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腹黑权臣VS病弱公主(17)

但开口却恭敬无比:“知晓皇上必定牵挂,所以微臣是一刻也闲不下来。”

“故即使只剩一口气,微臣也会爬过来。”

敖拓赞赏地看向席钰。

连道:“好好好!!不愧是尽职尽责的席大人!”

席钰谦虚着,然后才一脸疑惑地询问皇上。

“微臣刚才面圣心切,都没注意到地下跪着的这些大人,皇上,请问这是?”

席钰看见他疑惑的表情,也如同才发现一样。

他拍着脑袋,明知故问地问着:“对了,各位大人,你们这是?”

众大人: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

说话间,他好像才看见那血淋淋的老妇。

皇上醍醐灌顶般,几步就走过去。

“朕想起来,这位…大娘?你是说我们宫中哪位公主是你失散多年的女儿来着?”

他问话,席钰也在身后用眼神凝视着老妇人。

他如同在看死人一样。

老妇对上他的眼神,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但捏着心口的东西时,心下稍安。

只要她死死咬定,那她儿子将来就是官老爷!

她一定不可以退缩!

身体在止不住的流血,她并没在意。

甚至为了让伤势看起来更加严重,好博同情,她还故意扯着受伤的地方。

“民妇所言之人,便是长公主殿下!”

“皇上若是不相信,就是叫长公主殿下前来滴血认亲也可!

而且老妇还可提供证据!长公主殿下的后背,有一块胎记形似莲花。”

她此话一出,周围臣子便窃窃私语。

胎记并不常见,形似莲花的更是少之又少。

还跪在地上的一位老臣,勇士般的开口:“皇上,这老妇之言,以臣看来,或许是真的。”

“想她一位乡野老妇,又何曾见过公主尊容?”

其他臣子附和:“是啊,连公主殿下身后有胎记,这种秘辛都能知道,说不定就是真的。”

“可公主殿下若真是她的女儿,那这对皇室一定是一个污点!”

“狸猫换太子,从古至今皆不能容。”

此话一出,原本站着的臣子也呼啦啦跪了一地。

“求皇上明察,给公主殿下,老妇人,以及天下一个真相!”

“求皇上给个真相!天家血脉不容混淆!”

耳边的呼喊声震耳欲聋,整个大殿跪了一地的人,唯一还站着的席钰和皇帝,显得鹤立鸡群起来。

在他们的一片呼声中,皇帝回到龙椅上。

他如同发疯的一样,将周围东西全部挥洒在地。

呐喊到一半的臣子们纷纷禁声。

他们匍匐在地,身体发抖,却不敢说出一句话。

敖拓砸完东西后,又像一个没事人一样。

他撑着手,声音不见异常地反问。

“朕的皇姐,在这宫中一不奢靡,二不惹事,也不知道她碍着你们什么眼。”

“朕诺大的王朝,就容不下一位公主殿下吗?”

“呵,还说什么所谓的混淆天家血脉。”

“就凭这么一位满口空话,一身带伤的人所说,你们就都信?”

“那你们敢不敢抬头看看席大人?”

席钰站在原地一脸懵。

好好的立威,突然说我干嘛?

敖拓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命令道:“席大人,把衣服脱了!”

席钰一脸震惊,不可置信的轻呼道:“皇上!”

见他反抗,敖拓一个眼神,便有两位护卫前来拉住席钰。

他们强硬的就将席钰的上衣拉开。

顿时席钰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便映入眼帘。

那些文臣,哪里见过这么多的伤口?

新伤叠加旧伤,蜿蜒曲折的盘踞在身上。

一个脑子比较轴的老臣轻声说道:“席大人,不是一位文官吗?难道他有仇家?”

他说话虽然很小声,但在空荡寂静的空间里却显得格外响亮。

敖拓如何逮到了一只出头鸟。

“是啊,一个文官身上却有这么多伤,那他若随便编排一个人,说这些伤都是某一位大人送他的,朕是不是应该也信他?”

敖拓如此,那些大臣们却开始坐不住了。

“这不是胡闹吗?我们在座的人,谁不比他先入宫几年?我们犯不着啊。”

席钰听此,忍不住笑起来。

“皇上,微臣算是听明白了。”

“所以他们就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诬陷长公主并非宫中所出吗?”

“还有什么所谓的证据,真是可笑极了!”

“让公主殿下前来证明也不是不可,若真如此,那是命也,可若不是呢?”

“众位同僚又怎么敢如此肯定公主殿下并非宫中所出?”

“若最后一切证据皆被推翻,那公主殿下所受的屈辱以及委屈,又由谁来承担?”

席钰环视着在座的人,冷笑开口。

“一起谏言是在赌你们人多,皇上不会拿你们怎么样吗?”

席钰说话,周围鸦雀无声。

敖拓在上面支撑着手,戏谑地看着他们。

眼见刚掀起来的火,就要熄灭。

贵妃娘娘的父亲尚书大人,却再坐不住了。

他目光沧桑,如同在透过时空同谁低语。

“唉,先帝在九泉之下,想必他也是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他抬头,背挺得笔直。

两手颤颤巍巍,目露泪光。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他朝皇上拜了三拜。

“皇上,天家血脉容不得混淆,若非要有一个人来承担责任,那微臣愿做那人。”

“只求皇上能给天下一个交代,能给百姓一个真相。”

他暗中用眼神看向匍匐在地的老妇,老妇接收到他的眼神连忙开口。

“求皇上也给民妇一个真相,民妇一生只看了女儿一眼,求皇上体谅一位做母亲的心。”

“岁月蹉跎,民妇的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交代在哪里,民妇只希望有生之年能够一家团聚!”

敖拓同席钰对了一个眼神。

肯定的答案后,他笑着张口,如同在吸吸引棋子走入棋局一般。

“好,既然尚书大人同这位老妇人都如此舍己为人,只为天下求一个真相。

朕素来又有成人之美的喜好。”

他对身边的公公说道:“去请长公主殿下过来。”

公公低头恭敬说道:“奴才遵旨。”

公公微弯着腰,他走出那道殿门之时,身后如芒在背感觉才消失。

须臾,幽萼便一步三咳地穿着一身白衣走来。

“臣敖兰拜见皇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敖拓眼中的柔和在幽萼身上停了一瞬,复恢复君王的冷漠。

“皇姐,这里有人在造谣说你非皇室所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