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知道了自己被人发现,两只黄鼠狼放下爪中食物,嘴里发出尖锐的嚎叫,像两道闪电冲出正殿,直扑山门马正藏身之处。
马正暗叫不好,按照以往经历,知道这种成精的妖物一旦被发现,一定会不死不休。
他不敢也不能退缩,以黄鼠狼记仇的秉性,除非干掉它们,如果让它们逃走,村里就真的会被他牵连,弄的鸡犬不宁。
马正一脚踢碎木门,碎片飞射黑毛黄鼠狼,右拳直击白毛黄鼠狼。拳爪相交,“碰”,白毛黄鼠狼被马正一拳打的在空中几个翻滚落在地上。
马正也被震得身体晃了几晃,正要上前几步结果白毛黄鼠狼,不料一道黄色身影从侧面飞扑过来,长长的尖牙闪着寒光咬向自己的颈部。
马正脚步一错,左手护住颈部,右手成爪,“青龙探爪”五指斜向扫落。
“撕拉”,右臂袖子被黑毛黄鼠狼利爪撕破,在他右臂留下一道白痕。好在马正丹田进化时全身肌肤被阳光洗礼,变得异常坚韧,黄鼠狼的利爪虽然尖锐,却还不能对他造成伤害,只不过留下一道浅浅白印。
短短几下交手,马正发现两只黄鼠狼速度奇快,但似乎力量不足,还不足以对自己造成伤害。只是对方配合非常默契,攻击此起彼伏,自己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拿下它们。
略一思索,马正便改变战术,利用自己超强的抗击打能力进行防守反击,只要消耗掉对方体力,等着两只黄鼠狼速度慢下来再雷霆一击,消灭它们。
黄鼠狼秉性是遇强则逃,它们不在乎猎物体型,只要感觉对方没有伤害自己的力量,就会不停的缠住猎物,直到最终一口咬死猎物。要不然也不会经常偷猎体型远远大于自己的鸡鸭鹅等家禽。
马正采取的战术正是迷惑对方的最佳战略。两只黄鼠狼见马正只是护住身体,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手段,便肆无忌惮的围在马正身边,利用超快的速度企图将对方转晕,伺机一口咬破猎物咽喉。
一人两鼠在院子里激斗起来,就像两道黄灰色闪电围绕着一棵挺拔的大树,又像一道道巨浪拍打着礁石。碎布飞扬,宛如纷飞的雪花。
十几分钟过后,马正感觉两只黄鼠狼速度渐渐缓慢,似乎它们体力开始下降。他觉得机会马上就要到来,便猛吸一口气,浑身骨节爆响,丹田涌出道道真汽布满全身,正要施展绝招反击。
忽见两只黄鼠狼猛然站定身形,低头翘臀,两股黄色浓雾从它们臀部喷涌而出。
“不好!”马正心中狂叫,这是黄鼠狼保命绝招,恶臭的毒气。
这毒雾密布在三米方圆内,正好把马正笼罩在里面。放出毒气后,两只黄鼠狼好像用力过度,速度骤减,整个身体也缩小了不少。不过两双小眼睛还狠狠的盯着马正,似乎在寻找一击致命的机会。
马正在毒雾出现时已经屏住呼吸,幸好随着丹田变化,他已经能够屏息,进入内呼吸状态。否则黄鼠狼这一下就能把他毒晕过去,成了它们口中之食。
那毒雾可能也经过了进化,原本只能让人感到恶臭的气体,居然落在马正身上,将他的衣服都腐蚀出了一个个小洞。
马正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候,来不及检查自己身体状况,趁着两只黄鼠狼速度骤降,一个箭步冲出毒雾。左脚脚尖飞踢,正中白毛黄鼠狼下颚,把它踢的滚了几滚,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昏迷过去。
右手一招“饿虎扑食”,一爪落在黑毛黄鼠狼头上,五指用力,“咔嚓”黑毛黄鼠狼头骨迸裂,脑浆、血水激溅而出,黑毛黄鼠狼顿时毙命。
马正手一抖,将黑毛黄鼠狼甩在一边,再走到白毛黄鼠狼跟前,右脚用力一踩,将白毛黄鼠狼脑袋踩的粉碎,让它死的不能再死。
干掉两只黄鼠狼,马正气运丹田真气剧震,周身毒雾顿时消散无踪。
探出神念再度探查整个道观,马正发现其他几个厢房倒没有什么异状。两只黄鼠狼似乎只是占据了正殿,并没有进入过其他房间。
师父和自己以前住的厢房里布满了灰尘,地上连以前经常能发现的老鼠脚印都没有一个。这倒不难理解,既然两只黄鼠狼占据了道观,那这片地方就是它们的地盘。动物的本能是不会允许在自己的地盘有别的生物存在。
还有奇怪的是,照道理黄鼠狼肯定是一窝一窝的生活在一起,可是神念搜遍整个道观,除了这两只巨型黄鼠狼以外,没有发现任何别的小黄鼠狼。马正估计也许是经过变异的黄鼠狼失去了生殖功能吧。
走出道观,四周围静悄悄的一片,马正点点头,看来这个地方除了那两只黄鼠狼,确实没有别的妖物了。
回到道观,想了想,马正从厨房里找出把菜刀在井沿磨了起来,把铁锈磨掉,然后就着月光把黄鼠狼剥皮割肉,处理起来。
黄鼠狼肉质不错,马正小时候常常和村里小伙伴用烟熏黄鼠狼洞,抓住之后剥皮吃肉,对于小孩子来说是难得的美味。
如今国家法律健全,山上麂子、刺猬、穿山甲都不能捕杀,大人们只能在野猪泛滥的时候上山捕杀野猪。孩子们不能参与这种危险的狩猎活动,所以就把主意打到竹鼠,黄鼠狼这些可以猎杀的小动物上面。
马正当然也一样,今晚击杀了这么大两只黄鼠狼,他当然不会放过。只是他不敢回去告诉支书爷爷,要是让村里人知道有这么两只怪物,不得把他们吓死。
所以只能由自己一个人享受美味了。
好在是冬天,山上气温基本维持在零下几度,两只黄鼠狼处理出来的百十斤肉不至于腐烂。不过他还是爬到山顶水库那边搬来十几块大冰块,连同黄鼠狼肉封存在以前放红薯、蔬菜的地窖里,作为假期里的肉食储备。
处理完一切,看看身上衣服裤子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就连鞋子也沾了黄鼠狼血水毒雾漏了几个小洞。他索性把衣服裤子鞋都脱了,在道观后挖了个洞埋起来,从井里打水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
自从修炼烛照功,他感觉外界的气温变化对自己几乎没有什么影响,要不是不想引起旁人注意,常年只穿单衣薄裤都没问题。
洗完澡,他从自己房间的衣箱里取出以前的衣服裤子,还好衣箱密封的不错,衣服裤子上没沾染灰尘。农村的孩子不像城里衣服花样多,几乎来来去去就一两种款式,马正换上的这件衣服就和损坏的那件款式一样,不至于明天让朱娟婶子发现异常。
随便找了双旧球鞋,拍干净灰尘,马正穿上鞋子。掏出手机,发现自己很幸运,手机没有一点损坏。看看时间已经到凌晨两点了,便飞奔下山来到老支书家,原路纵身从二楼窗户进入房间,脱衣上床睡觉,很快就安然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