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保安堂找大夫,花莲隐回画里,小流儿扶着程生坐下。大夫忙着一阵望闻问切,对症下药。煎服一碗,程生服下,顿时气缓了过来,好了大半。
临时要了一个客房住下。花莲从画中现形,只见泪水涟涟,一脸不忍的样子:“都怪我,引来妖魔,连累了公子受此重伤,都怪我。”程生躺在床上,没有力气说话,只能急忙摇手,生怕花莲自责。小流儿说:“不是你的错,难道没有你,妖魔就不害人了吗?”“绛魅被我们杀死了,她是魔王的亲信,魔王肯定大怒,会派出更厉害的妖魔追杀我们。怎么办?”“有什么可怕的。来一个我收一个,来两个我收一双。”“小爷不要轻敌,那可是修炼了上千年的魔王。”小流儿满不在乎的咧咧嘴:“切!蛇虫鼠蚁,小角色!”
程生调养了一天,伤势大为好转。决定马上启程,继续赶路。
一路风雨兼程。
来到了京城已是晚上。
只见一片繁华气象,万盏灯火大放光明,通衢委巷,星布珠悬,皎如白日,一条条街道也都变成了皓光闪耀的银河。
找个客栈歇脚,花莲给程生煎药。眼看药快没有了,花莲出去找医馆买药。
程生等了半天,不见花莲回来,着急的和小流儿一起去街上找人。大道灯火通明,被五彩缤纷的灯笼映衬得绚丽多姿。
两人正在焦急的张望,忽然花莲从一侧闪将出来,娇嗔:“找我吗?”“你没事就好了。”程生呼了一口气,放下心中大石。三人正要返回,突然听到又一个花莲的呼喊声:“程生,别相信她,她是假的,我才是真的。我刚躲开魔王的爪牙。”一个身影拨开行人,程生一看,赫然又一个花莲,再看看身边这个,穿着相貌完全分辨不出。身边的花莲指着后来的花莲:“程生,别相信她,她是假的,我才是真的。”“你是假的。”“你是假的。”“我是真的。”“我才是真的。”两个花莲互相指着对方,争辩不休。程生和小流儿谨慎的躲到一边。“怎么办?”“我有办法。”
小流儿一个跃起,捻出一张符咒,发出万丈红光。
忽见先来的花莲一个回旋翻身,身在半空,瞬间变为一个黑袍魔尊,一阵狂号:“汝等小儿,居然杀了我的魔将。奇耻大辱,我一定要加倍奉还。”说完,双掌合于胸前,凝聚魔力,一道道黑气汇集,收于魔王掌心。魔王一个推手,三人都被震得五脏六腑痛不可言。“噗!”“噗!”各吐了满口鲜血。在这紧急关头,小流儿将法棍扔到空中,镌刻的符文法力尽显,形成一道金光罩住小流儿和程生。“急急如律令!转!”
小流儿和程生被移到安全的地方,程生焦急的问:“花莲呢?”“魔王抓的就是她,暂时不会有什么事的。道行太高了,我对付不了,得去请师父。”“你师父在哪里?”“他是帝师,正在为圣上占卜国运,福泽天下。”
小流儿来到天师府门口,拿出官传叫下人通报,正门打开了,一位白发红颜,仙风道骨的道长,拿着拂尘,捋着胡子,清朗的呵呵一笑:“不肖徒儿,玩够了终于来见为师了。”程生赶紧跪下,作揖道:“天师在上,鄙人心爱之人被困于魔王之手,烦请搭救。”“小流儿,怎么回事?”小流儿赶紧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师父陈述了一遍。天师沉思了一会,说:“师门有命,除魔卫道,何况现在正是为万民祈福之际,此等罪大恶极之魔,更不能置之不理。走,我们去会一会他。”只见师父扫了一个拂尘,三人已然腾云驾雾向前飞行。
只见一座黑压压的山头,煞气冲天。三人落了下来。
忽闻得一阵魔乐炫丽,搅的人意乱神迷。“集中心神!”天师封印了程生听觉。
三人在洞中迂回遮掩,来到了魔王的正殿。
只见一众美艳绝伦的魔姝身着黑钻金缕衣,正在翩翩起舞,纤细的罗裙从风飘舞,缭绕的长袖左右交横,络绎不绝的姿态飞舞散开,曲折的身段手脚合并。
尊位上赫然坐着一个美妇,紫袍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美妇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她的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似乎无时无刻都透出诱惑着男人的气息。
紫袍美妇边欣赏着歌舞,边喝着美酒,不时迷醉的呵呵笑着,真乃一魔界幻境。
“怎么会是一个女人呢?”小流儿问师父。“魔王有九九八十一个法相,这只是他的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