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圈内杀人的舞曲

西诺来找POH喝茶，并没有提及他的目的，而是针对眼下遇到的这种全新的杀人方式，如果说之前的方式主要是为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现在就是用一种极其平淡的方式来杀人了！这二者的喜好完全是两种极端，不过在西诺看来，POH和希兹克利夫两个人才是两个极致的极端的存在。

“不过这种方式太容易被人看出来，有很多事情又会嫁接到我们的头上。”POH对于新的手段产生的效果有些不满。

西诺笑了笑，似乎是不以为意：“你当初还说过，当玩家的生命值达到0时，玩家会被NerveGear的机制杀死，因此机制的设计者茅场晶彦就是谋杀的罪魁祸首，因此，玩家有权杀死其他玩家并享受游戏。怎么这么快就开始惆怅起来了？难道没有证据的事情，攻略组就能不分青红皂白来对我们下手吗？”

POH听了西诺的话，不由得笑了起来：“不过这到底会不会成型，终究还是要靠老弟你的消息啊！”

他在这方面没有其他捷径可以走，必须要靠西诺把持大局。而且他很清楚，就算是再避开，西诺也不可能与攻略组的人彻底断绝联系，所以这未尝不是对他们的一种变相的救赎。

西诺看着POH，随即问到了很关键的一环：“如果事情最终真的发生了，你准备怎么做？”他不得不考虑这一点，尤其是在眼下，他需要知道POH的后路在哪里。

“我？或许真的会隐姓埋名吧！”

POH突然间神色有些失落，他曾要求过自己的父亲，如果要自己捐出自己的一颗肾脏来挽救那个他应该称之为“哥哥”的人，就用“让自己移民到日本生活”为代价。可是鉴于日本移民法中，跨国收养相关的法律过于复杂，瓦沙克未能获得日本永久居留权，别无选择的他最终投靠了地下黑帮。

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但是他没有其他的路可以选择，这是他唯一能够走通的路。而这第十个人，需要他赔上很长的时光，甚至于还有可能面临死亡，但是他无路可选。这是他唯一有可能活下去的路。

“每个人都有迫不得已的时候，只是有时候走上一条路，这辈子就没有再回头的可能。因为回头的成本太大了，甚至于有可能会赔上自己这辈子为之奋斗的一切。”

听了西诺的话，POH有些感同身受的感觉，西诺说的没有错，他就是这样的一种状态。而西诺说这句话也不是特别针对POH做出的总结，而是有感于这个世界的法则做出的评判。这套体系不仅适合于如同POH这般麻木不仁的杀手，也适合于心有万千雄心壮志的类似于茅场晶彦这样的人。但是他们的结局注定相同！

正当短暂的唏嘘的寂静时刻，沙萨突然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异样的表情。POH并没有避讳西诺，而是点头示意他但说无妨。

沙萨便开口道：“刚刚葛利牧罗克来信，希望我们帮他除掉两个人。这次付出的筹码与上次相同！”

“葛利牧罗克？”POH有些意外，似乎是没有意识到这个人是谁。

西诺倒是有些惊讶，不过他惊讶的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葛利牧罗克才找微笑棺木来处理这件事。于是他便出声提醒：“之前他让我们杀害了其所属公会金苹果的会长葛莉赛达。据我得到的消息，那个女人是他的妻子，不过似乎是内部有所不和产生的矛盾。但至于具体是因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POH听到西诺的叙述，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面容怪异地看着西诺。因为自从那一次，他才知道一个正常的人要是真的邪恶起来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那不是看起来非常贴近于他们这种拿生命当做儿戏的人，而是另一番让人从里到外感觉到深深地毛骨悚然。

虽然最后事情成功了，但是最终也未尝不是令很多人都不愿意提起那件事，并不是因为手段残忍，而是因为最终的结果实在是难以让人的心里感觉到舒服，每一次回忆起来并没有当时的快感，而是深深地反胃。

旁边的沙萨当然不会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站在门口的位置静静地等待着POH的决定，当然这种决定中必然不可能少了西诺的建议。

西诺则是起身笑了笑：“既然有生意上门，那我也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去一趟恶魔酒吧，看看能不能打探些情报，我们的经费似乎有些欠缺了！”

POH便起身把他送到门口，西诺摆了摆手，示意不必专程送自己一趟。只是在到了拐角处，西诺的神情便变得有些严肃起来。随即他便通知了廷库，让他和希兹克利夫做好准备。尤其是对于桐人，必须要在合适的时间告诉他们背后隐含的东西。

……

桐人和亚丝娜从艾基尔那边把鉴定的东西拿在手里，神色颇为凝重。艾基尔在鉴定之后得出的结果让两个人的内心霾上了一层阴霾，这把武器是玩家自制的，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个名为“Grimlock”的名字。或许也只能问问那个在广场见到的和被害人有些关系的名为“夜子”的女孩了，或许她能够知道一些线索。另外就是知道这把专有武器的名称叫做“罪之棘”，如果硬要进行理解，或许只能理解为“罪恶的荆棘”吧！

……

“那个人来找过你了？”西诺终究还是跟着POH一起行动了，不过时间是在第二天。

葛利牧罗克约定的时间就是次日，所以这一点让POH尤为警惕，而拉着西诺，便是一种保障。西诺对此很是无奈，不过错有错招，反倒是直接见到葛利牧罗克本人了。

葛利牧罗克微微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实话说了前因后果：“半个月前，夜子和凯因兹来找过我，让我打造了一把名为‘罪之棘’的武器。他们似乎是知道一些事情了，而且，如果这件事情被曝光，你们也无法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