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红名攻略者

西诺杀害了很多的玩家，虽然是迫于自己的处境，但他作为攻略组的红名玩家，却也是目前已知最久的一位。这种身份对艾恩葛朗特解放军和圣龙联合都有不小的负担。

而圣龙联合之所以会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牙王告的密。

只是，没有证据的事情，就算是说出来很多玩家也不会信，毕竟这两家的名声并不怎么光鲜，只是对于西诺杀人的话，很多人还是偏听偏信了。而对于这件事，血盟骑士团并没有给予解释，倒不是说理亏，而是因为他们知道谣言止于智者。

只是，在同等情况下，桐人对于西诺却愈发的疏远，甚至是对于血盟骑士团。如果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同西诺一样，那他是绝不会与这样的人为伍的，哪怕这里没有制裁手段，可杀戮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

这是桐人的看法！

“桐人还真是死板，这种文明催生出来的道德，可不适用于这个看似平等，实则没有法则的世界。”这是西诺对桐人的评价。

希兹克利夫微微点头，但没有过多的表情。其实西诺说的没有错，世界上建立的法则，是经过几千年、甚至是几万年催生出来的一种道德范畴的公束力，也就是人们俗称的“律法”。

但艾恩葛朗特是一个没有法则的世界，只有所限定的一定的规则。而在这样的制度下，或许有的人的心态就会发生变化，继而走上一种极端人格。

西诺就是如此，只不过他自己还尚未发觉罢了！

当然，希兹克利夫自认为自己也有这样的情绪在内，至少那种“向往”，是促使自己制作SAO的主要原因。两个人面对面坐着，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各有所思。

……

现实世界。

SAO开服已经几个月了，但依旧没有人尝试去终止它。在媒体的口诛笔伐中，茅场晶彦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居然会想到利用游戏来剥夺人的生命。

而官方似乎有鉴于此，也不敢轻易尝试，没有人知道茅场晶彦会在盛怒之下做出什么举动来。

听着收音机里的新闻，时间过去了这么久，SAO仍然是整个世界的热点话题，茅场晶彦的手中的高脚杯里，装着砖红色的汁液。与其他的葡萄酒不同，这是勃艮第产区特有的颜色。不过，里面装着的并不是大众耳熟能详的李奇堡，而是另外一种知名红酒Cros Parantoux（巴朗图）。只不过，他的味蕾对于这昂贵的红酒的感知能力，远不如从前灵敏。

与报纸上的照片剪影相比，茅场晶彦的脸颊处纤瘦了不少，或许是因为长期完全潜行的原因，就连身上的肌肉也有些萎缩的迹象。

在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东西都与那个世界都不相同，至少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他值得在意的东西，就比如说感情，是一段让他无以言表的感觉。

看到外面的光亮由远及近，茅场晶彦就知道，是她来了。也只有她，才能找到这处偏僻无人的小村落，当年，他们曾在这里帮助贫困居民建立了通往外面世界的云端线上服务。

车子在房门前停下，从驾驶位上走下来一个身材挺拔、风姿绰约女人，茅场晶彦的脸上这时才露出一抹微笑：“凛子，你来了。”

神代凛子看着茅场晶彦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他的身体状况。只是，她很清楚SAO对他意味着什么，到了嘴边的话随即又咽了下去。

“你感觉怎么样？”

茅场晶彦微微摇摇头，却依旧盘腿坐在屋檐下，抬眼盯着在周边无尽的黑暗，仿佛只有这个时间，这些都才属于他。

神代凛子把东西放在旁边的台阶上，也顺着茅场晶彦的身边坐下，走到屋里，把吊瓶换上了新的。自从茅场晶彦归隐于此，她几乎每天都来看看他的身体在现实世界的情况。

只不过，茅场晶彦的完全潜行时间通常都很长，有时候她来了，茅场晶彦的意识也还在NERvGear里。

说实话，神代凛子很担心茅场晶彦的身体情况，但相比之下，她也更明白茅场晶彦的价值。如果不是茅场晶彦强烈要求，或许陪他在游戏中的不会是西诺，而是神代凛子了。

神代凛子拆开了一盒寿司，放在两人中间，这是她在家里做好带来的。

“给我说一说那个世界里的事情吧！”

茅场晶彦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嗯”了一声，便从旁边的盒子里拿起一个寿司……

……

“呼……”西诺突然惊醒，抬起头一看，现在才不过是凌晨三点多一点。

自从接受了茅场晶彦的建议，他就没有睡过一天囫囵觉，每一天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这让他不由得有些愤恨，只是很快他的心情就被平复下来。

做到他们这个地步和位置，冲动和欲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正因为拥有的东西，能够让他们很快就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而不会冲动过头、因小失大。

看向旁边的希兹克利夫，他的角色依旧很平复。

“看样子，那家伙应该是登出了吧！”西诺喃喃自语，伸手拿起桌上放置的水杯，去接了杯水喝下。

在这个世界无关于冷热，虽然有如同于现实世界的感觉，但事实上并不会造成损害自己的身体而产生类似于现实世界的机体损伤。哪怕是做成人彘，也会随着时间推移重新长出来。

现在的他是一名红名攻略者，这个名词是牙王起的，基本上同桐人的“封弊者”异曲同工。

“还真是可恶啊！”

……

“红名攻略者？”神代凛子有些意外，不过随即却笑了起来，“我觉得他这个心理学家被人算计，还真是……”

茅场晶彦却是有些凝重：“只是……这样下去，他不一定能够支撑到最后一刻。”

“你是说走到99层？”

茅场晶彦微微点了点头：“虽然如此，但这些数据也是极其珍贵的存在。就算是他无法成为99层头目，他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