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也许是心动

早晨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照进我的房间。由于自行车昨晚坏了,我早早的起床快速洗漱,洗漱完后我告诉了爸爸昨晚自行车停的地方让爸爸去找并把钥匙给他让他带着我的自行车去把它修好。爸爸一如既往的早早做好早餐,我快速的吃完早饭出门去赶最早的一班公交车。我一出门快速奔跑在去公交站的路上,好晚不晚正好错过了那张最早的班车。我焦急的在公交车站等待下一张车的到来,一辆自行车出现在我的面前,是他,他说“要迟到了,上车,我载你”,还是和昨晚相同的话语,我坐上他的后座,拉着他衣服的侧边。两人在晨光中穿行,微妙情愫在单车后座悄然生长。路上我问他叫什么名字,“许唯”哪个班的“高二一班”我叫林又又,高二十班的,谢谢你昨晚送我回家,你是最近才刚刚搬来的嘛,我怎么感觉好像从没见过你?他说“是”。快到学校门口,我说“就在前面把我放下来,你先进去,谢谢你的帮忙“。他并没表示疑惑或者惊讶只是把我放下之后进了校门。

我走进校门,早读课铃声刚刚响过。走廊尽头有值周生抱着记分本匆匆跑过,我借着窗边梧桐树影的遮掩,悄悄往教室里张望。阳光从东南角斜切进来,将第三排靠窗的位置镀成金色。许唯正在解一道几何题,修长手指捏着自动铅笔在草稿纸上快速移动,袖口随着动作滑落,露出一截清瘦腕骨。他忽然停下笔,用笔尾轻轻抵住下唇,睫毛在晨光里扑簌簌颤动,像是蝴蝶在亲吻方程式。林又又感觉锁骨下方的位置突突直跳。她想起半小时前许唯单脚支着自行车停在公交车站旁香樟树下的样子,校服衣摆被晨风吹得鼓起,像白鸽扑棱的翅膀。“要迟到了,上车我载你。“他说这话时喉结在晨曦里滑动,后座垫子还带着夜雨的潮气。物理课代表抱作业本从身后经过,林又又慌忙退后半步。教室里的许唯就在这时抬起头,笔尖在纸上洇出个小小的墨点。隔着蒙尘的玻璃窗,他的目光像穿过晨雾的蝴蝶,轻飘飘落在她发烫的耳尖。走廊忽然变得很安静。林又又看见许唯的嘴唇动了动,窗缝里漏进来的风带着他声音的碎屑:“你...“值日生哗啦推开前门,惊起一蓬粉笔灰。林又又转身就跑,帆布鞋底在光滑的地上打滑,书包侧袋的水杯发出水晃动的声响。直到冲进十班后门,她才敢伸手去摸发烫的脸颊,她快速打开物理练习册不知道在写些什么。前排女生转过身来借橡皮,忽然指着她摊开的物理练习册笑:“林又又,你在算什么呀?“泛黄的纸页上,牛顿第二定律的推导公式旁,不知何时爬满了与许唯草稿纸上如出一辙的几何符号。林又又回答说“没在算什么,写错了”,她生怕别人看出她的异常,看出她的慌张与一个人有关,她在想这也许会不会就是心动呢,也许是吧,也许也不是,只是因为紧张被人看了不习惯罢了所以会害羞会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