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救命

阿伟是一名籍籍无名的出租车司机。每天为了生计奔忙,活的灰头土脸。回家被老婆数落没赚到钱。于是,阿伟烦躁的每天抽着烟,日子过的很是窝囊。

今天阿伟也如往日一般,开着出租,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刚跑完一趟郊区,正准备回家。

路上没有车,阿伟一路飞驰。突然,一团黑影从车前闪过。阿伟一惊,急忙踩刹车,本能的扭了下方向盘,车继续往前,车身倾斜着向路边倒去,血从阿伟的头上流下来。

突然,阿伟醒了。眼前一片漆黑,定睛一看,是一片空地,空无一人。“这是哪儿啊?”阿伟有些犯晕,刚才怎么了,对了,阿伟想起来了,车祸,那现在是在哪儿呢?不是马路,也没有车。迷蒙中,阿伟似乎瞅见了两团黑影晃过来,但是光线不足,阿伟没有看清。等黑影闪到眼前,阿伟想笑:“现在又不是假面舞会,你们假扮牛头马面干什么?”眼前赫然是顶着牛头马面的人身形象。“我们来索你魂魄。”“哈哈哈,还挺真。”阿伟近身前去,看看是用什么材料做的。一碰,阿伟不笑了,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寒。有肉感,不是仿真材料。阿伟心里有些大骇,冷汗冒了出来。牛头马面不理他,自顾自的掏出东西来看:“张大伟,1980年生,咦,不对,还没到死的时候呢?搞错了。”“那怎么办?”“遣他回去呗。”阿伟急了,说:“两位神官,救救我吧。我还不想死呢。”牛头说:“放心,你还没到死的时候呢,阎王也不收你。”马面说:“可以向你透露点,王百万,肖莉,李霸元三个人死后,就是你的死期。如果他们其中一个人不死,你就可以继续活下去。”

阿伟急忙记在心里,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束光,阿伟循着光走去,走了一会,又看见一个人影。阿伟心里有些恐惧,壮着胆子问:“谁啊?”“我是王百万。”只见膀宽腰粗,大腹便便,西装革履。“王百万......王百万!”阿伟反应过来,“你已经死了?”“是啊,你还回去啊?你继续去凡间受苦吧,我可不想再熬了。”说完,哈哈大笑,在黑暗中渐渐隐没。

阿伟也不多想,脚下像生了风似的,一溜烟儿的向最亮的地方跑,越来越亮,睁不开眼睛......

“啊!”阿伟大叫,反射性的直起了身子,四周是白色的墙,有一股浓浓的消毒水味,是医院。老婆坐在床沿,比较憔悴。老婆见他醒了,泣不成声,阿伟心疼的看着老婆。突然,阿伟想到:“王百万死了,我怎么办。第二个人,第三个人,我得赶紧了,不然就死定了。”老婆不知道阿伟在说什么。“快,咱们出院。”“你还没有好呢!能动了?”“不动就死翘翘了。”

阿伟飞快的扫手机新闻,王百万死于他杀,昨天晚上8点于皇朝大酒店总统套房。然后搜索他的相关人,太太,近亲,远亲,没有一个人是叫肖莉的。怎么办?阿伟想起了一个警察同学:“大赵,有空吗?找你有点事。”

通过大赵找到了命案负责人老刘,阿伟请他吃饭。敬着酒,一边打探着。“肖莉,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好像是王百万的小蜜吧,一直没有断。”

阿伟打听到了肖莉的地址,马上来到了肖莉的住所,是一片高级住宅区。阿伟敲门,门开了,但是安全阀还拴着,面容姣好的女子用戒备的语气问道:“谁?”“我是王百万案件的办事人员,特来了解情况。”肖莉不信:“现在没人,就在这说吧。什么事?”阿伟只好隔着门说:“先别问什么事,你快死了,王百万死了,下一个就轮到你。我是来救你的。”“你才快死了。”砰,门关上了。阿伟有些痛苦:“怎么不信我话呢。”没有办法,估计肖莉是不会再理他了,还是去找李霸元吧。

李霸元是王百万的远房亲戚。

阿伟找到李霸元的单元门,门开着,阿伟看见了一张市井之徒的脸拎着垃圾袋从门后晃了出来。“你是?”“我是负责王百万案件的警察,问问情况。”“好的。”阿伟吸取了第一次的教训,便不再直说。而是开始问起王百万的情况:“你了解王百万多少?都可以说说。”“多啊!他可是我的金主,没有他,就没有我,他让我承包了好几个工程,赚了不少钱。我可是良好市民,只要是我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王百万平时和谁结下了梁子?”“这可说不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钱财钱财,谁不眼红啊。”“你知道几个?”“他太太啊!两个人呢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多大的仇啊。他太太的妹妹,借一百万,王百万一分都不给,还放狠话说杀了自己也不借。还有王百万的大姐,两个人为了一点钱,撕破了脸皮。还有......”阿伟心里想,照李霸元说的,王百万身边就没有几个知心人了,怎么入手呢。“最近注意安全,晚上别出去。”阿伟走时叮嘱。“为什么?”“出了人命,你也小心点。”李霸元斜叼着一支烟,挤眉弄眼:“我是好人,清清白白的,守法良好市民。”

