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虽然虚弱,但眼睛却是清楚的。冷冷盯着那发着寒光的箭头,他明白这个没有骄傲的陈国人打算耗死他。
木头在空中胡乱的飞舞,拨斜飞来的箭羽。叮叮当当的声音密集的响起。李鸿的气息越来越粗重,手里的动作越来越慢。身上的伤口也在增加。
浩南一脚踏在尸体上,抽出长剑逮住机会一个健步飞快冲过去。李鸿转过身去,因为那里的飞剑实在太多。
刺痛的神经传入大脑,李鸿恼火的转身躲开飞箭,手里的木棍凶狠的朝浩南砸去。可活力充沛的浩南灵巧的躲过去。
发觉李鸿已经没有一战的能力之后,浩南越发放肆。绕到李鸿背后,用脚踢在屁股上。李鸿踉跄的向前倒下,微弱的光线越来越昏暗,白色的光点模糊起来。最后陷入一片长久的黑暗。
“是我抓住了这个地方的奸细,还拆穿了张科他的愚蠢寂寞。今天给我在城楼摆上一桌宴席,开一场庆功宴。明天就休书一封给京都里的老头子看看。”浩南迎着风眯着眼睛,欢快大声的宣告。京城里的那些公子哥,再也没有理由看不起自己。自己才是成年陈国下一辈的栋梁。
在京都虽然一直倚仗这父亲的地位,得到很多修炼方面的红利,但是修为高的浩南并没有从中得到迎头“应该有的地位”。每个人都格外看不起自己,似忽然间就变成了一个特殊的外部人。和自己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变得渐渐疏远,他不喜欢一个人打孤独。他小时候是很受欢迎的。
每个大人见到他都是笑脸相迎,把自己的孩子往自己身边挤。好吃的都拿上来,什么好事也少不了他。
“去把这两个家伙好生关好。别让这两个人有机会逃掉。如果有什么意外发生,我将在这里杀一百个人的人头。”浩南昂着头,用下巴看着所有人。“包括军官在内。”
士兵将李鸿和张科架着关入地牢。
而寒这些士兵那里还有心思去守卫寒牙口,一个个心里被浩南搞的胆战心惊。
今夜城楼大肆装弄,就连红布都挂到屋檐上了,远处的敌国肯定能看到这里发生的一切。
灰暗的城楼,勾挂着一条条红色丝带。圆月挂在昏暗的天空。
“他娘的,老子在这里白天晒太阳,晚上在这里吹风。他这个娘娃娃在里面吃香的喝辣的。”站岗的士兵不由得小声嘀咕
“谁让别人是长官呢!”说话的是一个娃娃兵。他身材比一般士兵矮一个头,眼神里透着浓浓的无奈。
“你别提这个,他算个什么?不就是他父亲的一个位置,有什么是他自己得来的。他在这里干了些什么,你不知道?不管怎么样他在这里玩女人,干了些什么事?”那个士兵越说越激动。“听说今晚还有几个商人,从外域带来几个美女给他。你说这叫什么事。”
娃娃兵沉默一会后,低声悄悄的说“你觉得张科长官会叛逃吗?前几天他们还在大帐里分析形势。”
“这个娘娃娃说什么就是什么?在这个寒牙口,他说杀谁就杀谁。他那里管这些,不过就还一个油头而已。”士兵攥紧手里的长枪,腮帮子死死的咬着。
远处一对车马沿着悬崖上的细路,打着一个红灯笼走来。忽闪忽闪的红光,在干枝的遮挡下一闪一闪的。
娃娃兵碰了士兵,士兵歪着嘴巴不屑的切了一声。
离近了,在最前面举着灯笼的是一干瘦的老头子。那大而笨重的灯笼,有时刻掉下来的风险。
后面是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满肚子的油水。他脸上咧着笑,时刻憨憨的笑着。在后面就是三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子,都用红盖头盖着。这里可没有这个风俗,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
但那摇曳的腰肢,以及身上若隐若现的身材。城楼上的士兵都不免多看一眼。
“他娘的,美了那个娘娃娃。这几个哪一个的腿不能夹断男人的腰。”士兵撇撇嘴。
“什么意思?”娃娃兵眯着眼睛细细的看,那些女人身上有一种莫名的魅力。但这个十来岁的娃娃啥也不明白。
城楼里,浩南斜卧在一个台子上。满脸通红,迷离的眼睛看着那些舞女。手里的丝修软绵绵的就像一片粉色云彩。轻飘飘落在李鸿面前。虽然是宴会,可是城楼里就只有他一个人,案桌上还有一只烧鸡。
“不错不错。你今天跳动又有进步。来到我怀里来,我亲亲。”浩南红通通的两个脸蛋,浮现出笑。对着面前的舞女招了招。
被点到的舞女,带着笑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走过来。“别不是等会抱着别人睡了。”
浩南摸摸鼻子,哈哈一笑。“都是过客,你们还不知道我吗?都是你们太粘稠,我都出不来。”
舞女轻轻的笑着。缓缓坐到浩南的怀里,“都是你最会说话。怪你。”
浩南抱着舞女的腰肢,哈哈大笑。
“少爷,不过奴家可要提醒你一句。这里是寒牙口,就这样把张科拿下不怕他手底下的人,弄出什么动静吗?”舞女身上散发着奇异的香味。浩南耸动着鼻尖,深深的嗅了嗅。没太在意。
缓缓的从口里吐出,带着酒味的字眼。“他们敢吗?我老头子是吃素的吗?”
