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上了顾言的贼船。
当我看到小言的摩托车时,一开始我是拒绝的,但是这并不能代表着我对它不感兴趣。那是一辆贝纳利,有着双层式头灯和整流罩,主体配色红色,售价在两万五左右。这个价钱在摩托车里并不算贵,只能算中流,但是比起他一个学生从哪弄来这么多钱买这个的问题上,我更在乎要是倒了他要怎么扶起这两百千克的贝纳利。
我看着他熟练的跨上摩托车,然后愣了一下,随机疑惑的看着我的时候,我只好跟着他坐上了他的小座驾。小言将黑色的头盔套在我的头上,帮我戴好,然后握紧方向盘,问道:“坐好了吗?”
我回答道:“坐好了。”
他似乎是为了照顾我的感受,很慢很稳健的起步。黄昏有些刺眼,我透过头盔上的挡风墨镜问道:“不戴头盔,你不嫌刺眼吗?”
他摇了摇头:“没事,比起这个,你的安全才更重要。”
晚风吹起他有些微卷的头发,加上落日的余晖撒在上面,使得他看起来有点像普罗米修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因为这并不是一个恰当的比喻。
他带着我穿梭在车流之中,引来了一些人的目光,我不知道在他们眼中我是什么样的,我只是觉得,我似乎在接触一种我从未经历过的生活。
但是忽然间,我想起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你骑摩托车,有驾驶证吗?!”因为速度有些快,而我又带着头盔,以至于我不得不大声的喊道。
“当然没有啊,我才17,上哪考驾驶证啊!”
闻言,我不由得下意识的抱住了他的腰,同时喊到:“woc,没有驾驶证你不要乱开啊,出人命怎么办?!”
小言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怕啥,真出了事情,说不定咱俩会被当成殉情呢!”
我怒骂到:“放屁,明明是未成年因好奇学骑摩托车,引发悲惨事故的今日头条好吗?”
“哈哈哈,骗你的,我已经考过了驾驶证,虽然实际年龄是十七,但是身份证上的已经十八了!”小言笑道。
“顾言
!你应该趁现在祈祷上天,今天你还能活着回家!”
“你又打不过我,谁怕谁啊!”
就在我俩拌嘴的时候,我们已经驶上了大桥,下面就是发源自巴颜喀拉山流向渤海的黄河,夕阳垂于大河之上,染红了无数云朵,少年的脸庞被晒的金黄,他正满怀期待的前进,仿佛划破天际的流星。我真的很喜欢这样的场景,这样的风,还有那让人引起无限遐想的落日余晖,但我更明白的是,流星终会陨落,隐藏于无尽夜色之中。
再又走了大约十几分钟之后,我们终于到了那个咖啡店。不过有一说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它没有小说中那样朴素优美的欧式轻装修,也没有网红照片的两边大厦林立,唯有它守望着过去的沉浸感。它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咖啡店,和世界上任何一个咖啡店都没有区别,不过我感觉它到是更像是一个奶茶店,虽然都差不多就是了。
小言把车停好,对着咖啡店抬了抬下巴,示意我走进去。我拉了拉肩上的书包,跟随着他的脚步推开了门。
“冤种,冤种。”
刚一进门,我就听到有人在机械且高昂的重复着这优美的中国话,我顺着声音看去,居然是一只红色的鹦鹉。谁这么坏,教鹦鹉说这个东西?
而此刻,顾言
慢步向前,笑嘻嘻的对着鹦鹉说道:“你骂谁呢冤种?”
鹦鹉歪了歪头回答道:“我骂你呢冤种。”
顾言
摸了摸它的头,说道:“哎!真乖。”
说罢还不知从哪里摸出几枚坚果喂给了鹦鹉吃。
“我说你啊,能不能别天天教雅美这些东西。”
就在顾言
喂鹦鹉的时候,一个彪悍威武的男人从后厨中走了出来,他绕开柜台,插着手抱怨道:“今天中午来了个客人,我刚喊一句欢迎光临,雅美接了一句冤种,直接给人家都气跑了。还有上次,一对情侣来着,人家含情脉脉的问对方在你心中,我是什么?雅美立马接了一句冤种,给人家都搞破防了!”
顾言
闻言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时那只鹦鹉又骂到:“笑啥呢冤种?”
这下,我和那个男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男人忍住了笑意,问道:“不介绍一下吗?这位是?”
顾言
搂住我的肩膀,回答道:“今天刚认的男朋友!”
说着还对男人挤了挤眼,竖了一个大拇指。
我一脚把他踹开,回答道:“我是他的同学,我叫李淋
。”
男人伸出了手,我和他握了握,谁知他一把把我拽了过来搂住我的肩膀,笑道:“我呢,叫朱子华,是这家店的老板,也是小言的哥们,既然你来了,我们就是朋友,店内消费一切免费。”
我刚想拒绝,顾言
却又说道:“没关系的,他就这个脾气,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有时间来帮他干干活就行了。”
朱子华抱着肩膀露出一排白色大牙。