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种荒诞的现象都是一个时代的折射,或者说每一个时代都有它荒诞不经的现象。
人是世界上特别奇怪的物种,他有理性,但只有时代背景设定下的理性。
明朝盛行八股取士,便产生了《儒林外史》里的种种怪现象,其代表人物是范进。
宋朝实行募兵制,主要目的在于防止民变,因此禁军常年为官家做闲差,搞得财政出现危机。
魏晋尚清谈,名士作派就很戏谑,鲁迅先生在《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里详细讲述了那时代的人物与现象。
当下也有很多把玩的现象,我想这跟上述种种都是一回事,从历史广角镜、从旁观者眼里都荒诞不经,但于当事人肯定是一种痛苦。
史书上记载的都是读书人的事,现实生活里却是各色人等的喜怒哀乐。
我们论理、拼才学、讲求风范也是拿书上的人、物、事,一讲出来,其水平就显得很高,毕竟用普罗大众通晓的人物讲故事,就具备传播力,可以四两拔千斤。
小老百姓不懂那么多书上的东西,除了《水浒》《三国》的人物,他们能讲事理的基本上用的是周围的人。
用周围的人论事只能小圈子传播,毕竟小老百姓人微言轻也带不来影响力,对他人而言没有什么吸引力。
付诸文字,为世人通晓才会让谈论的人、事有它的生命。
话说回来,我们感受到很多很多荒诞不经的事也拜资讯发达所赐,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发生的事都会很快传播开来。
但与史相比较,当下的事与历史上的事其实是同一个脉络,同一个因果,都是在时代车轮碾压下被动做出的反应。
人如蝼蚁,命贱如丝。
每当我乘坐地铁上下班,在地铁站换乘时,在拥挤的人群里穿梭向前,我真得感到身在社会这种阶层的一种煎熬。
我倒希望这仅仅是我一个人独有的悲观的感受。在高成本生存环境下,要用命换取碎银几两。
我想如果人有这种惨淡生活的机会,说明我们的生活依旧充满希望,充满活力。
虽然夜间的璀璨灯火与我无份,灯红酒绿的喧嚣自然是别人的,但是我还有卖命的机会,这就是我活下去的理由。
我们将往何处去?
每一个时代都有这样的拷问,身在当下的人也在接受一个又一个这样的问题。
每个时代都会有它独有的答案!
而当下独有的气象,面对任何一个时代之问都会有两拨人站在相对的立场,互相诘难乃至谩骂。
这很有意思!
我曾以为这只会在偏僻的小乡镇上发生,我曾以为以某种体造句只是初高中生借以消遣的活动,而今网络上无处不充斥着这等现象。
时代的车轮总是一环套一环,它不会忘记过去,即使错误和失败也会一再重复。
可悲啊!
只要编剧不换,剧本永远是同一个逻辑!
只要我们欣赏名著,影视会一再翻拍。
我想这也是因市场之故,市场的需求永远是上帝。义和团成就了慈禧,国人成就了鲁迅。
我想我有些无聊,每日都围绕工作和孩子转,脚不离地,几乎没有片刻的闲暇,我曾经不以为愁苦的事却天天在折磨着我。
我自问自己的品质有无问题?是不是不够可靠?是不是不够坚韧?是不是不够努力?
这些可都是正能量啊!我发现当他人以此要求于我,我绝对认为这是PUA,如果我自问,我想这绝对是我自己的悲剧。
任何剧情都会谢幕,但是当剧情发展的时候似乎对谁都是煎熬,因为人们意识不到它会不会终结,在矛盾之中,似乎酝酿的都是悲剧。
当悲剧发生的时候,所有人都很无助,一任美好毁灭在眼前,而人们喜欢这样的故事。
“你絮絮叨叨了这么久,有没有意思?”杨永问。
他问的不是我,而是礼部大臣未了然。
未了然也很气愤,气呼呼的说道:“怎么说的,这也要上纲上线啊!”
杨永说:“凡事上纲上线,也不是你我说了算的,这是本朝特色”
未了然道:“这涉及国际问题,特别是与冰海国的友谊”
杨永大笑,说道:“五连邦前次总统改选不说,就是冰海国与萧家屯交战,本朝大臣也是分为两拨,一边是皇上,一边是陈相”
未了然道:“我站皇上一边,应该永远与冰海国结盟,打败萧家屯以及背后的五连邦”
杨永又大笑,不再言语。
未了然心生怯意,问道:“你就是告诉陈相我也不怕,毕竟皇上就是皇上,陈相只是首辅”
杨永摇摇头,依旧不言语。
未了然满脸凄惶心下已有主意,是的,他已有了极妙的主意。
无月星稀,一个人影从西侧巷路潜入相府,一个人影从东侧巷路大踏步走出相府。
一个没有灯笼,一个打着灯笼,他们谁也每有见到谁。
相府里灯火通明,未了然走了进来,陈相就呆在会客大厅,饮着茶,似乎在等他。
“陈相!”
“未大人!”
“陈相,我有要事相报!”
“很好,我也正在等待一个紧要的消息!”
“哦!”未了然确实还没有了然,他什么也不懂。
“嗯,听说萧家屯已经在积极反攻冰海国,蒲一安的国各处着火”
陈相双眼瞪着他,他不敢直视,他只是拍手称快竖起大拇指。
“妙,实在是妙啊!”
他意犹未尽,又说:“我一直是支持陈相的,陈相说对就是绝对的正确,陈相说错就是绝对的错误”
他接着又道:“杨永这个‘太监’真是可恶至极!”
陈相微微一震,面露疑色“哦?”
他答:“杨永说他始终站皇上一边,应该永远与冰海国结盟,打败萧家屯以及背后的五连邦,毕竟皇上就是皇上,陈相只是首辅”
“混账!”
未了然陡然哆嗦起来,简直要跪下去,说道:“这都是杨永的话”
而杨永人在何处呢?
他正不如万民宫,他要去见皇上楚宣,楚宣好像也在等他,不错,他正在等待孙神医的消息,可是未了然迟迟没有来,来的却是杨永。
杨永说:“未了然真不是个东西,皇上要他请孙神医,他却去找无影无踪、虚无缥缈的野郎中‘我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