阿伟回到家,也没有思绪:“最好还是查出真凶,在他动手前,把他捉住,这样他就不能杀人了。”

阿伟找到了陈丽红,王百万的太太。约好在一个餐厅边吃边聊。陈丽红不吃,就一个人抽着闷烟:“百万是我高中同学,工作后我们遇上,开始谈恋爱,当时他还是穷小子,但是那时日子也算是过的温馨和美,后面做生意发了大财,钱越来越多,百万就变了,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有钱嘛,女人也喜欢贴,婚姻日子过的越来越没有感情。他见我没有兴致,我每天都能闻到他身上的不同香水味。这样的日子让我发狂,我的心理也就越来越偏激,越来越希望自己是一个强大的男人,不需要依附任何人。于是,我开始假扮男性,去逗女仔玩,这样来弥补自己内心的空虚。”

聊了一会,陈丽红要走了。阿伟悄悄跟在身后。

陈丽红上了车,阿伟也顺势拦住出租车,急冲冲的说:“跟着前面那辆车。”

车进入了一个中档小区,陈丽红下了车,走进去,阿伟也跟着,陈丽红按下了“15”,电梯往上走。阿伟在一层等着。

过了几个钟头,电梯又门开了,好像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而后是陈丽红的声音。两个人走了出来,女子明艳动人,一看就是白领阶层。两人拉着手聊了好一会,然后陈丽红走向出口。阿伟看了看年轻女人,长的美,也妩媚,看着陈丽红的眼神格外不一样。“陈的朋友?怎么感觉像恋人?”阿伟好像看见了李霸元的身影。李霸元不知从哪个角落闪了出来,上了一辆车,跟上了陈丽红。

阿伟睡了一觉,打开电视,又在播报新闻,突然,他听到了肖莉的名字。小区出了命案,死者是一名女性,名字是......肖莉。阿伟惊了一下:“叫她小心点,就是不听我的。怎么办,这下我完蛋了。怎么办,赶紧去找李霸元。”

阿伟飞快的打车到李霸元的住处,正好见到了李霸元的车开了出来。阿伟也跟上去。

车在一个酒店停下,李霸元去了餐厅,坐下的地方有一个人在等候,定睛一看,这不是那个年轻女人吗?

两个人吃了点东西,聊了会,然后向电梯走去。阿伟尾随其后,到了8层,电梯停下。

阿伟等了一会,也跟上8层。走廊没有人,也没有任何声音。阿伟只好一个一个房间隔门附耳听声音,试图寻找两人。

都没有声响,很平静。

808房间开了,两个人走出来,李霸元摸了摸女人的脸说:“亲,今天不行了,什么时候,我们再聚一次。”“明天吧。还是这个房间,晚上8点,不见不散。”

阿伟躲在角落,等两人散去,才敢出来。

第2天,阿伟早早在808外候着,看着清洁工开门进去了,趁着不注意,溜进房间藏了起来。

时间1个小时1个小时的过去。

晚上7点50分,门开了,灯亮了。两个人在说话。“是他们。”李霸元说先去个澡,去了浴室。只剩下女人在客厅待着。阿伟看见女人掏出一包不知是什么白色粉末,倒入了红酒高脚杯,然后晃了晃。李霸元不一会披着浴巾出来了,女人左手端着酒,右手顺手拿起酒杯给了他。自己拿出另一个杯子。“cheers!”两人碰杯后,要喝了。

“别喝!”阿伟突然跳出来,吓到了两人,阿伟一巴掌拍掉了李霸元手上的红酒。酒洒在地上,冒出一堆泡沫。

李霸元被吓住了。

女人不知从哪儿拔出了一柄尖刀,向李霸元刺来。李霸元杀猪般的叫道:“杀人了,杀人了!”一边急忙躲闪着。“你和王百万一样,早就该死了。肖莉也不是好东西,让王百万花了那么多心思在她身上。丽红多痛苦啊。王百万该死,肖莉也该死,让丽红这么伤心。而你,一直在跟踪我和丽红,只要你活着,就不会有好事,我要杀了你......”说着,拿着刀又扑了上来。

砰,门开了,警察进来了,原来阿伟早报了警。

事情真相大白。

年轻女人只要丽红开心,她什么都愿意做。

陈丽红虽然不是共犯,但知情不报,涉嫌包庇罪。

李霸元捡回一命,事后还在懊悔:“好奇是魔鬼,美女更是魔鬼。原以为天降桃花运,哪知道是蛇蝎美人。跟踪了她这么久,突然主动约我,哎......蠢蠢蠢,色字头上一把刀。”

阿伟落下了心中的大石,感念了平凡日子的美好:“早点回家,老婆还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