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T市后,我的情绪慢慢冷静下来了,我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家里的事情,爱谁谁,我没有能力去拯救别人,那就过好自己的日子吧。
11月初的时候我和同学去爬了泰山,很不幸的是我们去的那天晚上一直有雾还下起了雪,我当天还来了例假,我们几乎什么都没有看到,唯一的感觉就是一直在爬楼梯,早上也没有看到日出。回来的时候我一直在打盹,感觉自己的气血都要被耗干了。
没过几天,我就开始失眠了,因为已经有了一次失眠的经历,所以这次我很放松,我觉的我有足够的经验去应对失眠,但是天天的失眠,安眠药从两三天一颗到一天一颗再到一天两颗,让我变的很痛苦。我想我这次明明控制的挺好的,为什么再次失眠了,该喝的中药也喝了,但是一直没有啥效果。中医西医我也都看过来,我准备六日去个我没去过的城市,好好休息几天,调整下自己的状态,但就在我还没有走的时候,我再次把手机丢了,这次手机丢了,我很冷静。当我借了一部手机打过去听到关机的时候,我就知道找不回来了,我行尸走肉般的回到了家里,抽了自己一耳光,我不知为什么为这样,为什么又会失眠。
晚上回去我和姐姐说了我丢了手机的事情,姐姐没有责怪我,说她再给买一个,让我回家来休息几天,老家那边的中医看的好,她带我去看中医,给我好好调理一下身体。在我没有其他办法解决我失眠的问题的时候,我选择了回家。第二天我补办了电话卡,和同事交代了一下工作内容。第三天一大早我就回家了,或许是因为要回家了,让我有了一丝潜在的安全感,那天晚上没有靠安眠药就睡着了。
下午2点的时候,我回到了家,家里只有妈妈一人,房子是以前的老房子,没有电梯,我拖着行李箱上去的时候,累的不行,一口气差点没有上来,这让我质疑自己的身体情况,我可以基本不带歇就能爬上泰山的人,怎么上了个六楼就累成了这样。一开门我看见妈妈那张永远带着愁苦的脸,就瞬间不高兴了,我基本没怎么和她说话,自己坐在沙发上,对妈妈的感情我一直是这样矛盾,每次责怪过她之后,我又会有很深的负罪感,所以没有说完她之后,我就会给她买些东西。
等了半个多小时,姐姐下来了,看着我憔悴的样子,她们都很难理解为什么我会失眠。我让她直接带我去看中医,本来不想妈妈去的,但是我又觉的她可怜,让她也一起去了。中医说我是气血两亏,脉象很弱,有些抑郁,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说没有,我心情一直保持的可以,无缘无故的就失眠了,长期的失眠才让我的心情变的烦躁起来。医生说可能是你潜意识里面有着很大的压力,让我多放松放松,开的中药城价格很贵,钱是姐姐付的,姐姐这一年多给我花了很多的钱,这让我挺不好意思的,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去拒绝,想着以后我也给她多买些东西。
或许是回家的原因,或许是吃对药的原因,在家的几天我没有在失眠,我觉的或许自己真的好了,在我准备会T市的时候,我又失眠了,晚上睡到一点了还睡不着,我带着厌弃的吃了一颗安眠药,会T市的事情也被我推后的一周,之后几天没有在失眠。在家的这几天,白天基本和姐姐在逛街,晚上陪小侄女写作业,工作上的事情我几乎没有怎么操心。又过了一周,我觉的这样肯定可以了,晚上和妈妈姐姐吃了饭,买了很多我回T市要带的东西。结果的结果就是,我晚上再次失眠,还来了例假,失眠伴随着痛经,让我整个晚上都辗转反侧。所以第二天的票是下午四点多的,我想着能调整过来,结果到了第二天我几乎没有什么力气了,说话没有力气,走路也没有力气,妈妈和姐姐都不放心我,让我在休息几天走,于是我又请了一周的假,这是我从业以后休的最长的一个假了,比春节还多。我想着一周后,无论如何我都得回去了。
在我临近回去的时候,我特意提醒妈妈和姐姐,不要提我走的事情,这次我也不带东西,要不说着说着万一我又失眠了,大家保持了默契,都没有再提,中间我又吃过一次安眠药,但是我没有告诉他们。回到T市之后的第一个晚上,我失眠了。第二个晚上的时候,我没有失眠,后来的几天我也几乎没有在失眠,我觉的自己是恢复好了。
没有经历正真失眠的人,可能无法了解失眠的痛苦,两年断断续续的失眠,把我折磨的很惨,我只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不要再让我遭受这种痛苦。回到T市不到半个月,我就又回了一次家,外公要过八十大寿,正好又是元旦,我觉的真的很有必要给过一次,我多次劝说妈妈,她是家里的老大,和两个舅舅商量商量给外公过一次。对外公的感情我挺复杂的,外公可以说是我整个教育工程中最重要的一个人,我对外公也有很深的感情,但是自从我上大学后,回家的次数很少很少,长期不见外公,和外公的感情也就变淡了,有时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我讨厌自己这样的性格。我有很清新的思路,但是我没有一张会说话的嘴,没有一颗勇敢的心。
外公过生日那天,弟弟和他媳妇也来了,他们来的晚,来的时候基本前期的准备工作我和姐姐都弄完了,外公那晚看上去挺高兴的,整个氛围也都挺好的,要不是中间姐姐和姐夫吵了起来,可以说是一场圆满的生日宴。对于姐姐和姐夫的关系,我没有办法去做些什么,只能安慰姐姐想开一点。第二天一大早弟弟就带着她媳妇走了,他们总是这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感觉家里是有多见不得人一样,这次他回来我基本也没和他怎说话。过了两天我也离开了老家,回了T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