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术在每一阶段都是会有一个变化。
尸火术在精通之后,几乎不需要准备,可以瞬发,威力也变大几倍。
在大师级之后,甚至可以冻结灵魂,抵抗术法攻击。
控尸术在精通之后,控制尸体翻倍,效率也是极快。
在大师级之后,已然可以微观操控,甚至可以借助尸体的眼光看待万物。
陈年也希望着惊神术精通后的不同。
又是一周。
陈年揉了揉眼睛,他双眸之中已然神光内涵,只是较为疼痛,四周的穴道也是隐隐发痛。
他本来是可以不用这般急迫的,但是没有办法,鬼母那里给的压力太大。
他将灵气搬运沿着熟悉线路运行,识海之中继续观想恶鬼、豺狼一切恐怖之物。
映照双眼,双眼之中,越加胀痛,似乎有着什么东西要从眼眸之中转出。
陈年感觉自己好像逐渐变成了一个无悲无喜的神,冷漠的观察万物。
随即那种感觉突然消失,陈年眼前一黑,眼眸突然一阵冰凉。
陈年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双眸瞳孔已然全部都是碧绿的颜色。
陈年打开面板,面板之上。
【惊神术熟练度+1,惊神术精通1%】
陈年此刻看着的那长命锁。
他隐约之间,似乎可以看到那长命锁之上,有着一层自己之前,看不到的东西,似乎有着示细若发丝的黑线在扭动着,不断向着四周扩散...
而自己身体之中也被那黑色丝线不断转入着,甚至神魂之中都是飘荡这些东西。
陈年伸出手,用出尸火术,火焰包裹着手指。
脖颈瞬间变的惨白,灼烧的痛苦,冰冷的触感,陈年却面不改色。
那黑线被陈年抓起一丝,此刻竟然在陈年的手指,不断扭曲着,发出吱吱吱的叫声。
陈年一碾,瞬间化成了飞灰。
惊神术精通,入微,可见鬼神,这正是目前陈年需要的,他对于神魂,对于诡异,他也不再是无所防备,至少能够看到了。
陈年推开屋子。
此刻他走到那被冻成的冰雕的杨若山面前,想看看这鬼到底是何物?
杨若山活着,也能够看到周围,甚至有感知,这样才令他极为恐慌。
因为他感觉到自己身体无比冷,这种冷,甚至已然到达灵魂深处。
他被那大师级的尸火,不断灼烧着,这灼烧无声无息,但是燃料却是灵魂、肉身、血液....
比起死亡来说。
这样的等死才是最为恐怖的。
甚至他能够听到血液消失的声音,听到灵魂被慢慢啃食的沙沙的声音。
陈年走到了他的面前。
杨若山很是后悔,但是却动也动不了,只能看着陈年祈求者。
陈年却不理会,而是看着杨若山。
杨若山此刻看着陈年的眼睛,便是知道陈年已然修成了他得到那份奖励。
祈求的眼眸也是变成了嫉妒,但是却不敢露出一丝一毫。
他哀求着。
心中却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活着出来,一定要让这陈年体会到比起这更加痛苦的折磨。
陈年也一定不能杀我,他不敢,不想,更怕,他是鬼母的义子,记忆之中的人那软弱的需要保护的人,不是自己,自己是鬼母之子,得天独厚的存在,而陈年不过是一个泥腿子的野修、散修罢了。
不要给自己机会。
陈年打量着看着他,透过身躯,看内在。
杨若山感觉陈年目光像是看着一个物品,一个牲口。
无数的黑色丝线已然将杨若山全身包裹,甚至可以说那黑色丝线已然构成了杨若山的全部。
他的血肉之躯,神魂本质。
成为了那黑色丝线的寄生所在,黑色丝线不断的繁殖,密密麻麻,层层叠叠。
那些黑色丝线便是种子,寄生在每一个人类的身上,植入记忆,改变身躯。
杨若山之前应该是人,后来被变成了半人办鬼的样子,这样的手笔,应该是来自于鬼母。
好狠的手段。
陈年感慨着,这些黑色丝线将杨若山当成的器具去炼化、吞噬,然后又是会回到鬼母身上。
鬼母会不断的强大。
甚至可以说,每一个这样的鬼子,都是鬼母的灵石。
陈年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杨若山看着陈年远去,不断的吼叫着,但只能在思想中,甚至思想都是在变慢,因为他已然逐渐失去灵魂。
惊神术精通之后,陈年又是开始修行起来蛮牛劲。
蛮牛劲的熟练度虽然加起来慢了些许,但是仍旧比起其他的术法来说,更加快速。
重要的是可以增加气血,加速身体的各个机能。
陈年按照蛮牛劲打熬着身躯,按照蛮牛劲的图谱,进行搬运气血,熬练招式。
一夜之后。
他浑身汗如雨下。
身上的皮肤已然赤红一片。
内在肌肉不断的颤抖了起来,身体之中隐约发出阵阵虎啸的声音。
在密宗之中不断回荡起来。
声音越来越大,到了最后,陈年也情不自禁,跟着这声音嘶吼起来。
陈年身上的皮,恍如一张大弓,不断拉扯开来,到了极致后寸寸破裂。
陈年痛苦万分。
但是当所有皮质全部破碎后,但是却又沿着蛮牛劲气血的运行路线,快速的组合在一起。
然后更加强大,破而后立,皮肉筋骨髓,这便是体术的境界。
此刻达到【蛮牛劲精通的熟练度】之后,陈年终于进入到了皮的境界。
此刻陈年浑身布满肌肉,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
那原本已经坏死的腿部肌肉,此刻已然是完全恢复,虽然比起另一只的腿部的肌肉,要差上很多,走起来,还是有些一拐一瘸的,但是已然比起之前的稍有感觉,到现在的已然可以活动,要好生百倍。
陈年用出蛮牛劲的招式,蛮牛角力,出拳如顶,掌心如圆,瞬间发出。
四周的空气此刻都是隐约颤抖了起来。
陈年身上的一些的旧伤积累下来的杂质,此刻也都是慢慢出了体外。
原本十分疼痛的的左眼此刻都是在慢慢的恢复了起来。
尤其是身上的皮肤,摸起来更加的光滑,轻轻一搓,便是连着一些陈年的疤痕,都是消失无踪,但是却留下许多红色印记。
体术绝不是让身体变得无知觉的麻布的挨打机器。
而是让人能够对于天地万物,有着更深的感悟,皮的境界,也不仅仅说的是皮肤,而是开端!
一只虫子从他衣服上面爬过。
微风吹过手指。
灰尘掉落在腿上。
毛孔在呼吸。
皮肤在收缩。
远处的花儿在开。
土壤之中有虫子爬过。
万物生长,万物寂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