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杀了我的对么?]
她一袭白色长裙,与周围的雪景映为一体般,不知是雪,还是她是雪。
[是,不过不是现在。]
[噗!]
她噗嗤一笑,淡蓝色的发丝在她的眉间舞动。
[这条路我会一直走下去的,不管什么时候,这份心意我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她双手背在身后,脚步轻盈的踏在雪中,很悠闲自在一般。
这正是她啊,不过已经不是原来我所认识的那个她了。
[你想杀我其实什么时候都可以,哪怕是现在。]
她眼神里充满了温柔。
我看不到她眼神里有一点的杀意和悔过。
[你知道的我不会。]
我将长剑收了起来。
[嗯嘻嘻,就算你那天忍不住了想要杀我,我也不会就这样任你宰割的!]
她偏着头微微一笑。
我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感情,只是我故意装作这个的而已。
我内心其实是很惋惜不舍的,但我无法随着她的脚步行走。
[我当然知道。]
[诶,你还是从前那副样子,真的让人提不起兴趣呢!]
她满是一副失望的表情。
[既然你不杀我,那我先走咯?]
她像是在询问我一般,但她又怎会真的会征求我的同意。她始终会朝着自己的那条方向前进。
[下一次……下一次见面的时候……]
[可能你就会真的杀了我吧。]
她打断了我的话,未曾给自己留任何后路的语言从她的口中竟是如此的轻描淡写。
她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不甘吗?她真的愿意放下现在的一切,听从于公社的命令吗?
[我不会被你任何机会让你被宣判死刑的。]
我的语气很沉重,目光很坚定。
我可能是我唯一能做的一件事情。
[你改变不了结局的。]
她的眉头似乎皱了一下,旁人或许没有发现,但我还是注意到了这些细微的地方。
[王国左翼大臣,必须死。]
[你的命换他的命不值啊!]
我语气激动起来,在她眼里,王国的一个腐败官员,竟比她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
[诶嘿嘿,南哥哥,我希望到时候,是你亲自来为我引路。]
因为有你引路,才会浮起漫天轻雪。
警报响起了整个王宫,哪怕我调动了所有的禁军,也依旧是失策了。
如我预料之中,她还是来了。
意料之外的事,她是一个人来的。
就这么甘愿只身一人为公社卖命吗?
我没能抓住她,也没能见到她。
但我知道,她在不久的刚才,只身一人杀到了这里。
好在没有任何人的死亡,但还是有不少人受伤,估计是没有找到左翼大臣的具体位置暂时撤退了吧。
还是挺聪明的吧。
我看着墙上的血迹,内心就像是被搅乱一般。
下一次,洒在墙上的血迹就是她的了吧。
朦胧之间,我睁开眼睛,阳光照射进我的小屋,我慵懒的起床,却嗅到了一丝熟悉的清香。
是她。
[来杀我的吗,然后就可以轻松杀死左翼大臣了?]
[我怎么会舍得杀南哥哥,南哥哥对我来说我就现如今最重要的人了。]
她没有现身,但听声音的来源,她就在房间之外吧。
如果我现在追上去,她肯定会逃的一干二净。
我不会这么自讨没趣,好不容易有了能说话的机会。
[那你为什么在这?]
[因为我想南哥哥了。]
[对你来说公社难道不是最重要的吗?]
[不是的啊,南哥哥比一切都重要!]
她的语气开始有些紊乱。
[那你为什么还要加入公社,去做这些违反王国死罪的事情!?]
我变得激动起来,早晨的慵懒一下子消失的一干二净。
[因为……因为你会死在左翼大臣的手上?]
我一惊,这般如此荒唐的话语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并不像是玩笑一般。
[你……]
[但这只是次要的!]
她打断了我的话语。
次要两个词深深的扎进了我的心底。
对于她来说,我究竟是重要还是次要?
[南哥哥,我会帮你铺平道路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无可奈何的追了出去想要问清楚原因。
但是在这空空荡荡的走廊外边,只留下了她身上残留的清香。
就像雪花拂过一般。
她浑身是血,身上全是数不清的伤口,我看着心里宛若被刺穿一般。
是的,她成功了,左翼大臣最终还是被她刺杀了。
但是这样……
[真的值得吗?]
[呵,当然值得,因为南哥哥可以活下来了。]
她笑了,哪怕浑身都是被我手下砍出的鲜血,她依旧柔情似水一般的对着我微笑。
淡蓝色的长发赫然随着天空中飘舞的雪花起舞飞迎,雪中残留的红色画一般。
禁卫军再一次朝着她冲锋,哪怕她浑身都是鲜血伤口,但她依旧凭借着交建的身姿游走在数十位禁卫军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