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妈妈 妈妈你在哪儿

蓝蓝的天上白云朵朵飘,孩子们嘻嘻哈哈欢闹着。“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哪里不平哪有我,哪里不平哪有我……!”

“高小妹!你给我滚出来,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又带一群小屁孩去我高粱地搞事。高梁才出花,你们这些该死的小兔崽子,就这样给我拔了来吃!今天我不打死你个白眼狼……”这时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妇女,操起一根竹杆从远而近跑过来(因为太胖,就像是用滚的)。“该死的敢跑!今天不打断你腿……”

一群大小不一的孩子,从高粱地奔出四散而逃“大肥猪来了,大肥猪来了,快点跑呀!”

其中有个矮小瘦弱,似男非男的小孩特别惹人注意,她的腿是乎有些跛脚。只见她一个人跑在了最后面,哭嘻嘻的喊着:“大伯母别打我了,这回不是我叫他们的,真的不是,不要打我了!以前我也没叫过……大伯母,求你这回放过我吧!”高小妹,女,今年12,个子与同龄人比、相差甚远!看其最多8-9岁!“大伯母求你放过我吧!我把妈妈留给我的平安锁给你,求你了,呜~……”一个在前一边跑一边哭。一个拿着竹杆在后面气喘吁吁追着,偶尔竹杆便当了拐棍!

“你站着我不打你了”这个胖妇人实在累得够呛,站那杵着竹杆,喘着粗气“说吧,你妈给你的平安锁藏哪儿了,拿出来我就既往不咎,再也不打你了。”李月容,高小妹大伯母,为人尖酸刻薄,还喜欢占点小便宜

“回家我就给你,只要你不打我了。大伯母,我头发可以不剪了吗?堂姐剪我头发,真的好痛……”高小妹带着哭腔打着嗝,站在十米外说到,可越到后面声音越是小了下去。头也不敢多抬似的站那儿

李月容看到她那样气又不打一处出,心里盘算着要如何拿到高小妹的平安锁。

远处的一个小溪边,四、五个妇女正在那儿洗着衣服“可忴哦!”“是啊!当初那女人也是,不知看上了高誉哪里了,你们说说看”“总不能是那东西厉害吧!啊!哈!哈!”“呵~呵呵~可能是喔!”“你们越说越离谱,这个我知道,当初我家小叔子和高益是大学同学,读同一个系,当时高小妹的妈也在那个系。听说是有天高益救了她一命,具体他叔没细讲,反正就是为了报恩来着,天天追着高益跑,后面没毕业不就回这边生孩子了”其中一个稍年轻的中年妇女,站起身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接着又道:“哎!那女人当初也傻,人家家庭状况都不了解,也敢不領证生孩子。就那家子人,吃像怪难看的,当初人家不仅帮生孩子,还拿了一大笔钱出来……看吧!疯的疯,走的走,硬要把别人娃留下还不好好对待!……你们慢慢洗,我还要回家喂猪。”

高小妹爬到猪圈的草垛上,靠墙的一根矮梁洞里,掏啊掏,掏了好一阵,终于拿出了一个似铜非铜的平安锁。慢慢的又从草垛上爬了下来,走出猪圈,来到院子的水井旁,低着头弱弱开口“大伯母”“东西呢?”李月容申出她那肥胖的脏手就要去掐高小妹,高小妹没注意到井边的磨刀石,条件反射的后退一步,一不小心她那只痛脚刚好踩了上去,就听到扑通一声。李月容当场呆懵,等她反应过来时一点声音都没有,探头探脑往井里瞧,什么也没有“啊~!来人呀!救命呀!……”大吼着就往门外跑。隔壁高小妹二伯听到,跑出自家院子,拉着李月容衣领就喊到:“叫唤个啥呢!一天到晚的,也不知丢人不,大哥也不管管……”“二弟呀!快,快,那个灾星掉井里了,快呀!……不是我推的,她自己不小心,不关我事……”“什么,你说什么……”高小妹二伯甩掉手里的东西,立马飞奔进有水井的正房院子,往井里看了眼,拿起井盖后的打水绳子就往身上绑,然后就从井口滑了下去!没一会儿,井里就有人在喊“看什么看,往上拉呀!别愣着了!快,动作一定要快!”

高二伯把高小妹肚子放他膝盖上,头往下拍了又拍,水是出来了,可是人任然没反应,急得他满头大汗。李月容则是站在一旁瑟瑟发抖,嘴里颤颤“不是我,不关我事……”高二伯只好继续给高小妹做起了人工呼吸。又一分钟后,高二伯都准备放弃了“咳~呕!……咳~咳~咳~”咳嗽声,呕吐声,这时高二伯都觉得自己也重新活过来了!接着咳完吐完的高小妹什么也不清楚了,她昏睡了过去!

“我都说了,让她去她妈那里,你们非不让,看吧!”二伯母蒋氏说道。大伯母不服气“当初老三的赔偿金你们也有分一部分,为啥一直住我家……什么都我来操持,分钱怎地不多分一层给我们……”“少来,老三的房子不在正院啊!那写的是谁的名字……!”“……好吵,干嘛呢!你们是不是病人家属,快去把剩下的费用交了,不然医生不好开药!交费的快去交费,没事做的都出去,这是病房,不是菜市”一个穿白大卦的女医生,领着几个护士交待完就走了。“哎!老三就只留下这么一个种,还好没出事”高二伯心有余悸。“要不还是送她妈那边吧!虽然小桑是有点疯疯癫癫的了,那也总比……”话说一半,看了大嫂李月容和自家媳妇儿蒋氏一眼!不言而喻!“哎!这么多年了,当初也没想那么多,……三弟救了那个眼瞎的老头,自己却死在了沙石车车轮下,弟妹见了那场景当时就傻了……苦了孩子啦!”高大伯也弱弱的说到。

一个月后,一辆黑色宝马开进了村委会。“在场的都能做证吧?孩子我们接走,以后在与高家无关,到了我们那儿上户,我会让她跟着我们姓,至于你们的要求,签字这份关系切割协议,我们去做个公证,就立马打你们卡里!”

……半天后,“孩子过来,到舅舅这边来,真没想到你过得如此不堪!还好不算晚!”中年男人看她畏畏缩缩,就主动走过去摸了摸她头“没事了,以后都会好起来的,舅舅带你去找妈妈。”拉着她上了车,就开车直接离开,不带走半点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