用手指轻轻抵在浩南嘴唇上。“诶,可不要这么说。老爷自然有他的手段,可是你不是要证明自己吗?那就要玩的漂漂亮亮。老爷要是出手,京城里的一些人不就有了话柄了。”
糜烂的气氛仿佛纠缠着一道道扭曲的光影让人迷醉。
浩南已经模糊的意志,猛的一惊。他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着面前这个散发着香味的女人。轻轻的哼哼着。“他们……他们算什么。我量他们也不敢。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
“兔子急了都要咬人呢!您说是不是呢!”舞女张开口朝着浩南喷吐出一口浓烈的香味。“你可要小心一些,他们手里看都还握着兵权,到时候可不得不看形式了。他们背后也可以有很多想要看您出丑的势力呢!”
浩南猛的一惊。像一只听到老鹰叫声的公鸡。立着长长的脖子,望着窗外的黑夜。“外面有动静?”
舞女掩着口轻轻的笑着。银铃一样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打着红灯笼的老人走进来,身后的商人一脸欣喜的看着浩南。“浩南哥,原来你在这里享福。不要看什么别人对你都多好,都是假的。关键时刻还得是我,这不给你带了三个新鲜玩意。”以他的年纪喊一声大哥,正衬得上他商人的身份。
外面的风吹进来,屋里到处的香味被吹的一点不剩。浩南清醒的看着商人,立刻站起来,张开双臂哈哈大笑。“谢震,我这一夜可就等着你呢!这三个都是新人?”
“我还不知道你吗?原汁原味的东西,我可连手都没碰过。这一路颠婆过来可是要了我的老命。这可是半道在西边接来的,放心吧!京城里的人但凡知道一个,我把这条命留在这里。”谢震谄媚的凑过来,细细摸弄着他的手。
浩南刚刚清醒过来,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就被谢震拉着看起美女。色心大起的浩南那里还顾得上感官上的一些不适。上前搂上一个,弯腰跑着腿就上了坐台。
那些女子之前畏惧的微微发着颤,看着浩南的样子下意识的朝身后退去。三个女子依靠着簇在一起。
“你懂我,你懂我。”浩南已经来不及多说什么。谢震浓烈的笑意下面,闪过一抹冰冷的眼色。弓着身子笑着退出了房间。
之前的舞女也退了出来。谢震对着之前被上手的舞女使了个神色。两人不需要说太多,各自退到城楼下。舞女做那些之前动作可再正常不过,其它舞女更加过分的事也做过。在他们眼中这种事情可不算什么。
人一旦被淫靡捕获,在无人知道的地方,会换成另外一个人。哪怕所有的荒唐加在一起,也不比将会发生的一切更加奇妙。
熄灭了灯,唯一的光是灯笼里发出来的。微弱的白烟在房间里萦绕着。浩南清醒不了多久,就有有些昏昏沉沉的。
扶着脑袋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妈的,为什么这么容易发困,是最近虚了吗?”
肮脏的水被军靴踏过,飞溅的到处都是。飞舞的长鞭在压抑的空气中紧急回旋,怕的一声打在坚实的血肉上。李鸿身上翻出白色的肉花,鲜血沿着身子滑落到裤子上,地上也是滴滴点点的血水。
到了这里还想舒服,那是不可能的。李鸿起皮的嘴唇,生硬的张着口。“水,我要喝水?”
月亮明显已经快要沉下去,从被抓起来到现在李鸿没有喝一口水。此时他已然有些接近极限。
可对付李鸿的何止这些鞭打,一进来就被他喂下一大包面粉,里面混杂这一种痛苦的毒药。每隔一小时必须吃一次这毒药,不然四肢乃至于骸骨里就像千万只蚂蚁在撕咬,麻痒的感觉可以把任何人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