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肖北

人均是武林顶尖的高手,举手投足、跳闪腾挪间已经过去了几十招。

肖策勾唇,心中想的是有点儿看头,要是他在场中间和这其中的任何一位动起手来自己都不会得到便宜。

这一局结果,终究是年纪长一些的那人战斗经验多一些,一个虚晃,就趁其不备点上对方的一处穴道。

比赛规则是点到为止,所以点出的手指停在了距离空位半厘米的位置就停住了。

紫色劲装男子叹了一口气,抱拳认输:“在下认输。”

灰袍男子回礼:“承让。”

最后又是几场比试后,即将进入了决赛。

此时,一个浑厚的声音在上空响起。

“今儿这里够热闹的,小爷若不上场打个痛快岂不是白来这遭了。”说话间,一位白衣公子手摇折扇落到擂台上。

月无痕跳到擂台上,手中一把银鞭在空中一甩发出一声啸音。

“小兄弟,你来晚了,这里的规矩是三局两胜,一轮一轮的来,最后才进入决赛,你错过了前面的,所以你得等下一次武林大会召开的时候早些来了。记得下次千万不要来晚了哟!”

月无痕一番话,逗得台下的江湖豪客们哄堂大笑。

肖策也不恼,继续优雅的摇着手中的折扇,“宫主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既然是武林大会,那么整个武林人士就都有机会参与。本公子也自幼习得一些粗浅功夫自认为还过得去,自然本公子也是武林人士了,只是本公子知道消息晚了些,又没有像宫主一样幸运能够收到任老庄主的请柬,才姗姗来迟,说到底这不是在下之过,而是这武林大会招开的宣传力度和时间都不够造成的。此刻在下已经赶来,却不让参加确实不公啊。”

月无痕被他的巧舌如簧给说笑了:“真是好一位灵牙利齿的翩翩公子,好一句不公呀。”

她转头看向擂台上坐着的各门派长老,又望向任老庄主,大声问道:“几位英雄意下如何呀?”

在坐的各派掌门中有好几位已经被淘汰掉了,所以在私心里也是大有人愿意搅浑水的。

有几人先后开了口。

“小兄弟说得有理,是我等考虑不周。”

“小兄弟说得不错,既然来了就应该上场比试一番,否则不是白来了。”

“没错没错,既然是武林大会,就应该所有的有意愿参与的武林人士都有机会参加,否则这武林大会就有点名不符实了。”

任老庄主看见众位有身份的人都说话了,他自己也不能显得小气说不让人家参加。

任老庄主更有自信,这位少侠不会是自己的对手,但看对方一身的贵气却是与生俱来的,他认定了此人的出身一定不凡。想到这里,任老庄主眼中闪过一抹不宜察觉的流光。

作为举办方的任老庄主慷慨的大声道:“少侠言之有理,只要少侠能够打羸剩下的人,那这武林盟主之位就是你的了。”

“真的?你不骗我?”肖策将手中的折扇一收,正色问道。

任老庄主稳稳的坐在太师椅上端起手边茶杯掀开盖子正色道:“这个自然,只是少侠还没有报上名讳,家住何方?师从何人啊?”

肖策抱拳,朗声道:“在下肖北,家住北方,师从一位隐士高人,在下这是刚从山上下来,听闻此间有热闹看,便过来凑个热闹。”

他重新摇起折扇,继续道:“也想顺便混一个武林盟主当一当。”

月无痕被他给气乐了,笑道:“小兄弟,口出狂言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果你师父没有教过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今天宫主我就教你一教。出招吧!”

语毕,月无痕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把长剑,而肖策手中折扇“唰”的一声张开,立刻露出一截几道尖锐的寒光。

肖策的这把折扇实际上是以精铁为骨架,以韧性极强的寒蚕丝编织成的扇面。这是肖策继长剑之外善长的另外一件武器,不但他的脸上做了简单的易容,他在兵器上也做了包装。

肖策毕竟是当朝名将,天下见过他真容的人不在少数,所以为了把事情办得顺利,他做了一定的伪装。

“宫主请赐教。”

月无痕手中长辫如同毒蛇一般在擂台上飞舞,几乎笼罩在肖策的全身。

肖策也不紧张,手中挥武扇子见缝插针。

从武器上讲,扇子输给长鞭一筹,可是肖策的身法灵活,不知不觉间却也和月无痕大战了几十回合。

在一个个惊险的瞬间之后,肖策腾空后跃,大声道:“宫主,你已经输了。”

月无痕怒道:“休要胡言。”

肖策的左手往前一伸,手中赫然是一枚上好的羊脂玉佩,正是月无痕平时腰间悬挂的那一块。

月无痕气恼,也不好意思张品要回玉佩,负气回到坐位。

而她身后站着的紫云则大步上前,对着肖策抱了一拳道:“还请公子归还玉佩,那里家师的心爱之物。”

肖策一挑眉,“哼”了一声就抛给了紫云,“好像谁稀罕似的,本少爷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呀,不就是一块儿破玉嘛。”

肖策说得这话就气人了,那可是一块品质极佳的羊脂玉佩,是月影宫的宫主才能佩戴的信物。

紫云接过玉佩退回师父月无痕的身后。

众人看见这少年果然功夫不凡,一上场就直接把月影宫主打败了,便也都不似先前那般看好戏似的看着他了。

任老庄主对站在一旁的管家低声吩咐:“你派人查一查这小子的来历,他的武功现在还看不出是出自何门派。再有,叫人把小十一请来。”

管家点头应:“是。”

本来月影宫主月无痕年轻的时候曾经得到过紫霞山庄的任老庄主的恩惠,为此她一直都在全力支持着任老庄主担任武林盟主,她的参加不过是为任老庄主提前扫除障碍,却不想接近尾声时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子。最可恨的是自己竟然输给了这么一个初出茅芦的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