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清冷校霸和他的小甜饼(16)

姜蝉指甲掐进肉里。

转身头也不回就走。

姜聚在幽萼身后伸手挽留,可最后却是没敢开口。

耳机少年看幽萼走后,屁颠屁颠地跟在姜蝉身后。

“姐姐,你等等我。”

幽萼却走得更快了。

空间里,857兴奋地看着破解进度条。

只差一点,就可以破解宿主设置的屏障了。

接下来的宿主非常危险,以目前宿主对自己的封闭行为。

她的思维方式多大都跟着原主走,857很担心宿主。

“87,87.6,87.7……”

幽萼走得飞快,她往食堂走去。

可身后却像是有一条小尾巴一样,他不仅一直跟着自己,还一直姐姐姐姐叫个不停。

幽萼真的很烦。

她坐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耳机少年两手撑着下巴,坐在她的前面。

目不转睛盯着正在吃饭的幽萼。

他的目光太让人烦躁,幽萼忍不住放下筷子。

“你到底想怎么样?能不能不要跟着我?”

“姐姐这里我谁都不认识,我只认识你,别赶我好不好?”

明明看起来就不像是好人,可他撒娇技术一流。

就像一匹野狼,收起来他的利爪,乖乖蜷缩在你身边一样。

“你哪来,自己回哪里去。别碍我的眼。”

耳机少年委屈地趴在桌上。

“可是我只想来到姐姐身边。”

“我会很乖的,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他试探性地轻轻捏着幽萼衣角。

幽萼每次看见他的时候就觉自己呼吸不过来。

他的每一次出现都像是在提醒自己她母亲是怎么去世的。

“聂诀,离我远点,不然我怕忍不住揍你一顿。”

聂诀闻言,眼中兴味划过一秒,然后又是委屈巴巴的模样。

“姐姐,你要是难受你就打我吧,我可以做你的心情垃圾桶,放心,我不会生气的。

我也不会疼。”

幽萼正想端碗就走的时候,余姚北拿着两根香蕉,一杯酸奶过来。

手搭在幽萼身后的椅子上。

从前面看起来,就像他半搂着幽萼一样。

“姜蝉,你吃什么饭呢?怎么这么久?我在楼下都吃好饭,又出去买水回来,你还没吃好?”

聂诀看着余姚北,脸上冷得能够雕出冰来。

“姐姐,他是谁?”

“你又是谁?”

两人之间暗流涌动,可姜蝉只想快速吃完饭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休息。

今天看见那个男人,让她什么事也不想做。

光是看他一眼,她就能够想起母亲倒在血泊里的样子。

幽萼没吃完,端着盘子就走。

端盘子回去的路上恰好又遇见姜聚。

姜蝉就像没有看到他一样,直愣愣走过去,她的眼睛还往后看着余姚北。

“余姚北,你今天到底还要不要抽查单词?”

余姚北看着姜蝉故意的走姿。

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嚣张地对聂诀做了一个手抹脖子的动作。

回头看向幽萼的时候,他顺手带着之前给姜蝉准备的香蕉酸奶。

“啊!”

姜蝉手中的餐盘掉下,里面的剩菜剩饭全部砸在姜聚身上。

姜聚手忙脚乱地擦着身上污秽。

他还安慰着姜蝉。

“蝉蝉,爸爸没事的,你要去背书,你就去,爸爸自己会整理好,不用担心爸爸。”

姜蝉弄了姜聚一身。

她说不出来,余姚北礼貌地低头朝姜聚问好。

“姜蝉既然叔叔已经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快去背单词吧,我的书都已经准备好很久啦。”

看她不说话,余姚北继续追问。

“你不会告诉我,你还没有开始吧?”

他说完又像是刚看见姜聚一样,礼貌跟他告别。

“叔叔,那再见,我们回头再聊,我和姜蝉去先去学习啦!。”

姜蝉终于干了心中恶毒的事后。

心里却没有任何喜意。

只木纳地任由余姚北拉着她的手。

教室。

两人书本摊开,可谁没有在认真看书。

“余姚北,你家人好相处吗?”

姜蝉两眼空洞地看着远方。

余姚北坐得离她近了一点。

刚才那个男人西装革履,在经济杂志上都露过几次面,和他家偶尔也有过合作。

可初见时,姜蝉一双发白的鞋子让他印象深刻。

当时特别像被遗弃的小猫。

想起两人相似的容颜,余姚北有些猜想浮在脑中。

“说不上好不好相处,毕竟也只是一起吃饭的情谊。”

要说真的和家人有什么浓烈的感情,那对余家是不可能的。

他们利益至上,除了老爷子有一丝人情味外,其余的人都像行尸走肉一般。

“刚才那是我爸爸。”

姜蝉说着自嘲。

“我刚才故意倒东西在他身上,是不是很过分?”

余姚北却安慰地摸着姜蝉头发。

“我相信你是有理由的。”

此时窗外传来一声声蝉鸣,中午的教室凉爽静谧。

最适合谈心。

许是他的声音也温柔似水。

幽萼第一次吐露心声。

“我妈和我爸从小青梅竹马,两人一起上学,一起订婚,一起结婚生子。

本来一切都是很美好的,我以前也一直以为自己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

“直到我回家看见向来温柔小意的妈妈和我爸吵架。”

“我还记得那天放学回来得很早,所以我没有提前敲门。

那天是我爸妈的结婚纪念日,我还悄悄准备了一个蛋糕提着回家。

原本想给他们一个惊喜,可没想到他们给我的却是惊吓。

我也是在那天才知道,这么多年以来,我爸和我妈之间一直有隔阂存在。

我爸说我妈结婚前夜都在和初念纠缠不清。

所以他后来出轨出得理直气壮。

刚才那人你还记得吧?

呵,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她永远忘不了在母亲葬礼的那一天,那个所谓的弟弟跟着他母亲一起前来吊唁。

他们二人和整个葬礼格格不入,许是那天下雨太大,人们也就没有心情隐藏自己思绪。

她清楚地看见那个女人在黑伞下的笑容。

所以她当天就搬出家。

被奶奶捡走,养到现在。

她们都是被遗弃的人。

两人相互依偎,抱团取暖。

余姚北见姜蝉说完迟迟不再开口。

他侧过身轻拥着她。

霸道地把她脑袋摁在自己肩上。

他说话时像是带有魔力一般。

“姜蝉,想哭就哭吧,我不会笑你。”

他自己又何曾不是被遗弃的人?

现在他所谓的母亲给他所有的关爱都不过是在弥补他罢了。

余姚北红了眼眶。

姜蝉则是圈住他的腰,身体小幅度抽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