但面对广阔无垠的太空世界,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研究多年依然毫无所获。
一份削减研究资金预案静静的躺在项目总工的办公桌前,这小小的一张纸对于整个研究团队来说却可能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